南沵修沉着脸,没有说话。
“臣妾多言了。”见南沵修不说话,芙蓉也不敢再说什么,转身就要离开,谁知一下子让南沵修给揽进怀里。
“你擅自将云烟楼人关进王府的牢房,然后让母后卧床不起,你的规矩哪去了?”南沵修沉声地说着。
蓉一怔,脸色惨白,嗫嚅着,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怎样?”
芙蓉摇摇头,也不敢挣扎,因为腰上大手的力道逐渐加大,好似要掐断她的细腰一样,有些微痛,却不敢说出来。
“王爷。”远处传来晚情甜美的声音,一个娇媚的身影就进了南沵修的视线里,只是,只是晚情在见到他亲密抱着芙蓉的那一刻,脸上的笑容顿时就僵住了,手上捧着的一壶花酒也瞬间落地,水花四溅,修。微张着嘴,却再怎么也不喊不出口,眼泪瞬间就落了下来,她怎么能忘记,怎么能忘记南沵修是当今最权势的王爷,虽然她是他的王妃,但他的心从来就不在她的身上,她怎么可以奢求呢。
“对不起。”低声地道歉,迅速地转身逃离这个让她窒息的地方,这样的画面,太残忍了。
踉跄地回到自己的院子里,显得六神无主的模样。
小笛停下手中的活儿,担心地望着晚情,不明白刚才兴冲冲碰着花酒出去的她怎么就失魂落魄地回来了?脸上还挂着泪水呀。
“娘娘,您这是怎么了?”
“没事,我累了,要休息一下。”低声地吩咐着,就回到了床上,拉下厚重的帐子,晚情躲在被窝里静静地流着泪水。
晚情的落跑,让南沵修非常的不高兴,是怎样?欺负她了吗?那么伤心地离开,好似他欺负她一样,这么委屈,想着心里就十分地不爽,她以为她是谁,以为嫁给他就可以得到他全部的爱吗?
爱?南沵修有些嘲弄地想着,璎珞嫁给了段寒夜之后,他就不知道什么是爱了,他的心,都已经给了璎珞了。
这个小女人还这般委屈,哼。
“芙蓉,今晚你侍寝。”赌气似的,南沵修冷声地说着,随即就离开。
新婚这几日一直留在她的院子里,对她的好,她就恃宠而骄了,不给她点颜色,她还真的把自己当一回事了。
芙蓉怔在那里,想不通王爷为何要她侍寝,理应是王妃呀,不过,嘴角微扬,她的机会来了,转身,见落在地上的酒壶,弯身拾了起来,凑到鼻子前一闻,不禁沉醉起来,好香呀。
新月弯弯挂着枝头上,夜风吹得有些凉了,晚情静静地坐在圆桌旁,上面还摆着珍馐,可晚情一点儿胃口都没有,从下午到现在,根本就没有见到南沵修的影子,晚饭也没有回来吃,甚至都没有派人来告诉一声,就这样,她坐到了现在。
“娘娘。”小笛匆忙地跑了进来,气喘吁吁地。
“怎样?”晚情着急地问着。
“王爷……王爷让侧王妃侍寝了。”小笛小声地说着。
“哦。”晚情回答,颓然地回了内室,罢了,罢了,为何为他而伤神呢?
小笛见饭菜还完好地摆在桌子上,不禁担心起来。
“娘娘,您吃点饭吧,要不然身体撑不住呀。”
情摇摇手,和衣躺在床上,有气无力地说着:“小笛,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我累了。”
是真的累了。
小笛看了她一眼,脸上出现古怪的神情,轻叹一口气,何必呢,少主对你这么好,你愿意接受少主,南沵修这般无情对你,你还这样,摇摇头,吹灭了烛火,关好房门退了出来,回到自己的房间,从鸟笼里拿出一只雪白的鸽子,轻抚它华丽的羽毛。
“乖,去找少主吧。”
一松手,鸽子箭一般的飞了出去。
晚情这一睡就真的病倒了,病怏怏的什么都不想吃,卧在床上也不能起来,一脸的苍白,有气无力地看着小笛进进出出,显得不解。
“小笛,你忙什么呢?”
“娘娘,总管说王爷一会要来的,奴婢要抓紧收拾一下呀。”小笛高兴地说着,希望晚情也能高兴起来,但她只是哦了一声,又继续躺回床上,双眼直愣愣地看着金纱帐上方,小笛看了一眼晚情,端着金盆走了出去。
谁知一下子和迎面的人撞上了,一盆水酒这样泼到了来人的身上,小笛吓得不敢说话,怕是撞到了南沵修。
“这么莽撞怎么保护小姐?”低沉地声音说着。
小笛一抬头,见是少主,就笑了起来,柔柔地说着:“原来是少主呀,娘娘在里面呢,嗯,还是叫少爷吧,你进屋看看吧,她好像不舒服。”
“好,我知道。”甩甩身上湿淋淋的衣服,瞧了一眼小笛,小笛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
“我找一件衣服给少主换上吧。”
“不必了。”夜枭扬扬手,推开房门就进去了。
晚情听到门开的声音,以为是南沵修,欣喜地转过脸来,见到来人是只见一次面的夜枭,有些失望地垂下脸来。
“你没事吧?”晚情的表情全部都落到了夜枭的眼中,他忍着想念和痛苦问着晚情。
晚情摇摇头,不说话,眼睛看向别处。
夜枭沉下了脸,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晚情,心里却一阵疼过一阵,他的阿蛮呀,难过地将视线转移,打量着她的房间,两个字就完全可以概括了:秀雅。就像她的人一样。
这些年在宫中生活还好吗?前几天放手眼睁睁地看着她成为安乐王妃却无能为力,他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虽然娘及云烟楼里的人都已经回来了,娘似乎变得有些神志不清,云烟楼的大小事情都交给了紫衣来打理,柳妈陪着娘,不知道娘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即使有事情那也和他没关系,都是十几年的过往事情,是他们的,和他没关系,现在他在乎的,只有眼前这个小女人而已。
一个墨绿的胭脂盒吸引了夜枭的眼球,上前将打开,却让他怔住,心里翻江倒海的疼痛。
“你在干什么?”晚情尖锐地喊着,也顾不得自己的身份及穿着中衣就急忙跳下床就将墨绿的胭脂盒夺了下来,一脸戒备地看着夜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