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南沵修的眼中,事情并不是如南婼莘想象得这么简单,这个女人,早就该有预谋了,皇兄一直都是一个仁慈的皇帝,对待女人更是要不得的怜香惜玉,尤其是在女人的眼泪面前,就更是狠不下心来,用皇兄自己的花说女人是用来宠的,不是用来伤害的,但他从来不这样认为,除了璎珞,他不知道天底下还有哪些女人是能够用来宠的,对于皇兄后宫那些妃子,他从来不置可否,皇兄是皇帝,有权利纳妃充实三宫六院,但他怀里的这个女人?
南沵修紧蹙着剑眉,刚想开口,就听到母后身边的宫女出来通报说请皇上四王爷公主还有晚情小主子进禅房,南沵修望了一眼宫女,纳闷母后这是做什么,难道真的听信了那和尚的话要让皇兄娶晚情?
想到这里,南沵修就觉得胸口闷得慌,睨睥一眼亲昵的两个人,径直进了禅房,南婼莘也掩着嘴进去了,受到强烈视线的晚情这才从南尧棠的怀里抬出小脑袋,一脸羞涩的不知所措,南尧棠牵着她的手,柔声地说着:“别怕。”
有了这句话,晚情像吃了定心丸一般,柔柔地笑了起来,南尧棠牵着晚情的手进了禅房。
太后慈爱地看着进来的两个人,心里也稍稍有些安慰,刚才和方丈大师谈了话,现在她要听从大师的话,要为北翼国的百姓着想,再说了,晚情也是她看着长大的,这样的好女孩,她怎能放弃呢?当初是打算等到晚情满十八岁的时候就许配给南沵修做侧王妃,但见儿子对晚情的态度,冷嘲热讽的,生怕晚情嫁到了王府也不会幸福的,而且儿子将来也是要娶璎珞的,璎珞恐怕不会喜欢晚情的,所以她衡量了一下,也就将这事搁了下来,如今听到方丈大师的话,她怎能违背佛祖的意旨?
太后清了清嗓子,柔声地说着:“刚才大家都听到了大师的话了,说晚情是手握朱心胸怀天下的女子,刚才哀家也询问过大师了,大师说晚情是奇女子,是个难得一见的大气女子,哀家是这样打算的,如今皇上也没有立后,不如就让晚情成为皇后吧?”
话音一落,就引得众人的嘘声一片,晚情吓得有些不知所措,呆呆地看着太后,当然,也看到了站在太后身侧南沵修一张铁青的脸,没来由得,就觉得呼吸有些困难,南沵修的脸色非常的难看,好像是已经发怒了。
“皇上,你认为如何?”太后询问着南尧棠。
南尧棠温和一笑,摊摊手:“朕没有意见,一切听从母后的安排。”
太后满意地点点头:“既然这样,那就选择黄道吉日先订婚,然后等到晚情十八岁了,就举行立后大典吧。”太后径直说道,也不问问晚情的意见,就这样定夺了晚情一辈子的事情,太后很满意自己的决定,丢下小辈们,和大师开始相互交流佛家的思想。
太后去忙自己的事情了,小辈们都自行散开参观寺院了,南婼莘高兴地拉着晚情的手,显得很兴奋:“晚情,恭喜你哦,终于要成为我的嫂嫂了,不管你是成为四哥还是皇兄的妻子,我都很高兴呢。”
谁料得晚情在听到南婼莘说到南沵修那时,脸色就变得惨白,她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对南沵修,不知道他又怎样挖苦她,一定要说她痴心妄想竟然想从一个下贱的妓女变成皇后,一定会把她说得不堪的,想到这里,晚情便又难过起来了。
“哼,不自量力。”想到某人,某人的声音果然就传过来了,冷冷的嗓音完全和这温和的天气不适应,使得晚情不由自主的就打了一个寒颤。
南婼莘一下子跳了起来,怕刚才说到的话被四皇兄听到,干笑着抱着南沵修的胳膊,笑得有些谄媚,讨好地说着:“皇兄,你来咯。”
南沵修瞪了一眼自己的胞妹,显得不是很开心:“你不希望我来?”
“没有,没有。”连忙摆着手证明自己的清白。
“没事的话你可以离开,我找她有事。”南沵修冷冷地说着,虽然是在和南婼莘说话,可眼睛始终是盯着晚情看的,就像老鹰瞄准了自己的猎物般不肯放过,南婼莘见情况有些不对劲,连忙跑开,想要去找救兵来。
南婼莘一离开,空间就显得有些尴尬和压抑,晚情有些害怕地暗自吞了一口口水,也不敢抬头看向南沵修,因为此时她能感觉到南沵修的怒气,也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生气,低着头,看着金丝靴子离她越来越近,不知怎地,就突然能感觉到死亡的气息。
晚情有对南婼莘的落跑很是苦恼,将她一个人扔在一只发怒的狮子面前真的很危险,见南沵修向她走来,下意识就往后退,缩缩脖子,感觉到害怕,一双无辜地眼眸无伤地看着散发着危险气息的南沵修,想张嘴说话,却发不出声来,晚情害怕地又往后退了几步。
“我是怪物吗?见了我这般害怕?”一双厉眸明显看得出晚情的害怕,想到之前她对皇兄的投怀送抱,现在对他又这番抗拒,不由得就觉得不舒服,很不爽的感觉,“难道是因为我的身份没有皇上来得高贵,所以你不屑靠近我?”
晚情忙着摇摆着手,亟欲证明自己的清白:“我不是这个意思,四王爷别这样说。”
“是我在胡思乱想?”半眯着眼,“别忘了五年前你签下卖身契的主人可是本王,想成为皇后,你以为你可以吗?”
听到这话,眼圈就泛红了,晚情猛地摇头,很无辜地说着:“王爷您真的误会我了,我从来没想过要成为皇后,我从来都没有想过呀。”晚情激动地说着,他为什么要这么冤枉她,她本来对这所有不属于她的一切从来都不敢有任何的奢望,只想着哪天能离开,她还记得那时霄哥哥和她说的话,如今霄哥哥都已经死了那么长时间了,可午夜梦回的时候也会想起他,想起他就会突然地泪水沾湿了华美的枕头,她只想离开,过着平静的生活。
皇宫里所有的一切她真的都不在乎,她已经表现得这么明显,为什么眼前这个男人还要这么误解她?非要把她当成虚荣的女人,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