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碰到了几个熟人。”曹操算是熟人吧。
“是大叔他们吗,没听说他们来边界啊!”原来他误会了,算了,就这样吧,要不怎么解释呢?
“所以是偶然碰到的嘛,我们这才聊了几句。大哥呢?”我回来了,阿楚也没有什么表示吗?我心下一暗。
“大哥在房间陪着嫂子呢!这段时间嫂子也没好过吧,人都瘦了一圈。大哥看着可心疼了!”心疼,他只知道心疼他老婆,那么我呢,我算什么,兄弟?兄弟再亲也亲不过自家老婆。顿时更有觉得委屈,好不是滋味。
“莫不是怪我没照顾好嫂子,那当初为什么舍得抛下她?”我为什么就不能发泄发泄,为什么我就只能憋着、忍着,人都是有极限的。
阿飞把我拉进他的屋里:“二哥,你小点声,让别人听了笑话。我知道问题不在你,幸亏有你在,不然还指不定有什么事呢?曹操那个老色鬼!”
原来,原来,担心的是人家的清白,可是我的呢?我的呢?我双眼通红,愤怒之情直往脑门上串:“所以,所以为什么还要抛下她(我),知道她(我)受了多少委屈吗?丈夫出逃,扔下她一个人面对阴险狡诈的对头,让她一个人在男人堆中生活,还无名五分!”
“二哥,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难道,难道你喜欢上大嫂了。就这几个月的相处,你就喜欢上她,同情她了对不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对,我就是同情她,看她一个人与曹贼周旋,我心疼她。大哥不心疼她,我心疼她有什么不对!”
“不对,当然不对。她是大哥的女人,大哥再怎么对她,她也只能是大哥的女人,你明白吗?兄弟妻,不可戏。要是出了格,我们连兄弟都做不成。你明白吗?二哥,不要犯糊涂了,天下女人何其多,你也就是看见了一个,不能因为一枝花还是一只名花有主的花就丧失了赏花的兴致!”
这句话多么像那句至理名言:不要因为一棵树而放弃整片森林。可是如果我是只有依附于这棵树才能活下去的菟丝子,让我为了森林而离开这棵树,我岂不是要慢慢枯萎。
有人说,当开始另一段感情的时候,上一段恋情才能真正的结束。可是心力交瘁的我、身心疲惫的我、还有历史遗留的我还能怎么去开始一段感情呢,所以只有阿楚,只有阿楚是我感情的寄托。
可是他的表现太让我失望了,不仅是对我,也是对女人。虽然我得不到他,至少我希望我看上的那个人是对感情坚贞不渝、对爱人不离不弃的。阿飞虽然顾左右而言他,可是我至少听得出来起码在分开的这段时间,他们没有懊悔过,也没有努力争取过,女人对于他们来说只是一件私有物品,该扔的时候可弃如糟糠,有人觊觎的时候,又死不放手。
阿飞轻拍我的肩,孰不知我内心已百转千回。“阿飞,你陪我练练刀吧,许久不练了,刀都生锈了!”此时我想用力量、速度和汗水来宣泄种种情绪。
“好啊,男子汉大丈夫就应该这样,儿女情长的算什么好汉!来,咱哥两确实好长时间没有比划了,让你瞧瞧我的厉害,不是我吹牛,我的功夫都是一日千里。咱分开都三个多月,这该有十多万里了吧!”
“废话少说,看刀。”出了门,我就跟他杠上了。
身姿来回攒动,才十来个回合,昨晚的伤口又撕裂了,一阵强烈的不适传来。然而还不够,这样的痛还不够,继续,苦苦支撑了百多个回合,身上已经没有一处是干的了。
“二哥,这回瞧见我的厉害了吧,你看你都缴汗投降了!”
“还没完呢,看招!”再持续了半个时辰,我确实无力招架了,阿飞一个旋身,将我踢倒在地。
当我倒在地上的时候,突然什么都明白了。那些爱恨情仇我每一次悲伤的拿起,有痛心的放下。其实这一切都怨不得旁人,是我,一直是我一厢情愿。阿楚早就说过的,女人之于男人,尤其是漂亮女人通常都是男人竞争下阴谋下的牺牲品。
“阿楚,你喜欢漂亮的女人吗?”“不喜欢,如果哪天我对一个美女表现殷勤,那绝不是爱,那一定是我对其有所图!”“世人多言,貂蝉幸福,在我看来,他不过是个可怜的女人,是男人斗争下的玩物、牺牲品罢了!”
是我一直装作不知道,曹操知道我的真身,那他呢,知道吗?想来应是知道的,也许从一开始便将我玩弄于股掌之中。所以才会有些小小的暗示,我第一次杀人时,给我温柔的安慰;胖桶出现时,能快速的知道曹操的意图;那么我们的相遇说不定也是安排的,还有阿飞,还有这次的遭遇,他又知不知情……
那么那么多,我不敢想象。
“二哥,你没事吧,你脸色有些不好!”阿飞可能是察觉我的不同吧。
“没事,可能是赶马赶得急了,还没恢复过来,休息一下就好了。今时不同往日,想当初在溪园,你可是连我的百招都接不上,每每死缠烂打让我同你周旋。”
“是啊,说真的有机会真想会那老宅子看一看。那柳条儿想必都出新芽了,老王拿手好菜不知道还在不在,我还记得西墙那边有个狗钻洞,还有东园有盆能开出五种颜色的茶花,叫什么来着?喔对了,五朵金花……”
看他如数家珍的谈着溪园,看来他跟它之间的渊源很深,为什么我以前就没看出来,还有那个老王,连他爱吃的口味都摸得一清二楚。难怪他那么好心给我们找房子又是弄赌坊,原来,这一切都是阴谋!
可是现在再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对阿楚,我是彻底心死了,也许现在还做不到淡然,可是我知道从今天起我只是关羽,而他以后也只是刘备。阿楚不存在,他只是个虚构出来的人罢了,在我的心里。
那天,我一直没有见到刘备,我想不管是他避我,还是我避他,都是一种退步,我们都在寻找那合适的一步,退一步海阔天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