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晚宴,今日之宴与昨日之宴那简直是天差之别。光是阵容这一项,就让咱恨不得钻地缝:这里面坐着的二十多位锦绣华缎,不出意外应该都是各级官员吧,再看他们身边环绕的莺莺燕燕,确实比咱那几树桃花来的动人心魄。
拜郡守大人所赐,今天虽不是风月却更甚于风月。
放眼望去:那些脂粉裹的面庞时而出没于餐桌之上,偶尔还发出一千分贝的啼笑,再看那脸除了苍白再也不剩其他,连着那些不知真心还是假意的皱缩都苍白无力,我想红极一时的日本贞子也不过如此吧;那些轻纱包的身子在低级恶俗的调戏之下,若隐若现,惹来男人们的幻觉,仿佛眼前是什么美味佳肴似的,恨不得上前啃上两口,在我眼里却又是另一翻景象:一条水蛇和一只癞蛤蟆在那里打情骂俏。
反观我们这边,虽也有是久经情场的小姐,却没有见过“世面”的高官政客,那情景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比如我,尽管身边这位应该能称上“美女”,无奈我却是柳下惠,坐怀不乱,还大有将人家拒于千里之外的意图,没办法谁叫我对她身上的气味过敏呢?再说了大家都是女的,有什么搞头,若真要看美女,还不如回家自恋来着!
当然,这位美女也不是没有挣扎过,可是,再热情的小姐碰到再不在领情的客人,尤其还是不屑一顾的那种,再卖力的表演都会被寒流冻结,再大的笑脸都只能贴在冷屁股上。
努力尝试了很久之后,“美女”终于停止了对我的人身攻击,转而给我斟酒,总不能连这个都要拒绝,那就太不近人情了,好歹人家也是重金请过来的,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于是我一搭没一搭喝着小酒,总觉得这酒也带着些烟尘味儿!
我摆摆头看向阿飞,那小子到是随便那小姐跟他亲密接触,可是本人根本就不在状况之内,只顾着埋头苦干,面前可是推了不少骨头。这家伙,难不成家里苛刻你不成,竟做到这种地步,好歹给老大留点面子嘛。
说到老大,不愧是老大啊!就着逢场作戏的本事,我还真看不出来这火候有几段了。人家小姐在他五十万伏的高压电下,摇身一变荣升为大家闺秀,小家碧玉,举手投足之间竟是柔情千转。
哎,不看了,不看了,只是这样的活罪还要受到什么时候啊?我想看的好戏呢,什么时候开锣?
“刘兄弟,果然英雄年少,这风流英彩叫我们好生羡慕啊,连我们涿郡第一美女……如花都仰慕已久啊!”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子抄着浓重的官腔道。
没错,这就是那什么郡守,一看就是那种不计民生只管刮民脂民膏的贪婪家,看他那一身膘,估计高血压、心脏病、冠心病不久远矣!哎,这种人真是撑死了活该!
“哪里,哪里,承蒙郡守看得起,我这就在您手下讨个活计,唯您是瞻啊!你后还要让您多费心,提携小子啊!”阿楚这官腔一点也不遑多让,打得好,打得妙,打得呱呱叫。
这时阿楚旁边的美女也帮腔,“大人,你就打趣奴家,以后刘少就是您的左膀右臂了,小女子当然要有热心,要关心,送爱心了!”不愧是道上混的,这客套话也是一套一套的,只是我的胃差点被这酥软缠绵的声音弄成胃穿孔了。
“哈哈,甚好,甚好。看刘小弟打得这两场仗,哪一场不是手到擒来,名利双收,我自是大大的倚重他的。来,咱喝酒,让如花她们表演一段如何。”有酒喝,有花赏,更是顶头上司发话,谁敢不从。一曲情意绵绵的歌舞就此展开。
当大家都沉浸在醉生梦死中的时候,我灵敏的感觉到周围有杀气,我以为好戏就要上场,朝阿楚瞥了瞥眼,他回应了我。我看到阿飞也是身子一紧,不注意看还以为他被那歌舞转移了心神。
正道是要来了,果不其然,一股厉风直直奔向郡守,一旁的侍卫还不及反应,我在想,这人的武功也算是上乘,阿楚怎会为了一场表演而下如此心血?阿飞已经先我一步做出反应,正要去拦截那黑衣蒙面之人。
此时大家已经看到那黑影手中吸收了月亮能量的凌厉光芒,一时间鸡飞狗跳,鸡鸣狗吠,现场一片混乱,那黑衣人,一击不中,竟转身直指阿楚,我方才醒悟,原来刚刚那不过是幌子,他真正的目标恐怕是阿楚!
越是担忧这样,它就越是来这样,我已经感应到附近应该还有十来个高手伺机而动,我疑惑的看向阿楚,只见阿楚也是眉头紧锁,积极应战,难到这不是他安排的?心下一紧,运足轻功前去接应。
就在黑衣刺客转身的同时,其他杀手也随之发动进攻。而此时侍卫也加入到抵抗之中,场面比之之前更加危机混乱。我连发几次暗器,击退了逼近阿楚的刺客,然而更多的黑衣人扑了上来。阿飞已经顺利从侍卫那里取得武器正在与袭击官员的刺客作斗争。
眼见那边不是斗争中心,更加应证了我的猜测,这次真的是有预谋的计划。说着已然来到阿楚身边,化解这边的包围圈,只恨青龙偃月刀不在手上,如今这般竟是被束了手脚,施展不开。
阿楚的状况与我也是一般,眼见形式越来越危机,阿飞突然向我们仍来几把刀,来不及多想,伸手接了。我们得到喘息的空间,便迅速展开反扑。这一次,才知道原来阿楚的功夫也不赖,虽然还赶不上阿飞。
我连连击退了几个黑衣人,虽然刀在手,可是却没有沾上血腥,用的都是真功夫,不这些对于普通人来说,也许一击就能导致瘫痪,而对于这些死士确却是无关痛痒,很快他们便爬起来再战。
这样便没完没了,阿楚退到我身侧,轻喝:“下杀手!”我一愣,然后一滴黏稠的沾满血腥的血液飞溅到我的脸上,原来,阿楚刺伤了那个欲偷袭我们的人。“今天不是他们死,就是我们亡,你还婆婆妈妈干什么?”他故意压低了声音,但我还听出他力竭的讯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