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荡漾,莫的睁开眼看向那个树下的英俊男子!配上这吹箫的英姿,越发的光亮晃眼。难不成他识破我的身份,毕竟有过亲密接触,可是见他微闭的双眼,显然沉静在这满腔深情中。我摇摇头,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一曲毕,好玩心起,用力的晃动枝丫,满树的桃花便翩翩起舞,梦幻般的意境也让树下的少年变得虚无!我玩得兴起不料又对上他妖异的眸子,那眸子中流动着奇光异彩,我看到了深刻的笑意。我下意识的握紧拳头,差点又掉进万劫不复的深渊!
“好一对碧人,在桃林中深情对望吗?”这插科打诨的声音突地插了进来,刚好震醒了我,却见花瓣已经飘转落地,看来我神游有些时间了,光想着那幅画卷,我脸还是微微泛红,显出我的局促来。
“胡说什么,我在干这个!”说着便又是一阵用力,漫天的桃花又期然而至!“你这妖精,快下来,不要污了我的桃花!”怒气已经从某人暴躁的声波中传达出来,可是我飞起身又跳到另一株桃花上施展魔法!
“你,停下,快停下!”暴露的声音随着我的身形起舞!一时间桃园好不热闹!我和阿飞都运足轻功在桃林之上足尖轻点,你追我赶!幻影游走的身影之下是一片绚烂,是一个糜烂的奇幻世界!此时又传来一阵活泼的箫音!我们的追逐变得更有挑战性,直到老管家派人来摆好桌椅,才结束这个漫长的游戏!
我们定住身形,轻轻吐纳,薄薄的白柱就这么立在稀薄微凉的空气中。再看阿楚已经变成“桃花仙子”:尔从花间过,周身黏花瓣;回眸这一笑,千娇百媚生。
我们相视“哈哈”大笑,然后利落的落座!瞧瞧这桌上,竟大半是我爱吃的!有个兄弟也不错嘛,还有人记得你的吃好,等等这酒,居然是我的雪酿。
“好个阿飞,老实交代,怎么偷偷藏了我的独门密酒!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嗅着这清凉的熟悉的香味心驰神澈,印象中我可没有这样大方过,一坛一坛的送人!
“嘿嘿,好关少,不就一坛酒嘛!不要因此拂了兄弟心意,这可专门为你设的宴席。还满意吧!”竟然给我打太极,算了,看在这桌菜的面子上,就饶他一回。
“宴无好宴,这顿鸿门宴我算是签下了卖身契,以后为咱楚少的宏图伟业做牛做马。”我抱起酒坛一人倒了一晚,登时桃花梅花的清香螯合在一起,化作一股迷幻的烟香。
我举起酒碗,“来,干,为咱们的缘分先干一杯!”我仰头一口灌了下去,这雪酿清冽,一点都不烧喉,而后劲绵长,齿颊留香。阿楚和阿飞也一口灌下,这举动说不出的豪爽,或许这样的生活真的不错呢!
“羽儿,感谢、欢迎你加入我们!”阿楚接过酒坛盛酒,“是啊!有你加盟,我们就如虎添翼,坐拥天下指日可待!”阿飞猴急的望着酒,草稿都不打就这么闷不吭声的放出一臭屁。“楚少和飞少也太抬举我了吧!以后我就跟着你们混,把这天下尽数囊与我们怀中!”
“相信我,只要我们团结一心,我保证不出十年必能混出人模人样来!”这时候阿楚的眸子里呈现的不单是光彩还有:一种豪气,仿佛无所不能;一种狠厉,好比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一种了然,就像天下就在手中……
我们同时举杯,在空中碰撞出火花,灼烧了我的眼!这以后我的眼睛将见证一代君王的崛起;将记录千古英雄人物的风采;将揭示多少历史之谜,解答多少人心中的困惑……
一时我竟也豪情四起,取下挂在身侧的锦囊,从里面掏出几张纸。“这个算是当初楚少给我玉佩的回礼吧!不知两位可还满意。”闻言,阿楚和阿飞都愣了一下,随即了然,阿飞接过展开,露出了我意料之中的表情:又惊又喜!
我就知道,你们要十五个叔叔其实也就是为了这个,我把这个给你们双手奉上,只为换叔叔们一个清净自在的生活。
阿飞将此递给阿楚,阿楚扫了一眼,然后深深的看我一眼,“你确定,你不后悔,就这么全数交给我!这可是……”
“可是什么?我不是都卖身于你了吗?以后跟着你,保我三餐就可以了!”
“哈哈,你不知道,这些对于我们来说意味着什么?”切,我怎么可能不知道,这可是为了我的幸福,我辛苦谋划了很久的成果,结果今天全当白送了,有个词叫什么来着:买一送一!
别小看这几张纸,用圣旨来形容也不为过。
先是赌坊的房契,有了这个不但有了充足的资金作为后援,而且还有了一批专门为我们收集情报的高手。地方虽小,五脏俱全,龙蛇混杂,更是最先掌握新闻的机构。而且这个地方政府也是鞭长莫及,谁还不能有个兴趣什么的?
再来是赌坊发展计划,我们前期的财务预算和地址都已经选好了,一共有十五家分店,只要资金到位,立马可以轰轰烈烈的搞起来。这样一来,就在全国范围内形成十六星座,互为犄角,以涿郡为总部,汇通天下讯息。
看到这份企划,阿楚的眼睛泛出精光,然后突然抬起与我正视:我果然没有看错人,我光知道你功夫够硬,战术够强,心思够细,厨艺够棒,却不知道你在经商方面也有才华,而且各中角色掌握的分毫不差。
我脑袋顿时黑了三根线,这些不得不归功于二十一世纪发达的通讯:财经报、电视剧、名人传……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再说我只是提出想法,其他的条件全仰赖十三叔他们去实现,把这个帽子扣在我头上确实也太重了。
我心虚的回了一个眼神:哪里哪里,相信这番事业在你的手中必能绽放出更艳丽的火光。一个以退为进,一个推波助澜,既摆脱了叔叔们的身份,又拍马溜须了一下。我暗咐:这番答案可还圆润!
见他把目光重新投回纸片之中,我才闷闷的呼出一口气。接下去的几张他一翻而过,之后将视线坚定而愕然的定格在最后那一张薄片之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