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她看来,留下那些可供参考的子数据和种类总数据,以及从经营情况得出的总结性数据其他的便可在年底弄新帐的时候彻底销去。
可惜这里没有打印机复印神马滴,要不然制作出个表格,直接复印N份,多的是用得着的时候,到时候只往里面不断的填数字计算就好。唔~她顺便还想吐槽这毛笔,用起来果断没有现代专用记账笔来的方便。
想到此处,柳未央发现静皇朝槽点好多啊。
她家里的笔记本貌似有安装过金蝶记账软件,要是有那个的话,就更加省事了。
将琉夜楼产生银子或者必须的花销条目列出后,柳未央开始在收入那列逐条对比着画勾,然后写出相应的入账数据,而后在支出那列,将所有构成花销的条目都画上叉,仔细的写上具体的支出数据~
眼疾手快的她,很快的就把三月二十日那天的收入支出明细全部录入表格中。
现在要做的就是正儿八经的算账~关闭掉爪机的音乐后,柳未央开启了计算器的功能,手指在屏幕上翻飞,不断的按着屏上的数字。密密麻麻的数字很快的就被她算的清清楚楚,总收入和总支出赫然出现在账单上。
风念夜这才有闲心喝水,拿起纯净水缓缓的靠近唇,“该休息了~”
他本来是没打算睡觉的,但是看到她这个方法茅塞顿开。
以后要是都按照她的想法来,省却的时间只怕难以计算,既然如此何必熬夜呢。
柳未央看了眼风念夜,“好吧~不过我们先说好,谁睡地板?”
说完后劈手抢过纯净水,靠着自己的唇。
吖吖的,这可是她的宝贝。
古代纵然不缺水,可这东西毕竟有纪念意义,跟着她穿越时空游历了遭。
要不是念叨着水总有过期的时候,她才不会拿出来呢。
好心给他喝,他还露出那种不甚感兴趣的样子,既然如此她就不客气了。
喝了好多后,风念夜的声音再度响起,“我睡。”
柳未央手中拿着纯净水瓶子的那只手微微抖了下,差点把水给洒了,嘴巴惊讶的张大,满脸不敢相信,“唔~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好说话,不习惯呐,该不会是被我给感化的吧。”
风念夜,“…”
他什么时候不好说话过?紧接着熄灭了烛火,拉着柳未央离开房间。
待抵达自己的房间后,他视线落定在桌子上那个熟悉的背包,而后侧眼凝视着柳未央的容颜,”说吧,你今天都背着我干了些什么事?“还说去睡觉去补觉,那这些东西是怎么来的。他记得她被相府赶出来的时候可是两手空空,半滴水都没带。
刚才她拿着水和吃的东西出现的时候,他就该猜到的。
柳未央眨了眨眼,“好事半件都没干,坏事干了不少…”
风念夜挑眉,状似威胁,“那就从头开始说,要不然你别想睡床。”
拿床欺负她?讨厌~她才不要睡地板呢。
条件简陋的时候怎么躺都行,可现在她没必要将就。
在心中整理了下言语,柳未央偏着头,“从琉夜楼回去的时候,我把某个护卫下体处的宝贝给踢了,让他这辈子以后再也没有性福生活了。”不能怪她狠,实在是那人心思太龌龊。
风念夜拍着柳未央的头,“你个女儿家,就不能做些优雅的事情?”
而且她究竟是怎么知道那里是男子的软肋的,找的真准…
柳未央美眸中跃动着不满,“他用色眯眯的眼神看着我,然后还想摸我。”
她那完全属于正当防卫~请原谅她没有让人家断子绝孙便愧疚的道德观念,反正不举的人多了去了,那护卫不算孤单。
风念夜的声音从头顶轰然劈开,“你踢的时候怎么不狠点,应该再多踢几次的。”
看着眼前的某人态度转变的如此之快,柳未央抿唇而笑。
就知道,他哪是那种有闲心替别人打抱不平的好人。
微微停顿了下,柳未央接着开口坦诚做过的事情,“我趁着夜色,潜入住的地方拿回背包后,又去了左相府的帐房,拿出几本帐后,其他的直接用火给烧了,毁坏程度未知~”
风念夜揽她入怀,“你不是那种随便纵火的人,我在等你说明缘由。”
她的个性他清清楚楚,若旁人不主动挑衅,连搭理人都嫌麻烦。
墓中初见那次,她从冰棺中出来的时候还是浅笑如花,如仙如幻的模样。
是他疑惑她来路不明,态度冷硬了些,才刺激出她张牙舞爪的那面。
从古墓到京都的那段路,她都是跟在后面行走,不抱怨路途漫漫,也不害怕寂寞,主动和他说话的次数屈指可数~
回到相府,她更是人生地不熟的连夜替两个得罪她的丫鬟去典当玉佩。
她的事情他知道的不少,但从未见过她主动攻击人,必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柳未央听到风念夜的话,眼底有泪光瞬间涌现,没有像柳潇潇那般哭的泪涟不断,她逼回了眼泪,“左相因为我做的事情,要将我赶出府,临走前必须搜身,防止带走左相府的珍贵物件,然后打斗的时候那张银票飘了出来,被左相给收走了,非说是他们左相府的。”
把头埋在风念夜的身前,柳未央接着开口,“柳惊雨诬赖我赢了棋局,是因为勾引太子,惹的太子偏袒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咬定我和太子有染~然后我让据说亲眼目睹我勾搭太子并和太子发生关系的柳惊雨说我里衣的颜色,她说是橘色,我就拉下衣服的肩部处让她看是绛蓝色~然后依旧没人信。”
风念夜的声音中夹杂着怒气,“然后你就这样灰溜溜的被赶出来了?”
额~他不是应该安慰下她吗?
怎么跑去指责她的狼狈了,她也是身不由己的好不好。
风念夜是个魂淡~刚才还很相信她的样子,现在都不同情下她这惨绝人寰的遭遇。
腹诽的同时,风念夜已经拽着她往门外行去,“你烧了帐房能发泄多大的火!快点!我陪你去烧了整个左相府~”额…柳未央愣住,风念夜这才叫真正意义上的纵火爱好者啊,竟然动了要火烧左相府的念头,比她狠多了,不过她喜欢。
这是在替她不平,柳未央的心里暖暖的。
反手扯住风念夜的衣袖,她清绝的容颜上满是笑意,“好啦,暂时就放过他们了,以后等我想劫富济贫的时候,我就去抢了他们存银钱的地方,三更半夜的出去我都够累的了,现在要睡觉吖~乖,赶紧躺地板上。”
说完后放开风念夜,向着床榻行去。
脱去鞋子和外衣后,柳未央把自己丢到床上,便开始休息。
心中不由的感叹,有大床睡真好,可以随便折腾,超自由滴说。
就在她沉浸在对床的赞美中的时候,旁人突然有冷气直窜,让她无形中产生种正和冰雕睡觉的错觉,侧过身子看着冷源的始作俑者,柳未央有些不大乐意,“不是说好了你去地板吗?跑这来做什么~”
不要告诉她,他又打算出尔反尔。
亏她还觉得这人不靠谱的次数比较少,现在看来,记录是在不断被刷新的。
风念夜自顾自的解衣,“这是我的住处,我睡我的床,有错?你要是有异议的话,意见保留。之前在帐房那会,我是为了考验你的觉悟,谁知你脑子压根就没运转,还真信了那话。你不觉得那就是个冷笑话吗?”
她住在他的地盘上,吃着他的,就该有种觉悟,这里他说了算,东西他做主。
还安排他去睡地板?他可没教她反客为主。
难得有这么好的机会,可以近距离的培养婚前感情,他才不要去睡什么地板呢。
柳未央表情有瞬间的凝滞,以前没觉得,现在发现了那真的是个冷笑话,好冷哦。
果然,这种腹黑男都是瞬息万变的。
为了以后的日子过的舒坦,她还是多操点心,仔细辨别下他说的话是不是具有可信度。
无奈的转过身子,柳未央接着睡觉。
以前的时候都是她占上风的,可现在她隐约觉得有种被压的死死的感觉。不过有什么办法呢,谁让她现在无家可归无处可去。俗话说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软,她现在就属于那种吃白饭的米虫,生活质量全凭老板做主。
没有恋床的习惯,柳未央很快的就进入了深度沉睡状态。
风念夜原本还想和她聊天的,可不忍唤醒她,终是阖了眸子也去安安心心的睡觉。
沉香苑中,夏侯阑珊听闻了白天相府发生的事情,便立刻找柳沉香。
不由分说的揽住她的腰,“我是来负荆请罪的~”
他抱的那般紧,声音中有些抖意,就怕柳沉香不信他。
这些年他们两个相依为命,但他给得起她的东西实在太少。
不能允诺具体什么时候娶她为妻,不能在她需要帮忙的时候光明正大的出现替她遮风挡雨,甚至想她的时候,也只能在夜间出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