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月,曜月,夫人的意思大概是希望他在黑暗中依然能发光发亮吧?可她多希望,只有她一个人发现了月的耀眼呢?
她到底该等,还是去追呢?等来了英雄,会不会捆绑送个佳人?
这个年代,男人可以光明正大的不做选择,左拥右抱,她要等的绝对不是这样的爱情。
叹了口气,小晚顶着昏沉沉的脑袋,很晚才睡了过去。
黑暗中,谁都手轻轻地紧了紧怀里的人儿...
第二天早上,小晚迷瞪着眼,伸手习惯性地摸了摸身旁,空空的,心里咯噔一下,感觉漏跳了一拍,脑袋一下子就清醒了,鞋都顾不上穿,就跑了出去。
屋里没有,客堂没有,院子里没有,书房没有,哪里都没有...
她第一次知道,罗宅居然有那么大,空得让她心慌。
小晚失魂落魄地走到以前和月经常去的那个亭子里,心里慌得连牙根都打起颤。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升腾起一种强烈的、特别不好的预感,她怕,她好怕昨晚黑暗中用眼睛暗暗描绘的月,就是她见他的最后一面了。
印辰天黑着脸快步走过来,手里提着她的衣服和鞋子:"你疯了么?那么冷的天,就那么想生病?"
印辰天把手里的衣服往小晚身上一披,蹲下来细心地为小晚穿上鞋。
尽管嘴里的话刺耳难听,手里的动作却极尽温柔。
小晚看见印辰天,一扫满面的乌云,眼睛一亮:"你还在?皇上他们还没走啊?"说着又想蹦起来往外走。
印辰天闭上眼,用力压下心里不满的情绪,把小晚按回在凳子上,他还真怕自己一时失手把她给怎么了。
"你干嘛?"小晚不满地瞪着印辰天,试图挣扎着再站起来。
"都走了,一早就走了!"平时温吞西皮的印辰天一吼,小晚立刻蔫了。
"哦,那你怎么没走啊?"小晚耷拉着脑袋,没精打采地问,也没真想知道答案。
印辰天叹了口气,在一旁坐了下来,看着失魂落魄的小晚,心里不是滋味,情不自禁地说了心里话:"我想陪陪你。"
小晚一愣,转过身,假装没听到:"我去吃饭了,饿死我了。"
印辰天迅速掩饰住失落的情绪,挂上懒懒的笑意,跟了上去:"一起呗!"
可是这顿饭,吃得印辰天读秒如年,如坐针毡,吃力地咽下一口饭,他忍无可忍地拍下筷子:"行了行了,别再这么看着我了,我的姑奶奶哟,有话直说吧!让小的好好吃顿饭吧!"
小晚不好意思地笑笑,坐到印辰天旁边,顺手给他布起了菜:"哥哥,来,吃菜,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都是我亲手做的!"
印辰天撇撇嘴,拿起筷子随意吃了几口,闷闷不乐地说:"说了别叫我哥哥。"
小晚立刻心领神会,特别乖巧:"辰天,你什么时候回京城?"
印辰天夹菜的手顿了顿,挑了挑眉:"怎么?就那么想我走?"
小晚挂上极其谄媚的笑,这才说出了目的:"怎么会呢!我就想...想你带我一起去!"
印辰天嗤笑一声,不屑地说:"去添乱?"
她有那么差劲么?她可从来没添过什么大乱,小晚心里多少不服,但不敢表现出来,小晚暗暗瞪了他一眼,抬头又是阳光明媚的笑脸。谁叫她有求于人呢,他是大爷,她不敢得罪。
小晚看到桌上有虾,马上夹了一只过来,仔细地剥着,然后乖乖地送到印辰天嘴边:"来,你最爱的虾!"
印辰天的心一动,不是因为她给他剥虾的举动,而是吃惊,她居然知道自己喜欢吃虾,他看了一眼被剥得漂漂亮亮的大虾,就着小晚的手毫不客气地吞了下去,语气却有些无奈:"你就那么想他?"
成功在望,小晚继续她的剥虾大业:"不是啦,我就想见识见识京城啥样的。"
鬼才信,印辰天怡然地享受着小晚的服侍,以后还不知道有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了,他还不得珍惜着。
吃完了才放下筷子答应:"收拾收拾,我们明天用过午膳了出发。"
小晚高兴地满口感谢,乐颠颠地回屋收拾东西去了。她哪里知道印辰天本来就是留下来办点事,明天本来就是要启程回京城的。
事儿小,本来也轮不到他出马,印辰天一早处理完了。印辰天望着小晚离开的方向,心底黯然,虽然给自己争取到了时间,但他突然有些吃不准这次他到底是对是错了。
小晚想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去努力追,一直以来,她都那么被动,这次她要为自己争取一次。只有去争了,去追了,胜算才会大,不是么?光靠等,幸福怎么会上门呢。
她苏小晚,傻过一次,怎么可以再傻第二次呢?
小晚没什么行李,简简单单的就上路了,这次没有了曦晨,印辰天又时不时消失一下,一路上,小晚全得靠自己才能打发掉时间。
"辰天,你这几天都忙什么啊?能有我帮得上忙的地方么?"小晚闷闷不乐地挑着菜,好不容易见着印辰天,她不禁有些埋怨。
"你能帮上什么忙?"印辰天一听,想都没想就给否了,只当听了个笑话。
"这次为什么那么多人一起去了京城?"不知道为什么,这次罗曜月的离开让小晚特别不安,就连罗老夫妇都出动一起去了京城。
印辰天沉默了一会,给小晚的碗里添了块肉:"小晚,有些事,我想有必要跟你讲清楚,你也要早点做些心理准备。"
小晚眼睛一亮,终于有她事儿了?
"首先,你必须明确,这次的事很大,直接关系太子之位。罗家对皇室的恩太大、太重,在没有实际威胁的情况下,就凭罗夫人,就凭曜月现在的身份,皇上绝不会动罗家,但是皇上不动,不代表别人就不动。"
小晚一向是个不点不通,一点就通的人,把事情前前后后想了一遍,想到了罗曜月的伤,这个人除了大皇子,没别人了。这权利真是不分国界,不分时代,男人们争名逐利永远的中心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