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晚一头雾水,手腕被印辰天抓得死疼,费了老大劲,才甩开了印辰天抓着自己的手:"干嘛动手动脚的!男女授受不亲懂不懂?"什么教会?脑子有病吧!恩,一定是的!想到罗夫人昨天让自己离印辰天远点,小晚又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以前怎么不跟我授受不亲?现在跟我来这套,我告诉你,来不及了!"印辰天一听小晚要跟他撇清关系,也不干了。
"个屁!什么还来不及!我还要嫁人呢,不要玷污我名声,玷污了你娶我啊?"小晚心底冷哼,臭男人!
"好啊!"印辰天想也没想便答应了下来。
"谁要嫁你!"小晚气愤,转身回屋,被占了便宜,心里不爽极了,怎么有这么不要脸的人,还不好翻脸,真讨厌!
印辰天想起刚才想到的邪教的事,也不争嫁不嫁的了,赶紧又去拽小晚的衣服:"哎哎哎,你得给我保证,不准加入什么教什么教的!"
"你才加入什么教什么教呢!走开走开!"小晚见印辰天又要来拉着自己,拼了命地挣扎。
"那你刚刚瞎比划什么呢?"印辰天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攥着小晚衣袖就是不放手。
"那是早操!早操!强身健体的!"小晚一边挣扎,一边解释。
印辰天一听就不信,反而更加确信了自己的猜测:"你别瞎听人说,什么强身健体,那就是麻痹你们这些无知少女的脑子的,等你完全被麻痹了,他们就会..."
没等印辰天越说越离谱,小晚赶紧开口驳回:"行了行了,我真没练轮功!你别瞎操心了!"
可在印辰天听来,这跟不打自招,此地无银三百两无异,那什么功他连听都没听过,果然是有猫腻的,更不肯放手了,对小晚是一脸地恨铁不成钢:"你说你怎么那么不听话,那个什么功,有什么好练的,你要练功找我!"
小晚哭丧着脸,真是百口莫辩,这都什么事儿啊,她都那么大把年纪了,练什么武功啊!
幸好,这时候,救星来了。
罗夫人甩着一头金光闪闪的头饰,扭着腰进门就开始练嗓子:"干嘛呢干嘛呢?拉拉扯扯的,像什么样子。"一边走到小晚身边,也没见使什么劲就把印辰天甩一边去了。
印辰天心里不是不惊讶,刚才那一下,绝对不是一般人的力道,疑惑地看了一眼罗夫人,随即不动声色地谦卑问好:"罗夫人早上好。"
罗夫人傲娇地抬着头,只用眼角瞥了一眼印辰天,哼了一声,便大喇喇地坐了下来,小晚一看,想起罗夫人的光华神采,顿时有种靠山的感觉,立马又狗腿地跑到罗夫人身后给捏起了肩。
罗夫人安抚性地拍了拍小晚的手,开始数落印辰天:"你一个大男人,跑到女孩子房间里来,合适么?还拉拉扯扯的,像什么样子。"
印辰天无话反驳,也不好对长辈生气,更何况是罗夫人,听说是受尽了宠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主,难得放下丞相架子,好声好气地赔笑:"伯母说的什么话,我这跟小晚讨论功夫呢!"
小晚一听,立刻跳出来反驳:"他胡说,我根本就不会什么功,他非说我加入了什么教练了什么功!"
罗夫人看向印辰天,不发一言,示意他给个解释。
印辰天忙倒了杯水递过去:"我是怕她不小心误入歧途,被人骗了去,我们小晚多单纯。况且她刚还说她练的什么轮什么功的呢,她亲口说的。"
小晚对印辰天的言之凿凿无语问苍天,刚刚她明明不是那么说的,她只是说了个她唯一知道的邪教的轮功而已,这都还没出门,话就传歪了,可见谣言是多么可怕。
小晚见罗夫人等着她解释,嘟起小嘴,可怜巴巴地说:"我真的没有,我刚只是做操,在我们那是强生健体的,每个人从小都要做的!"
"那你说的什么轮什么功是什么?"
"那是我唯一知道的一个邪教的一个功,我就随口说了打比方的。"
"你没加入组织怎么知道人家练的什么功?"印辰天问不出个所以然还不肯放手了。
"我们那的人都知道,那个邪教早就被取缔了!"印辰天终于有些动摇,却还是半信半疑的样子。
罗夫人前前后后分析了一下,觉得根本就是印辰天这个小家伙找的借口来接近她的小媳妇的,嘴下更不留情了:"行了,就算练什么功,跟你也没关系吧!多管闲事。"
"我..."印辰天被气得怒火中烧,又不敢造次,万一被赶出去就不划算了,心里掂量了掂量后果,憋屈地忍下了,再次换上笑脸:"我这不是关心小晚么..."
"关心你未来嫂子么?"罗夫人真是一针见血啊,小晚佩服地五体投地,还没见过印辰天吃瘪的样子呢,看着就乐。
印辰天气不打一处来,反驳道:"曜月还没娶她呢!"
罗夫人喝了口水,慢条斯理地说:"恩,我也说了是未来...嫂子。"罗夫人特意在未来两个字上顿了顿,加重了口气。
"未来谁知道什么样的?"印辰天不服气。
罗夫人眼神在印辰天身上溜了一圈,半晌,评价道:"总之,小晚的未来肯定不是你这样的。"
"我这样怎么了?"印辰天对罗夫人那眼神看得小心脏一跳一跳的,罗夫人的眼里分分明明地写着两个字——嫌弃。
"男不男,女不女。"印辰天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别人说他娘了,罗夫人这地雷却踩得悠然自得的样子。小晚是知道印辰天的点的,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低头不敢看他。
"你说什么?"印辰天浑身竖起小刺,跟一个受了伤的小兽似得,随时可能失去理智。
罗夫人冷冷地看着印辰天,不发一言,那自然散发的气势却让印辰天也不禁产生退却之意,看罗夫人的眼神更加疑惑,刚才炸毛的情绪也渐渐冷静下来。
罗夫人伸手摸了摸挽着秀发的金钗上垂下的链子,垂下了眼眸,掩去了那满眼的冰凉,抬头又变成了之前那个大大咧咧的罗夫人,笑着说:"走吧,吃饭去。"说罢,便第一个走了出去,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