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你居然敢打香萦!"依旧趾高气扬的指着景惜喝斥。
景惜一听"傻子"两个字,笑意僵在脸上,手发出"咯咯"的响声,她忍住要打这个未成年少女的冲动,闭上眼,待气散去才睁开了眼睛。
她这样子,倒是让景玉感到奇怪。打探着景惜。
"不服从安排,以下犯上。打了又如何?"几经思虑,她才不要再装傻充愣让人欺负,在这里,装傻也不见得可以安然无忧。现在,只有她欺负别人的份。
二主二仆都惊讶的看着景惜,仿佛刚刚说话的不是她。景玉年纪大一点,到是沉得住气,反面是景月,她指着景惜叫道:"傻子似乎好了?这怎么可能?"
你丫的,老娘忍了又忍,你还说!
"四妹眼神真是不好使,还是四妹傻了,正常人跟傻子的区别不开?"
"啊,二姐,她骂我。"景月反应也不迟钝,只是稍微愣了一下就听明白了是什么意思,转而求助一直没开口的景玉。
在她的心中,景玉就是大姐。
景玉是个聪明的,她一直看着景惜,确定对方真的不傻了后,她秀丽的脸上爬上了欣喜的笑容。
"姐姐的病好了!哎呀,要不是真看到的话,还真不敢相信呢。这下可好了,姐姐病好了,婚事也落下了,这可是双喜临门呐。"
十五岁的女孩有这样的心计与心思,果然是官家女子。难怪不得古代的女子及笄便嫁人,原来心智早已成熟。
景月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搞得有点糊涂,她噘着嘴又想说什么,被景玉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
"还不是多亏二妹你那一推,不然,我也不知多年的痴呆竟也好了。说起来,还得谢谢妹妹。"哼,装,全世界只有你会装吗?
景玉一听,脸上的笑有些僵了,也只是呵呵一笑不再接话,"姐姐的病好了,这喜事得赶紧告诉爹娘。让他们也高兴高兴。"
"告诉爹就是了。告诉娘这事,怕是有些难。"景惜一脸的忧愁,喃喃道。
她知道,这具身体的娘亲早在十年前就去世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十年了,二夫人还是二夫人。不过,既然要生活在这里,那她还是得活得像个大小姐的样。
景玉和景月相对一望,不明她其中的意思。
"告诉娘有什么难的。"
在众人的眼里,二夫人就是丞相夫人,也是这些子女的娘亲。丞相大人对此没有意见,那他们也认为理所当然。
景惜一脸诧异的看着她们,"娘都死了十多年了,你们怎么去告诉?"
这下,可激起了她们的怒气。
"傻...姐姐,你怎么好了就说胡话呢?娘在瑶园。"
景月一时改不过来口,被景惜一瞪,听起来便成了"傻姐姐"。她也是妾所生的,她出生才两年,景惜的娘亲便死了,自然是不知道还有个正夫人的。时常不管是下人还是这些姐妹,都是叫二夫人为娘,她自然也是这般叫。故而并不知道景惜这话是何意,反而觉得抓住了她的语病。
景惜瞅了一眼景玉,只见她脸色有些难堪,上前一步低着头对景月说:"傻...妹妹,你年纪小不知情也罢。你的娘亲可是在你出生第二年便去世了,所以呀,你们可要记得,不要什么事都去告诉娘亲。娘亲那地方,可不是一般人能去的。"
此情此景,完全一副姐姐语重心长的在教导着不懂事的妹妹。让外人看到,定会觉得姐妹情深,这个姐姐,更是个疼爱妹妹的好姐姐。
景月还是不明白其中到底是何意思,又要张嘴问景玉,却被香萦拉住了手,示意她不要问了。香萦在相府也有些年岁了,自然是知道这其中的意思。只是她没想到,这傻小姐病好了,脑子也如此好使。竟拿这事说教,看来,得赶紧告诉姨娘了。
见景玉不说话,景惜心里的"小蚂蚁"跑了出来,不说话,我偏要你承认。
"四妹不知情,二妹该是知的吧。还记得你小时候,娘亲可是没少疼你呢。比徐姨娘这亲生可有过之而无不及呀。二妹可来记得?"
看来,这身体主人脑子里的记忆还真是多嘛,虽然是傻了点,不会运用这些,但好在她是记在脑子里的。
果然成功的看到景玉脸上刷白,她现在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一直没有想到,这傻子病好了,嘴皮子也更是厉害了。
景月在香萦的眼神下也不出声了,只是静静的站在一旁。
见景玉无话可说,彩蝶可是容不得自家小姐受点委屈,平日里仗着徐氏和二小姐的信任,早就习惯了对其他人指手划脚,作威作福,并且觉得她就是府里的半个主子。
"大小姐傻糊涂了。也难怪,打一生下来,大小姐就糊里糊涂的,定然很多事是不知道的。大夫人死了十多年了,府里可一直是夫人在操持着,夫人的身份可是老爷认可了的。不知大小姐这病一好,就编排夫人到底是何意?"
长年跟在徐氏和景玉身边,说起话来还真是一板一眼的,本来看得还顺眼的脸,现在让景惜看起来有些碍眼得很。
景玉对彩蝶的说辞到是很满意,从彩蝶一开口的时候,她就没想过阻止。
景惜上下打量着这个狗仗人势的丫鬟,心里一阵冷笑,她这样子,竟让彩蝶有些后悔刚刚说了那些话。
"是吗?丞相认可了的?认可了什么?十年了,为何她还只是个二夫人?十年了,为何本小姐还活着?哼,就凭你现在的态度,徐氏这个掌管人也怕是当到头了。"
一字一句,铿锵有力的落在彩蝶的耳朵里,吓得彩蝶有些腿软。景玉的脸色也是变了几变。
前面的话彩蝶到是没有在意,最在意的是最后一句。她不死心的看着景惜,"你凭什么说夫人管家到头了?"
什么叫死鸭子嘴硬,现在景惜是得到准确的解释了。
"出言不惭,大言不敬,对主子大呼小叫。就凭这,只说明徐氏管教不当。自然是不配再当掌事之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