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实在是没有想到公孙宇是个说到做到的人,他那次没有勉强她,这次,他却用这样的方式让她自动去他的身边。她不知道,到底是景惜的身体吸引了他,还是田甜的所作所为吸引了他。突然,她好想带着宁允回到现代,至少,那里不会有这样的纷争。
马车里,绵儿陪着景惜,车外,是江赢和夜玉驾着马车。
景惜吩咐要快,所以,跑起来车子里有些颠簸,她却毫不在意。
绵儿注视着她的神情,之前还一片冷静,现在,脸上满满的忧愁。那个人是她的夫君,受了伤,她怎么能不伤心。
回忆着从第一次见面,到第一次接触,第一次的亲吻,第一次...想着想着,泪不知不觉滑下脸庞。心,揪痛!她多希望能够陪在他身边,替他分担痛苦。
她担心宁允,但也恨那个不知所谓的公孙宇!凭什么他要如此蛮横霸道?她与他最开始只有那一面之缘,本以为不会遇到,没想到,他的心思一点没有改变,反而变本加厉。现在,竟拿天下太平来争取她。
痛与恨交织在一起,手指甲掐进掌心,眼里的怒意迸射出来,绵儿看着眼里,不免深深担心。
"主子,你别担心。王爷没事的!"
绵儿怕她胡思乱想,借说话来分开她的注意力。
景惜松开手,看着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轻轻的抚摸上去,"他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
她还没有给他生孩子,他们还没有白头到老,怎么可能会有事?
夜风,呼呼的吹着,景惜根本一直未眠。她的脑海中无一不是那个她爱的男人的身影,他的笑容,他的一切。她多希望赶紧回到他的身边,她要陪着他。
夜玉与江赢本想让她休息再赶路,无奈她根本不愿意停半刻,就连吃饭,她也是草草了事。见她茶饭不思的样子,江赢的心也跟着痛。
"妹妹,你要振作。若你不吃不喝不休息,等你到了帝都,你拿什么样子去见王爷?难道你就不怕他担心你吗?"
江赢撩开帘子,看着里面两眼无神的景惜,放轻语速劝着她。
夜玉并不知道什么时候江赢这样称呼了景惜,不过,只要景惜能够吃东西休息,不管怎么样都是好的。
景惜牵强的扯出一抹笑容,拿过绵儿递过的薄饼,放到嘴边,慢慢咬下。看到她这样,几个人才稍微放心。
她之前表现得再冷静,在这个时候,她的脆弱便显现出来。
她只是个女子!何以承受这么多?
路继续赶,离帝都的距离也越来越近了!
帝都王府。
宁允的箭虽然是拔出来了,但是伤得过重,而且箭上有毒,现在,还处于昏迷状态。蒋夫纵然是解毒高手,但对宁允所中之毒还是没有头绪。只能以配些药草加内力,不让毒发作蔓延。
从宁允准备打这场战的时候,蒋夫便已经在帝都。所以,就算是有太医在,他解不了的毒,也无人能解。
现在最重要的是,解毒!
关玉城门外的凌月国士兵还没有撤退。皇帝下令,紧闭城门。公孙宇也是极有耐心,这会儿反而不打了,没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一时间,硝烟散去。
夜里,宁允依旧昏迷。已经两天了,群医束手无策。皇上只要有空便来看看,满载希望而来,失望而归。
太上皇从庄镜那里听到此事,忧心过虑,也未争开眼睛。
王府大院大批侍卫守着,因为放冷箭的人完全是想置宁允于死地。如此,只要他没死,暗中的人肯定还会再来的。
夜玉一直守着宁允,这个时候,他也不知该如此是好。蒋夫都没有办法的事,他更没有办法。只能保护王爷的安危。
这时,一个身影出现在王府大院,人影娇小,身轻如燕,很快躲开大内侍卫,来到宁允所住的房间外。偷偷戳开窗户纸,看着里面的情况。
"谁?"
灵敏如夜玉,他感觉到有人在偷窥。脸色一沉,快速来到门外。动作灵敏,直接拦下偷窥之人。
只见以方一身夜行衣,身材矮小,只露出两只眼睛。这身形,夜玉很熟悉。
"你来干什么?"
"王爷的伤怎么样?"
温柔的声音中带着急促,可以听出她很紧张宁允的伤势。
夜玉十分警惕的看着她,她的眸子里确实写着忧虑。换上夜行衣的她,像极了一个杀手。不过他没有忘记,这个女人曾经就想毒害王妃。而且,她对王爷有非分之想。
"与你无关。"
雅静眼里闪烁着泪光,她一听到宁允受了伤还中了毒,经她一番盘问,终于知道是谁在背后放的冷箭。她爱宁允,自然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死。所以,她不顾生命危险偷来解药,立刻赶来。
她也知道,宁允手下的人对她有敌意,或许是因为景惜的关系。但是现在,她只想救回宁允。顾不得那么多,她拉下面巾,脱口而出。
"与我有没有关不是你说了算。这是解药,药效没那么快,最少也得休养半月之久才能完全康复。不能用内力,否则会有反噬作用,到气毒气攻心,就算是大罗神仙也没得救。"
她从怀里拿出一个小黑瓶,交到夜玉手中,认真的叮嘱着。
夜玉疑惑的看着手中的瓶子,他不敢相信这个处心积虑的女人会好心来送解药?她手上有解药,而她又是丞相的人,那么只说明,放冷箭的人就是丞相府。
如此,他又怎么敢信这个女人?
看出了他眼里的怀疑和质疑,雅静苦涩一笑,"如果你不相信我,那我也没有办法。我要杀景惜是一码事,我爱王爷又是一码事,信不信由你,我能做的能说的,只有这么多。"
这次她悄悄来给宁允送解药,若是让义父知道,只怕她是再也没有命活着。之前去宣城,宁允离开本是很好的机会动手解决了景惜,但是她为了跟宁允有进一步的发展,放弃了那次机会,还回了帝都。
义父对她一而在再而三的失误已经失去了耐性。这一次,只要被发现了,将再也没有见他的机会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