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允很神气的刮了一下景惜的鼻梁。
他一直很奇怪,就算是丞相收了义女,景惜也该问一问雅静是怎么进了丞相府的,或者问一问她的身世,但是,没有。
她似乎只有从最开始见到雅静的时候微微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之后像是见多过次的真正姐妹一般,而且,很热情。热情得让人不禁怀疑她们认识。
好在后来夜玉来报,他才知道为什么景惜会是这样的态度。
这次换景惜吃惊了,难道是她太过于热情了?或者是太过于直接了?现在想想,她该问问雅静是身世,或者应该表现得很惊讶自己多了个义妹。这样自来熟的态度,不是让人觉得她傻,就觉得她和对方认识很久的样子。
"我是不是表现得太差?不该那么热情?"
景惜也不问他为什么知道,反正以他的本事,他想知道的事情又怎么会瞒得过他。况且,聪明如他,对雅静,他也该看出了些什么。
"嗯...还好。我现在只是担心,我们这样轻易的接受了她,她会不会知道我们清楚她的身份了。如果她有所察觉,她想做的事情恐怕也更让人难以猜测了。"
"她以这样的身份出现在我们面前,除了要上你的床之外,应该是想杀我。"
说到杀自己的时候,景惜并没觉得害怕,就像是在说着不关自己的事情一样,轻描淡写。在她心里,她算是死过好几次的人了,再死一次,没准还能回到现代呢。
一听到她说要杀她,宁允抱着她的双手加大了力度,"她若是敢动你一下,这次,我便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他的声音,很坚定。虽然是一句带着杀意怒气的话,但是在景惜听来,是那么好听,让她感动。
她回抱着他,浅笑道:"如果她再动我一下,我就让她跟乔公子配上一对。"
听着她俏皮的话,宁允凝重的神色也松了下来。
两人深情相视,不言却极其默契,只是一眼,彼此都知道对方想着什么。
忽然,宁允又开始在枕头下翻找起来。他这一幕又让景惜想起第一次他要洞房找小人书的情景。眼里露出了疑惑,难道现在他还要照着上面做一次?
不一会儿,宁允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红木盒,献宝似的递到景惜面前,痴痴的看着她。
"这是什么?"
景惜坐起来,不解的问道。对那盒子里的东西很好奇。她不会相信他会把小人书放在这盒子里。
宁允用眼神示意她打开了看,脸上的笑容,让人觉得很神秘。
景惜狐疑的接过盒子,轻轻打开,当看清里面的东西时,她惊讶的捂住了嘴,不可思议的看着宁允又看了看盒子里的东西。
里面躺着一枚晶莹剔透的白玉戒指,小巧精致,指环打造得很漂亮,虽然不如现代的钻戒做工精细,但相比这里的皇帝富豪戴的扳指来说,真的是用尽了心思。
宁允从盒子拿出那枚戒指,一直以来,他都记得进京的时候,她说的话。从皇宫那件事完了之后,他就命人找她所说的钻石,但是,没有人知道那是什么。于是,他只能用最好的白玉打造了这一枚她所形容的婚戒。
以前,他认为戒指只是为了禁身才戴的,没想到会有那么深的意义。只要她要,他就愿意给。
"惜儿,没有找到你所说的钻石戒指,但是这一枚白玉戒是我让人按照你喜欢的那个模样做出来的,你可还喜欢?"
景惜没想到他会把她那天说的话放在心上,而且还做得这么好,心里早就感动得一塌糊涂,眼里的泪花已经在打转了。
虽然不是钻石,虽然没那么精致,但是,为了他的那份心思,她觉得是世上最好的礼物。
伸出左手,含情脉脉的看着宁允。
"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欢!"
没错,只要他送的,她都喜欢。他的所作所为,只要是女人都会觉得感动。之前的曼珠沙华,到现在戒指,他总是能给她惊喜。这样的男人,如何让人不爱?
宁允没有说话,但是眼里的深情爱意毫不隐瞒,抬起她的左手,温柔的将戒指套进她的左手无名指。她说过,无名指是离心脏最近的地方。他,要永远住在她的心里。
看着那一枚象征着永恒的戒指恰好的戴在无名指上,景惜的泪一下子就划落,右手,爱惜的抚摸着它,这是第一次,她戴上了婚戒。
一双温柔的大手轻轻拭去她的眼泪,让她实在是忍不住紧紧的拥抱住这个一直对她宠爱的男人。
宁允愣了一下,随后也紧紧的抱住她。不知道相拥了多久,景惜慢慢推开了他的怀抱,深情的望进他漆黑的眸子,慢慢的靠近,将自己的唇凑近他性感的唇上。
两人的相抚,让屋里一室涟漪,屋外,一个人影闪过...
静心苑。
雅静端坐在铜镜面前,纤细的手指抚上那张精致的脸,这张脸,隐藏了十几年,终于重见天日了,一双眼似秋水的眸子灿若星子,一张小巧红润的樱桃小嘴儿充满着诱惑。娇小玲珑有致的身材能让世间男子成为她的裙下之臣。
只是,她只希望裙下之臣只有那一个人。
眼眸里突然闪出了精光,如葱的手指掐进了肌肤,丝毫感觉不到痛。
门,被人推开。萍儿小小的身子闪进了屋子,关上了门。
"怎么,查到了什么?"
萍儿红着一张脸,她能说她看到王爷王妃欢好的事情么?如果说了,眼前这位不知道又要给她什么脸色看。
见她久久不出声,而且脸还有些红晕,雅静眼里的怒气迸出来,蛾眉倒蹙,更是扫落了刚从头上摘下来的头饰。
她就知道,景惜那个女人就是个狐媚子,是个妒妇,霸占着宁允不让其他女子接近。她就不信,以她现在姿色,宁允还会拒绝她!
景惜,你别得意。
"静小姐,老爷交待的事..."
萍儿等她的怒气发得差不多了,提醒着她该做的事,而不是来这里吃醋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