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男子恭谨有礼的行了个江湖礼,续而说道:“你们都退下。”那些刚刚还傲慢的人在见到他的那刻起,立马就焉了,他的身上有一股威压让人畏惧,而那是一种属于王者的气势!
“我代家弟向诸位道歉,他从小就贪玩,使性子,这次也是偷偷将马骑了出来,才差点酿成大错,还望各位原谅。”他说的不卑不亢,却又不失礼。
可是凝雪却不吃这套,瘪瘪嘴道:“要是道歉有用,那还要官府做甚?与其道歉还不如来点实际的,把你怀里的银子交出来,我倒是可以帮你善后,不然你就自己慢慢一个个道歉吧。”那锦衣男子负手而立,丝毫没有表示,凝雪直接一个箭步上前想要拿那怀里的钱袋。
只见那人伸出一只手对付凝雪,一来二去谁也没讨到好处“非礼!”凝雪一挺胸然后大叫一声,那锦衣男子果然吓得将手收回了,而且脸都红了,等发现是凝雪使诈的时候那钱袋早已经被打开了,凝雪嘴角一勾,将银子分给了受伤的人,然后再将剩下的银子揣到了袖子的夹层里。
看了眼前的人一眼,并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随口道:“我也是受到了惊吓,也救了你弟弟一命,算是给我的精神损失费吧!”这送上门来的银子不要白不要,凝雪才没那么傻把到手的东西拱手相让。
那锦衣男子好像也并不在意凝雪的动作,反而还谦恭的赔礼:“说到底也是家弟的不对,如果姑娘不介意的话,可否请你吃顿饭?就当是赔罪和感谢。”这人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还要请她吃饭?这天下哪来这种好事,说不定什么时候给自己使绊子呢,见好就收是任何一个聪明人的选择,和一个异国男子产生什么纠葛可不是凝雪出来的目的。
凝雪赶忙挥挥手,阻止他的下文,脸上不仅仅带着责备,甚至还带着一丝讽刺:“多谢公子的好意吃饭就不必了,我们这里可不像北漠国一般豪放,一个姑娘和没有关系的男子在一起吃饭难免说出去不好听,我以为公子是个君子的,有时间你还是回去好好教一下你的弟弟吧,人命还是需要尊重的。”凝雪低眉,从人群中悄然离开了。
男子并没有阻拦,只是目送着凝雪离开,当她消失的时候才回头看着惊魂未定的那个男孩。
刚刚还温润的锦衣男子此刻早已换了一副严父的面具:“还不快回去,以为不在‘家里’就没人管你了吗?”
那被凝雪救下的小子肩膀一抖一看就是极怕锦衣男子的,乖乖的和个小媳妇似的站在他的身边,有些委屈:“哥,我错了,我也是好奇父…亲送你的宝马是不是能行万里嘛,谁知道它这么刚烈。”说道马,这才注意到那马儿在阳光的照射下,浑身渡了一层金黄色的光芒,全身是通透的赤红色,眼神刚毅不屈,马蹄比一般的马儿要大的多,身材高大简直就是传说中千里马的样子!
那男子有些动怒,因周围人多也只能斥诉道:“简直是胡闹,你看我下次出门还带不带你出来,哼!”将马儿交给侍卫后锦衣男子怒气冲冲的离开了,那小子也在后面紧追不放,嘴里好像还在说“大哥你可别这样,我整天待在家里都快闷死了。”不一会声音就被淹没了直至身影也消失了,这里又恢复了刚刚热闹非凡的场景,甚至好像这里并没有发生过刚刚的不愉快。
离开后,这小雨又恢复了喋喋不休,神彩飞扬的跟在凝雪的后面:“小姐,我越来越崇拜你了,刚刚要不是你,恐怕那小孩子就葬身马蹄下了。”
凝雪只是笑笑,敲了她的头小雨伸手去揉,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小姐了:“你只看见了我救人,却没有看见后面跟着我们的人,还好这秋天天气爽朗,并不炎热,不然我带着这纱帽可就热死了,走吧,去玲珑纺换身行头,不然就别想甩掉身后的人了。”
这小雨闻言,假装停下看东西,回头果真看见两个鬼鬼祟祟的人跟着,还好跟着凝雪久了,并没有表现出紧张,那两人也没有怀疑,回头亲昵的拉着凝雪,只是神色有些疑惑:“小姐这些不会是刚刚那个公子带的人吧?”
凝雪笑道:“我家小雨开窍了,那两人自然是他派来跟着的,这离水国的人比较保守,家里一般都不允许女孩子习武的,经过刚刚的事情难免对我有些好奇。”
谈话间已经到了玲珑纺的门外,这里的人比平时多了太多,来的人都得是预约过的,不然这店面才装不下那么多人呢。虽然凝雪没有预约却可以轻而易举的进去,在门口的时候递出了一张令牌给门童,那人赶紧将凝雪两人带到了二楼,果真这楚楚和夜媚儿也忙的不可开交,便遣退了门童,准备去帮忙。
要说这凝雪怎么和她们这么好了,那可是一个字缘,还有对太子的看法,简直就是同仇敌忾的阵行,这缘分就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有的人只遇见一次便能知道这辈子缘分不浅!
楚楚最先发现凝雪,放下手里的东西,上面握住凝雪笑言道:“你怎么来了?我可是听说你这几天都没有出府。”
小雨也是来的次数多了,也很随意的上前帮忙去了,凝雪将袖子挽了起来将手里的东西拿给了楚楚:“你可真是千里眼呀,竟然这么清楚我的动向,要是我不清楚你恐怕就要以为你派人跟踪我了。”
这楚楚像是荣获至宝一样,双眼放光的将东西接了过来,打趣道:“这还用我派人跟着呀!那太子明晃晃的在你门口左右渡步,对你可是动了真心,这么明显的举动我自然能知道了。”说完还不忘暧@昧的看了凝雪一眼。
一听见太子的消息,凝雪的头都快爆了,他果真是无处不在的家伙,连这点小事情都能到处传,要是他不想有有流言可能早就制止了,真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只有无奈的摇摇头道:“他要那样执着,我又能怎么办?我又不能让他消失,恐怕天下人都要把我当做狐狸精了。”自己也不过是想过两天太平日子而已,真有那么难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