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帝愣愣的看着他爹,不太很懂,但是基本能记住。
“总之向普照和海风学习?”
玄帝挠挠头,想着普照和海风有什么值得他学习的……
门外,钱初和黛眉把两人的话听的一清二楚,钱初本来是想让黛眉跟她去‘中观’一趟,想不到会听到小小这么深奥的论调,怎么说呢,小小真是杞人忧天,但也不失为一个办法,可惜他的表达方式还是太过生硬,玄帝不见得理解,这就好比让他背过了《孔子》却不知道里面的意思。
黛眉看戏的指指里面,再指指自己的主子意思是说:您不进去看看,就让他这样把一个好好的孩子给教坏。
钱初不禁觉得好笑,她比较好奇,如果玄泽尔有个女儿他要怎么教给她掌控一个男人,可惜,钱初不准备冒险生育了,因为她更清楚,玄泽尔承受不了失去她的危险:“走吧,去‘中观’。”
黛眉着急的随后跟上:“娘娘,你不怕他教出一个轩辕行役。”
“总比一个林青衣好。”玄泽尔恐怕是深知里面的恐惧却无法摆脱吧,钱初顿时舒心的仰望着万里无云的天空,有一个男人总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如此自我折磨的爱着她,还是够可怜的,呵呵。
“娘娘,您又笑,奴婢可不希望太子将来跟轩辕行役一样。”
钱初坐在轿子,她不想回答黛眉的话。
但黛眉一直锲而不舍的问着,这很重要,而且相当的值得研究,因为她讨厌轩辕行役,另一方面她也是个女人,女人虽然安于生活,但是也同样希望自己的相公只爱自己一个,虽然是难了点,可娘娘是女人,她会怎么想呢:“娘娘,奴婢跟您说话呢?娘娘……”
“古今帝王哪个不是三宫六院七十二妃。”钱初说完就不再理她的叫契,其实生活不等同于爱情,不管我们信不信,爱情是在我们将告别人世时与我们牵手共度了一生的人。
夏日的云慢悠悠的飘过,湛蓝的天彰显着玄泽海域笑傲四海的傲气,川流的人群已经比上个月少了很多,但还有些商人在做最后的采购,但规模不是很大。
钱初从帘幕中看着慢慢改变的街道,望着一个个平安生活的人们,偶然听到几句对玄泽无限崇仰的赞叹,还有话语中对玄帝的憧憬,她渐渐的笑了,作为帝王玄泽尔没有亏欠他的国度,她希望她的儿子将来也能造福一方,至于情感,她暂时不想管太多,钱初不禁又想到父子两的对话,嘴角荡起舒心的微笑。
‘中观’之内,夏日在这里更加纯粹,稀稀落落的人们创造的价值不比任何一个城市少,同样的这里的人大多比较孤僻,很多的人不是喜欢独处就是喜欢隐居,偶然几个好动分子也只是到茶馆喝喝茶,琢磨一些有趣的东西。
这里有比任何一个城镇都好的防御,有比任何地方更多的名人,更有皇室时时刻刻的关注,就连普家和肆家在这里都有别院,谁又不会想挤破脑袋的进来,但它要求的入住条件也是出奇的苛刻,能有现在如此多的人已经是难得。
肆海风站在彭宁安家的门前,没什么太大的表情,他就是来见普悦的,或许别人会说他仗势欺人,或许他不该进来,但他有立场,他的女儿和儿子没有得到最好的照顾,这是最不可饶恕的侮辱,何况他肆海风给的起的,彭宁安就是给不起。
“肆大人请。”‘中观’也好,皇室也罢,肆海风在任何人眼中都是大将。
彭宁安看到他的一刻只能用阴魂不散来形容,他算是见识了肆海风不要脸的程度。
肆海风不怕他瞪他,随便,这么多年了看在皇后的面子上他一直没有动过这个男人,可如今不一样,他有更加充分的理由。不可不说肆海风的英明,他把自己完全打造成了委屈的一方,他没有夫人、没有孩子、除了当初和琼翩然的绯闻没有一个出轨的女人,而且在当今社会,一个男人犯错是可以被原谅的所以他为什么不来呢,为什么不光明正大干掉让他厌恶了这么多年的男人而且他真的想她,想她在阁楼上对他挥手的样子,想她叮咛中的千篇一律。
彭宁安在前院拦住他,目光中有丝难以察觉的无力,十几年的宫廷生涯下他也不是当初莽撞向前的青年,如果十年前他敢说自己的智慧能跟普照比肩,现在已没有了那样的棱角,事实摆在眼前,肆家普家在玄泽有千年的基业,他们的武功智慧一半来自皇室的恩赐,肆家不对外的武力更是他无法追及的武学,肆海风研习的心法他连看都看不懂,还谈什么学习:“你先干什么。”
“见悦儿。”
彭宁安一阵冷笑,悦儿?如果自己的身份高于他,他敢这样称呼自己的夫人吗!真是讽刺!“悦儿在午睡。”
“我等她。”
“你不怕皇后过来。”
肆海风笑了,笑容异常轻蔑:“你除了会把皇后搬出来还能有什么作为!”
彭宁安也笑了,虽然知道打不过他,但是他愿意为了他爱的女人和家庭付出他的一切:“你又何尝不是仰仗帝上!”
“那又怎样,本官就是不算上帝上也能至你于死地。”
彭宁安很想的开,他没有能力就是没有能力他不会硬称:“很抱歉,本官不否认要仰仗皇后。”
“没用,不怕给你主子丢人!”
“只能怪本官让皇后走眼了,不如肆大人如此有能力,不过,本官至少知道,自己的夫人该好好的照顾。”
一句话触动了海风的痛脚,他眼光骤寒,杀气直指彭宁安的神经:“你知不知道你很烦!”
彭宁安直接迎上:“你知不知道你也很烦!”
普悦在丫鬟的搀扶下出来,海风眼中的杀意让她心里一惊,她直觉的冲到相公面前紧紧的抓住他的手,立即勉强对海风挤出一点微笑:“肆大人来了,请原谅妾身有失远迎,肆大人里面请。”
彭宁安赶紧揽住她,担忧道:“你怎么出来了,大夫不是让您好好休息吗?身体还好吗?有没有不舒服?我扶你进去。”
海风看着她心里微微触动,同时也紧跟了一步:“你怎么了?”
普悦不自在的躲开海风,温柔的对自己的相公道:“我没事,你担心什么,我只是有孕又不是生病瞎紧张!”
海风顿时惊讶:“你怀孕了!”
普悦对他礼貌一笑:“都四个月了,比大嫂家的还早了一个月,到时候欢迎肆大人来喝喜酒!”
肆海风脸色立即骤变。
彭宁安护着自己的夫人往里走:“你慢点,大夫让你多休息你就休息。”
普悦笑着抱怨:“你别担心了,又不是第一次。”
彭宁安无奈的叹口气:“是你总不让人省心。”
“讨厌。”两人谁也没有搭理海风的走开了,如果幸福马上要走尽头,彭宁安希望能多陪她一天。
肆海风的手僵直在干裂的空气中,心痛的有点难堪,也许他是优越惯了,也许在普照心里他只是咽不下失去普悦的打击,其实只有他知道不是,他确实爱上她了,只是他开始爱的时候她已经离开,五年前,她的眼中只有他,每天都想着怎样跟他说话,每天都为了他的情绪努力的迎合,她甚至为了让他高兴把琼翩然请到家里一次,也为了接近他费尽心机,两年的婚姻生活中,他时刻可以看到她,她永远那么儒雅的笑着,似乎眼睛中藏着千言万语想对他说,可为什么当他要回报时,她却逃的那么远,远的他想抓住都显得吃力:“悦儿……”她明明是爱他的,是什么让她义无反顾的离开,如果再给他一个机会,他一定会好好珍惜,因为她走后,他才发现那个地方是那么的空虚,肆海风想到这拔腿想往里面走。
黛眉轻咳一声。
肆海风看到了等在那里的皇后娘娘和她的第一侍女:“微臣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
钱初悠悠的叹口气,婚姻中的第三者,如果现在彭宁安告他罪名还不算成立,真是可惜,不过要是肆海风和普悦有了关系再放在二十一世纪,这场官打下来肆海风可是要赔偿彭宁安精神损失的,不过除此之外其实律师还可以做的更出色,就是不用对簿公堂却让原告和被告完美的退场,可惜钱初向来习惯在战场上冲刺,而不是如苏轼一般达到和谐如一:“和本宫出去走走。”
肆海风免不了一阵失落:“是。”
‘中观’的街道很宽,并排十架马车也只是占据了它二分之一的位置,这里的商铺没有多少人,但是只要出货就是千万俩的定价。
三个人走在人烟稀少的街头,都沉默的不说话,偶然路过者对两人低首拜送,恭敬的表情都来自这个国度的太平,没有战乱子民才会从平淡的生活中体会幸福,没有灾难臣子却只能在家世上证明自己的价值,不知道是万年不变的定律还是一代代的人都没有机会有更深层次的认知:“心里不舒服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