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的窗台后,玄帝够不到窗台的高度,使劲的往上蹦,如今见哥哥笑了,更批命的要往窗台上爬:“看什么呢!我也要看!要看!”玄帝霸道的开始扯轩辕业的衣服,不依的蹬着他的腿往上爬。
轩辕业温和的望着母亲,浓浓的夕阳下,两个绝美的人悠悠的对视,余光拉长两人的身影,看似不和谐的和谐流露着难说的别后相聚情,一个十三岁的少年,一个近三十的妇人,两字颠倒过来,还有什么眉目可传情的呢?
“要看!要看!”玄帝霸道的捣乱。
轩辕业望着母亲温柔的笑脸,心里最容易功破的亲情轻易的让她进入,不管前一刻怎么样的埋怨,不管现如今想过怎么的不原谅她,可当她对着他笑时,他依然还是清风苑中最沉默的皇子。
“看!看!啊!——啊!——”
轩辕业头也不回的低问:“要看吗?”气死你,让你叫!
轩辕业诡异的一笑,绝美脱俗的面孔艳的动人心魄,看玄帝不顺眼的邪恶因子使劲往上冒,他曾经当过独一无二,曾经在玄帝的年纪时独自享有母亲全部的爱,而如今他却有了个弟弟,还是一个不能不爱的小家伙,就算在心里厌恶玄帝这么个小累赘,面上也要过的去,轩辕业笑的更加夺目,一种奇怪的期许在他心里萌生,恐怕目前在玄帝心里哥哥就是哥哥并没有实质上的意义,不知他明不明白多个哥哥就意味着他要让出他一半的母爱,轩辕业心里暗笑,很期待玄帝明白后天塌地陷的表情。
钱初的长裙在夏日的余晖中闪耀着清亮的色泽,柔和的目光像是看一件她钟爱的艺术品。
玄帝在哥哥的帮助上爬上窗台,看到母亲的那一刻他愣了一下,但是随即笑的开怀的挥手:“娘!娘!”玄帝开心的往下跃去。
玄泽尔快速在半空抱住他。
玄帝伸着小手直觉要找娘亲。
但此刻,轩辕业迅速从楼上跳下,缓慢的飞翔如在空中定格,他向他凝视的人伸开双手如一只飞翔的黑鹰在空中滑出美丽的弧度如此优雅的落在钱初等待的怀抱。
两位绝色人物默默的在余晖在对视,男孩低着头如小时候一样牵着钱初的手靠在钱初的肩上。
钱初微微的笑着,笑容中的泪光星星冉冉,她好久不见的儿子,她用生命和希望迎接的生命,感谢在没有她的日子里,人参能独自成长,感谢她照顾不周的时候,人参依然健康,她的宝贝,她全部生命中最璀璨的等待:“辛苦你了……”
“娘……”他小心的抱住娘亲,如此熟悉的怀抱,如此熟悉的声音,好似这个女人从来没有离开他,好似他的生活永远是摇篮边伸开的小小臂膀,他敬爱的母亲,他赖以生存的第一个指引者,可否在五年的离别中听到他的想念,可否在哄玄帝入睡的时候想到曾经也有人能勾起她心里的柔软,她是不是如她信中所写的一样想他,有没有想到她的宝贝在慢慢的长大,有没有因为愧疚而想见到他,小人参在母亲的颈馥间蹭蹭,五年啊,他五年没有见到疼他的娘亲,五年没有享受她的给予,在他有限的童年里,这个女人屡屡缺席:“我等到你了……”她要全身心的爱他,必须依着他,必须还他逝去的五年,他是个孩子,他永远有权利要求她的眼光停驻在他的身上。
钱初抱着他,手抚弄他冰凉的发丝,五年啊,一千五百多个夜晚里他能张这么高,长的如此让她耀眼:“你长大了。”
“娘也老了……”
钱初好笑的点点他的鼻尖:“臭小子。”如此时光换来的是自己的灭亡和儿子的成长,还有什么可抱怨的,一代代的人总在你生命构架的体系中茁壮的生息……
玄帝的手呆呆的空着,前倾的身体孤零零的望着他们,娘亲没有抱他?……娘亲还没有看他?……玄帝愣愣的抬着头,眼睛委屈的望着母亲的方向,虽然有时候母亲也会故意不理他,但是他知道娘每次都有偷偷的打量他,他最喜欢把母亲惹生气时,母亲装不理他却又很不放心的偷看他,可是……可是这次母亲是真的没有看他……玄帝求救的看向父亲。
玄泽尔安抚的拍拍他。
玄帝不依,潜意识里他们都不是会把喜欢的东西和别人分享的人,他不高兴的迈开小腿要走过去。
玄泽尔皱眉一皱,拦住了他。
父皇这一拦,让玄帝骤然感觉天塌地陷,他的父皇竟然拦他?玄帝睁着大大的眼睛惊恐的看着父皇,为什么,那是他的母亲为什么他不能过去……
玄泽尔重新抱起儿子,怎么解释呢,这需要解释吗?
玄帝见父皇不说话,骤然转向娘亲的方向:“娘!抱抱!——”他得不到的地方,别人也休想占据!
轩辕业慢悠悠的抬起头,嘴角的微笑被他隐藏在伪善的面孔下:“他就是我的弟弟吗?”他问的很小心,适当的流露他微微的不满。
玄帝疑惑了,他当然是他的弟弟啦,他都喊他六个时辰的哥哥了,难道他是随便叫人哥哥的人吗:“娘!抱抱!”讨厌的哥哥!
钱初没有多想的抱过他。
玄泽尔看戏的站在一旁,他从不介意有人对他的儿子做些无伤大雅的玩笑,但是过了,他会生气!玄泽尔看向轩辕业的眼光有些轻微的警告。
轩辕业当看不见的忽略,身为柳丝的长子,他确实足以木空一切。
钱初抱着小儿子看向大儿子,她期待他们认识,更希望两人能有血脉相连的认同敢:“玄帝,他就是你的哥哥,轩辕业,叫哥哥。”
玄帝甜甜的笑了,搂着娘亲的脖子脆声脆气的喊道:“哥哥!”
钱初赞赏的点点头,在她看来玄帝异常的好应付,天生乐观派的他没有接触过任何黑暗。
轩辕业也不是傻子,他就是不喜欢这只恬燥的蓝海鲸也会在这个时候表现出来,但是也不能解释的如此简单,因为他不想让自己看气力多么伟大多么虚伪,他略带疑问的看着母亲,眼睛里有淡淡的委屈和无奈,也有许久不见后有人争宠的尴尬境遇,但是因为母亲他玄泽相信,相信母亲的话,相信玄帝是母亲送他的血肉至亲,轩辕业淡淡的开口,语气中不知怎么的让人听起来就跟他的外在一样柔弱:“听说了,他刚刚缠了我很久,很可爱的弟弟……”他把头转向玄帝,在母亲视觉的死角处,他眼中明白的写着降尊纡贵、不屑一顾,他的手轻触玄帝的脸颊,如玉的肌肤就算放在玄帝的脸上都能绽放出独特的光彩,他的眼里有些忧伤的再次看向母亲:“我的不在的时候,他一定能哄娘开心……”轩辕业垂下头,宽松的衣袖盖住他绝妙的手指。脸上难言的滤色似乎歇着,母亲不在时,谁又能抚平他的所想。
钱初愧疚的放下玄帝,双手牵起人参隐去的手指,就像小时候一样,她直觉的想为人参营造一个没有伤怀的环境,她低下头,看着人参莫如发丝的木质发套:“人参看着我。”
玄帝不高兴的拉母亲的衣角,他还没说要下来呢?他还没要求不让抱呢?为什么放下他?为什么嘛!娘亲讨厌!娘亲最讨厌了!虽然想着母亲讨厌,但是手上还是拽着!他要母亲抱他!就是要抱他!
“人参,谢谢你来看娘,还记得娘说过吗,送你迎春花话永远在看着你长大,再笑一个,宝贝笑起来最漂亮。”
轩辕业不吝惜的笑了,飞扬的余晖就向有生命般射入每个人的眼底,一袭黑色的衣衫让他看起来如一颗发亮的珍珠,俊美的五官,用形象点缀着黑色的漂浮。
玄帝立即抱上娘亲的双腿,两腿跟爬树一样的往母亲怀里怕,他讨厌属于他的称呼用在别人身上,讨厌有人跟他抢独一无二的地位,讨厌这个冒出的新哥哥,他嘟着嘴,紧紧的吸附在母亲的身上,被人抢了东西的心态让他异常烦躁。
钱初好笑的抱起他:“你又怎么了,困了去找爹爹,娘和哥哥有话要说。”
轩辕业了然的卷的耳畔的发丝,看在别人眼里是孤独,看在玄帝眼里是挑衅,而轩辕业确实在挑衅,犹记得他五岁是是多么的讨厌他,何况是让一个六岁的小男孩突然面对一个哥哥,他现在还没有那么好的适应力,而他轩辕业却可以在此期间展现自己长子的优势,他‘友善’的伸出双后,如黑色的摇篮在他怀中展开:“弟弟真皮,来,让哥哥抱。”
玄帝骤然抱紧母亲,才不让他抱,他好虚伪,刚才一句话都不跟他说,现在干嘛还理他,不要理他好了,他要跟爹娘回宫了,讨厌的人们、讨厌的客栈,回去一定让玄吉把这里拆了。
轩辕业失望的收回双手:“算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