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吧?”他俯身低问。
“都是你啊,恶心得让我想吐。”
呕的滋味真的好难受,特别是又呕不出任何东西的时候。于是,水乐乐将南宫萧列为了令自己作呕的(罪魁祸首)。南宫萧也并不辩驳,他……呵呵,的确是使得她(作呕)的那个人。
终于止住了那气流,水乐乐舒服地站直了身,恶瞪着依然掌扶着自己身子的那双手,呵斥道:“拿开啦,别拿碰过他们的手来碰我,恶心!”
手指抚上了掌中人那娇艳的薄唇,趁水乐乐还未反应过来要拒绝的时候,南宫萧已俯身在她的耳边低语,“你听好,我来这里是要带你回家的,并不是来寻欢作乐。这地方,我今天还是第一次来。”
为了不让她知道他以前有个未婚妻的事,南宫萧再度撒了一次谎。
“不信!”
才不相信他呢,他那张嘴巧如舌皇,黑的都能说成白的。
以往被他骗的次数还少吗,她才不要再做一次傻瓜呢。
“我刚从汗王府回来,就听到仆役说你来了这里,就立刻马不停蹄地赶了来。你要是不信,可以回王府找仆役们对质。”南宫萧努力地编造着证据。
在他(铁证如山)的说辞面前,水乐乐消却了疑惑。“好,我相信你不是那什么人妖。今天就算我理亏误会了你,对不起啦。”
“一句(对不起)就想了事?”他并不想就此轻饶她。
水乐乐郁闷地嘟嘴,“每次你都这么过分,那你想怎样啦?”
“一个吻……总不过分吧?”
微笑漾开来,隐约可见夹杂着一丝邪恶。
这个心里没有自己的女人,他得教会她学着怎样来讨好自己。
水乐乐的双眸怨怼着看着搂着自己的恶魔……
真是个不愿吃亏总想占尽别人好处的人!
他的手,还那么紧地禁锢着自己的腰身呢。看他那神情没有丝毫想要放开的意思。早知道在自己适才欲呕吐的时候,就该谢绝他前来扶身的(好意)了。
“你不是有说(对不起)吗?看来,你没有丝毫的诚意。”南宫萧以话语激将着她。
哼,不就是一个吻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水乐乐横心、闭眼后,将唇凑了上去。
虽然心里有一万个不甘。
这个让人头皮发麻的恶魔!
混着怨愤,水乐乐的唇接触到了他的面容。
竟敢以亲吻脸颊来烂充(吻)?看来,他有必要教教她。
好在,水乐乐因不甘而闭着双眸,南宫萧趁此机会变被动为主动。
直到感受到他的唇舌的侵袭,她才感觉到上当了。
“唔……你这个恶魔……”
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他任由唇舌汲取着丝丝的滋润。
她又一次屈服了,屈服在了他的欲望下。
唇舌交缠的两人,谁也未曾注意到窗外站立已久的,一袭白衣的人。
那白衣,若雪。
无声的,在风中飘摇百转。
“咳咳……”
纱幔外桑及离刻意的轻咳将两人从沉浸中惊扰过来。
水乐乐睁开了水眸:天,自己这是在做着什么,自己的唇舌竟和这家伙缠着这样紧?
跟个木偶似地愣了半响后……
“啊……”猛地挣脱出南宫萧的怀搂,水乐乐的面色因为羞赧和暴怒而红晕片片。忆起了,他因为吃了一点小亏而故意地向自己索吻……
这可恶的家伙,又恶意使坏、趁虚而入了!
刚脱离了他的钳制,身子被他反道一拉,重又回到了他的怀抱。
“你放开,风流成性的家伙,放开……”怒瞪后,粉拳挥揍出不留情的力道狠狠地砸在南宫萧的身上。
微微一笑,伴着点“善意”的警告,“再不乖,我可又要(以吻封缄)了。”
横了心了,水乐乐告戒自己坚决不要再吃他的这一套,不能每次都让他得逞。
与他的对决中,自己总是输家,输的好不心甘。
对了,适才因为(他)而致使胃里翻腾时,他不是挺关心自己的吗,还紧张地伸手扶住我。那小心翼翼地神情绝不像是装出来的,现在……再装装吧,先逃脱了魔掌再说。
再不逃脱,她怕自己会死在这里。每次一被这家伙这样过分亲昵地拥着,她的心跳就会加速。
幸好自己身体健康没有心脏病什么的,不然,迟早会死在他的禁锢中。
心跳加速?
都怨那家伙,要不是一见他就来气,她的心跳的频率也不会快成那样!
“哎哟,我肚子痛,哎哟……”装出绵软无力的样子,为了摆脱那霸道的气息,忍了,暂且将装出来的软了的身子靠在了南宫萧的身上。
果然,南宫萧的神色慌张了起来。
见此景,水乐乐在心底里偷乐了。
这阴险狡诈的恶魔,呵呵,也有被我耍弄的一天。
“乐……郡主……你感觉怎样?要不要紧?先……先在床塌上躺着。”看到水乐乐柔弱的姿态,南宫萧慌神了。慌忙地抱起伊人的娇躯,再轻柔地放于床塌上后,南宫萧冲着纱幔外吼着,“桑及离!”
桑及离早候立在外,闻见水乐乐身子不适,南宫萧才一传唤,他立马就入室候命了。“属下在。”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请大夫!”
桑及离应道:“属下这就去请苏公子来。”
请苏河?
南宫萧凝眉,“叫你去请大夫,你让他来添什么乱?”
他一来了,我这挂名丈夫还做得了几日?
丢了老婆倒也罢了,不愁再娶,可丢了南宫家的后人,那就罪过了。
桑及离解释道:“王爷您是急糊涂了吧,苏公子可是这世上最好的大夫,不请他请谁?况且这时候他就在这楚馆,请医不如撞医。”
这个时候,不是要他来英雄救美的时候。
可惜,桑及离虽是与南宫萧形影少离,也并不知道水乐乐与苏河之间的种种。那些,连南宫萧也只是猜到了一些皮毛而已,何况这位不是很懂儿女情长的侍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