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疑,此时的苏河比五年前更加成熟稳重,更加地风度翩翩。
不仅是水乐乐,当苏河踩着阳光碎片而来的时候,西哩都有了一瞬的呆怔。
轻柔地笑看着水乐乐,苏河俯身言道。“饿了吧,我刚打来的野味。很快就能吃了。”
这样呵护的语气,从来都没有人对她这样过。
水乐乐愣着一动不动。
她生命地最亲近的三个男人:父亲、哥哥、南宫萧(现今的丈夫)。
父亲和哥哥如出一辙,同样的冷厉,是王,高高在上;而南宫萧……恕她现在不想去剖析他。
水乐乐傻傻地看着苏河,五年了,从当年的漠视,到现在对自己风一样的轻柔。
相思了五年,有这样的结果,她该满足了。
激动之余,眼泪也在清亮的水眸里打转。
苏河浅浅地笑着,也不说话,只是揽着她走往了烟雾已散去的柴火旁。
“狩猎的时候才想起把煎药的任务交给她(西哩)是一个错误,所以就重新采了草药回来。果然,我的意料没有错,她把那些药全毁了。”完全无视西哩的存在,苏河对水乐乐轻柔地说着。
这个家伙,他回来见到本公主糟蹋了他采的药,要是骂上几句也好。可是……他偏偏……他分明就是嫌她这个多余的人在这里碍事嘛。
真是可恶!
西哩愤愤地恨着苏河,将满肚子的委屈都吞了回去。
“在这里乖乖地待着,我去把野味清洗干净。”苏河笑言,起身往溪涧走去。
终于,在苏河走了丈远后,水乐乐没再做不言不语的傻帽,微微地叫了句……
“苏河。”
苏河停了行走。
那句声音不大的话,仿佛是从天际传来。记忆好像回到了五年前那段空白的岁月了。
好熟悉的声音,那时谁也这样叫过他?
为何……
记不起来?
头,有些微微的痛。
转过了身,苏河依旧温柔地笑着。那笑,被那薄薄的唇勾起。“好好地歇着,我一会儿就来。”
苏河正欲转身去往溪涧,便见水乐乐奔了过来。
水乐乐扑在了他的怀里。
不知是乍喜还是乍惊,苏河手里提着的野味掉在了地上。
然后,手臂圈住了怀里的佳人。
微俯着身,苏河的下颚抵着水乐乐的肩颈。
隐隐地,苏河的眼眸里有点点激动的光泠。
自那日街头相撞,自己暗恋了一个月的女子竟也这样喜欢着自己。任谁,也会激动不已。
显然,苏河不知道自己在五年前,在那座星月宫里就见过这个女子。
五年前在星月宫那两个月的记忆,他已经忘却了。成了二十七年来,他的人生中的一段空白。
“你一走就是五年,我等了你五年……”紧紧地抱着苏河的腰身,似乎怕他会再一次地不告而别似的,水乐乐哭诉道:“以为今生再也见不到你了,你却又奇迹般地出现在了我的世界里……”
她在说什么?
苏河听得一头雾水,她说的话,他可是一句也听不明白。什么五年,什么不告而别,什么等了五年?
五年。
多么熟悉的一个词语。
“这五年,你去了哪里,我的刺客?”满脸的梨雨,水乐乐抬首问着苏河。
那样娇柔的面容,多么地教人心疼。
心底里生起一丝怜惜后,苏河凝眉轻问:“我们……以前认识?”
应该不会呵,他怎么没有丝毫的印象?若是真认识,依他过目不忘的记忆,是不可能忘记她的。尤其,这样真纯无邪的女子,正是他所爱的那一类型。
我们……以前认识?
没听错吧,他是这样问的?
水乐乐不解地言道:“刺客,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刺客)这个词是那位公主昨夜对自己的称呼,呵,她也跟着这样叫起自己了?
刺客?好熟悉的词。似乎,记忆里谁也这样叫过他。
是谁?不记得了。
忘了,真没记忆了。
苏河笑笑。“很清晰地记得你,四日前在楚馆我们才见过面。”(呵呵,当然记得你,我暗恋着的女子。)
水乐乐懵了,“我是说……五年前我们就见过面。在星月岛……星月宫?”
苏河凝思了一下,应道:“星月岛?我倒是听说过,但是没去过。也听说过那岛上建了座星月宫,住着大元退隐的恭亲王爷的一家。”
(话外音:星月岛与蓬莱岛距离很近,他很小的时候就有听说过星月岛这个名字。)
真懵了,他没理由把自己忘记啊。恩,一定是自己当时年纪太小,他把那时的自己与现在的自己联系不起来。
于是水乐乐近一步提示道:“恭亲王爷便是我的爹爹。五年前你来星月宫行刺,被爹爹的家臣所伤,然后我救了你,留你在宫里养了两个月的伤。这些事……你还记得吗?”
水乐乐期待地等着苏河的回答。
苏河很认真地摇头,“或许,你真的认错人了。星月岛,我没有去过。”
看他的神情一点也不像是在说谎,水乐乐犯疑了。可是,没理由啊,形貌如出一辙且又同名同性的人!
还有,既然能在星月岛上出现,说明他一定是邻近地方的。他刚刚说他是蓬莱岛的,这样就更错不了。
对,他一定是当年那个苏河。
他的记忆?
关于那期间的记忆?
该是丢失了吧。不过,我一定要帮他把记忆找回来。在心底里,水乐乐坚定而又固执地想着。
她要找回以前的那个苏河,那个记得自己的苏河。
这个……水乐乐偷偷地想着:虽然只和现在的苏河见了少少的几次面,可是他每次看自己似乎都是不同的。难道,他有些喜欢(现在)的自己?
呵呵,那样就好。郎有情,妾有意。和南宫萧那家伙散伙之后,自己也有了一个好的归属。
不过,她可不要一个(不完整)的苏河,一定得找回他失去的记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