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噙了抹邪恶的微笑。
没有血色的微笑,苍白而坚毅。
刚猛的力道将她揽紧,铁一般箍硬的男性躯体压在了她的身上。
即使会痛得晕厥,今夜,他依然要她。
晕厥了,或许还能成功地入眠吧。
凄然。
水乐乐依偎在南宫萧的胸前,本想舒服地睡上一觉,怎料结果等待她的,是他无赖的纠缠。
她僵硬着身子,眼眸睁得圆圆的。
还来不及惊呼,双唇已被他堵上。
可恶的,他总是这样心急。
每一次,他总是在根据他自己的需求向她索爱。从来没有问过她,是否愿意?
最近身子越来越疲软,她好想休息。
有些委屈,她是他的老婆耶,并不是买来的泄欲的工具。为何,他就那么地不懂体贴自己?
唇舌交缠,他刺探着她唇齿间的芳香甜蜜。
醉人的,竟比陈年老酒更让人沉醉。
倘若那是麻醉剂就更好了……他疼痛得厉害。
他的身下,水乐乐无力反抗,委屈、悲哀得楚楚可怜。
自己……就这么地,不值得男人珍惜?
不反抗,也不迎合,水乐乐由着南宫萧尽情摆布。虽然,心里并不是真的很抗拒。
他要点燃她的激情。
已经熟悉了她身体的配合与反应,他直觉今晚的她有些不同于以往的冷淡。
僵硬的身子在逐渐的变软,他阴沉的眸子里也渐渐有了笑意。动作,他仍是轻柔的,那阴沉,只因身体上的要命的痛。
水乐乐累了,他也累了。
“呃,你的胸口……”水乐乐惊鄂看着那裂开了的带血的剑伤。
“你这该死的女人,竟在此刻才注意到我胸口上的伤。整个的**过程,你都在敷衍了事?”南宫萧愤愤地指责道。
水乐乐心虚地辩解道:“我没有。我只是在想……”
“在想什么?”南宫萧没好气地追问到。
该死,她该不会告诉我,她刚刚一直在想着苏河那家伙吧。
水乐乐盯着南宫萧胸前那赫人的伤口,欲言又止。
“说啊!”恼怒地呵斥了句,南宫萧微愤地罩住她的目光。
迟疑了一下,水乐乐诉说着之前的满心委屈。“你……每次都这么霸道地占有着我,你明知我们俩的婚姻只是一个形式,你就该对我(相敬如宾),不该对我动手动脚的,更不该……拿我来泄欲。”
“谁说我们的婚姻只是一个形式了!”南宫萧不悦地应道,“我们的婚姻才刚刚拉开帷幕,是不会就这样结束的。”
水乐乐继续诉说,“每次……的时候,你都没有问过我的意愿,就这样……你从来都没有顾虑过我的感受。我……一点儿也不像是你的妻子,倒像是……你买回家的泄欲的工具。”
泄欲的工具?
她便是这样以为的?
呵,她可知,在南宫王府的外面有多少女人等着他的青睐?他做着守信之人每夜留于家中,不顾目其他的女子,独独与她共赴(爱河)。
有他这么对待(泄欲的工具)的么?
她……
竟为与他缠绵而委屈着!
嚯,真是好笑!
“还有什么委屈统统说出来!”这是个恼人的问题,比伤口的疼痛更让他觉得沉不住气。
是夜。
月色依是盈柔。只是,那比星星更夺目的水眸里盈着一汪水泽。
那水泽,清亮得刺痛了南宫萧的双眼。
该死,这女人竟委屈地要落泪了。
“惚……”
泪滑下,伴着厌耳的抽泣声。
“我……不想再做你泄欲的工具。”
心莫名地愤懑着。
她竟然……一味偏执地以为自己是他泄欲的工具。
若只顾着泄欲,他大可随手抓回大把的女人成日侍侯着,没必要每夜都与她同床共枕。
完全……没有必要!
一夜,他也没有流连在外。
成婚快一个月了,如最初一样,他依然循规蹈矩地做着一个平凡的守家的丈夫,依然每夜回到她的身边。
只因她是他的妻,她是不同寻常的!
再是没有感情,她终是他的妻。
她怎么能……如此地亵渎她的身份?
如果婚礼前对她的侵犯是在她的身上泄欲,那么,自成婚后,他绝没再有过这样的心思。他占有她侵犯她,只因……她是他的妻。
他该狂怒的,却没有!
那簌簌落下的眼泪,粉碎了他的烦愤。
那瞬间,他竟忘记了伤口上的疼痛。
泪,滴在了他的伤口上。
泪是咸的,浸得他的伤口刀剜般的疼。
俊颜上,扭曲着丝丝的痛意。
“别哭了,我的伤口好痛。”终于忍不住,南宫萧轻语道。
他的伤口……是够触目惊心的。
刚才那小河流水样的泪一定让他吃够了苦头吧?负着这要命的伤,他刚才还……行使男女之事,他不要命了吗?
“这么重的伤,你刚才还……”
淡笑着,“还死不了。”
对生死,他倒是看得比鸿毛还轻呵。
如若,真的怕死的话,他也不会在深夜来这宫中了,他该早些医伤才是。
看着那毒伤的时候,水乐乐忘却了这可恶的人的所有不是。现在他在她的眼里,只是一个可怜的病人。
“我传御医来给你医伤。”水乐乐说完这话就要下床。
“别去。”南宫萧捉住水乐乐细致的手臂,笑道:“留下来陪我就好。”
不能将她牵涉进刀光剑影里!太监和男秀都会是杀手,手操手术刀的御医,谁能保证他在医人病的时候不杀了这个人?
救人与杀人,原本只在大夫的一念之间。
“哪有伤成你这样还不让大夫瞧瞧的?真不怕死啊?”水乐乐不踩他的话,执意要去传御医。
猛地将她拉回自己的怀里,南宫萧贪恋地吮吸够她嘴里的滋润后,才露出了一抹惨淡的笑容,“我不会死的,我死后,孩子就没了爹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