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力的吸一口,然后,仰头,吐出完整的眼圈。

“老师,你在做什么呢?呵呵。”

麦葭烨凄惨的笑着,他还是喜欢看她生气发怒的样子。

“咳咳……”麦葭烨猛得捂住嘴,放下手时,笑着看着手心里的鲜红,原来,抽太多烟,会流血的。原来,血是这样的好看。

干涩的唇有了血的滋润,变得润滑,麦葭烨裹着烟,不知道什么时候,烟蒂烧到了手,留下了红红的印记。

“也许,我死了,他们就会记得我吧!”

胃部一阵痉挛,麦葭烨痛苦的蜷缩,手捂着胃,脸贴着有些凉的地板,慢慢的失去了意识。

女佣找到电话簿,拨了白绯裳的宿舍电话,可是,接电话的是一个陌生的女孩。

“我是一个粉刷匠,粉刷本领强,我要把那小房子刷得很漂亮……”白绯裳一边唱着歌,一边拿着油漆桶,高兴的刷着墙。

傅文博站在梯子上,看着下面的白绯裳,笑了。

“零零……”

傅文博的手机响了,傅文博狐疑的接起电话,“您好,我是傅文博。”

“文博啊,我是叶子的爸爸,我们在XX俱乐部打球,一起来吧!还有几个合作伙伴,认识一下!”

“好的,我马上去!”

傅文博合上手机,抱歉的看着白绯裳,“我可能要出去,等我回来再弄知道吗?”

“嗯。”白绯裳点头,放下油漆桶和刷子,从背包里拿出一张卡,交给傅文博,“拿着,不许推脱,我们是一家人。”

“我爱你,老婆!”

傅文博吻了吻白绯裳。

“路上小心!”

白绯裳站在路边,看着傅文博坐车远去。

“绯……裳有人……找你……”小离喘着气,断断续续的说。

“怎么了?”白绯裳看着小离。

“刚刚,有人叫你去补课,麦家。”小离把字条拿给白绯裳。

“不是说要辞退了吗?怎么?”

小离摇摇头,“你快去吧,下午没课,我还要去投简历呢!拜拜!”

“小离……喂……”白绯裳看了一眼纸条,似乎看见了麦葭烨那张欠扁的脸,他是学乖了,可是,她看着那样的麦葭烨很心疼,他应该是快乐的、傲慢的,而不是毫无生气的,像一个虚壳。

再次来到麦家,女佣一早就等着白绯裳了,她看见白绯裳,就迎上前,说了少爷的情况。

“别担心,我去看看。你去准备点他爱吃的东西。”

白绯裳忐忑的走上楼,看着麦葭烨的卧室门,踟躇了。最后,她像是给自己加油,扬起头,敲了敲门。

“麦葭烨,我是……是……”白绯裳咬了一下唇,是老师?还是白绯裳?

“滚,不管你是什么鬼,都给我滚!”

白绯裳笑了,生病了还有力气骂人。

“小兔乖乖,把门开开!”

“滚,凭什么管我!要是为了我妈的钱,你大可放心,我会给你!”

“麦葭烨,你该吃饭了。三天不吃饭后死人的!”白绯裳不管麦葭烨那些伤人的话,担忧的说。

“干你P事啊!”麦葭烨对着门大喊。

白绯裳低下头,嘲笑的看着自己的脚尖,上面还粘着蓝色的油漆,她听见他有事,就风风火火的跑来了,自己也奇怪,真的把他当弟弟了吗?

“麦葭烨,你是男人,就给我把门开开!”白绯裳捶着门,气愤的抓着头发。

“你还来……做什么……我只会带给你麻烦……每个人都会抛弃我……所有人都说……我傲慢……幸福……可是……我……很痛苦……也许……死了……就解脱了……”

麦葭烨闭上眼睛,把刀对准自己的手腕。

“噗通”门被撞开了,白绯裳狼狈的趴在地上,抬头,看着躺在地上的麦葭烨,泪水就流出眼眶,她问:“为什么?”

麦葭烨细弱的呼吸着,无力的看着白绯裳,动了动破裂的唇:“真好,临死可以看见老师……”

“为什么?”

“别哭,没人在乎我,所以……”

失望、绝望、还有三天的自暴自弃,麦葭烨休克了。

“麦葭烨,醒醒啊!谁说没人在乎你,还有老师啊!醒醒啊!”白绯裳抱着麦葭烨,晃着,哭着,喊着。

“嘀嗒,嘀嗒”

麦葭烨缓缓的睁开眼睛,黑乎乎的一片,难道,自己太可恶,下地狱了吗?

“醒了?”

白绯裳抬起脸,头发披散,黑暗中,就像是午夜里的女鬼。

“呵呵,你也是下地狱的吗?”麦葭烨笑了,然后,他凄惨的说:“我是,别人都羡慕我,有钱,可是,除了钱,我什么都没有,没有朋友,没人在乎我,而我却每天带着面具,伪装自己,别人都说我酷!”

“我……”白绯裳迟疑了一下,还是没说什么。

“我啊,喜欢一个女孩,她比我大,可是,我才不在乎呢?人一辈子能活几年,还管大不大那P事!可惜,她好像真的很讨厌我……她是那么漂亮,温柔,可爱,有小鹿一样的眸子……”

麦葭烨苦涩的笑了笑,弯着嘴角。

“你也是吧,爱上了不该爱的人,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我爱你,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我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世界上……”

疼痛袭来,麦葭烨下意识的蜷缩,可是,黑暗中有一只手,温暖的揉着他的胃,一阵温暖袭来,麦葭烨再也挺不住了,昏昏沉沉的睡了。

白绯裳拉了一下被子,看着麦葭烨,低声的说,“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你爱了一个不该爱的人,而那个人却永远也会爱你!”

网球场,叶子挽着杨洋的胳膊,和一些商业界的名人打招呼。杨洋笑着看着女儿,一旁的后妈小蜜不乐意了,撅着嘴,翻着白眼珠。

“来,叶子我带你去见之城叔叔,他小时候还亲过你呢?”

之城拿着球拍,看着球网,阳光下,俊美的侧脸,成了春天的风景。

叶子惊讶的看着那个男人,原来,他叫之城,那个暗恋妈妈,一直没结婚的男人,怎么会,怎么会是联谊会上的那个男人,那个告诉她谈一场正真恋爱的男人,一个成熟、成功而且富有魅力的男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