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本宫的印信出去见他,把本宫的意思说到,至于怎么做,那是他的事情。”琼华并没有因为文若勋的话而惊讶,云柯是华氏的暗人,手里掌握所有华氏当年秘密培养的杀手以及暗人,而且他还有当年在军中的威望,她想要做这个天下的主宰,就必须要靠他。
文若勋点头应是,没有再多说什么,他明白,琼华想做的事情不会因为他一句话而改变什么,这么久以来,她虽然深居琼华宫,但是外面的事情她也从没有掉以轻心过。
陈御医和文丞相离开,小优跟着陈御医去太医院抓药,煎药,因为之前有人在琼华的药里动过手脚,虽然没有出什么事情,琼华也没有让人声张,后来小优就亲自做这些事情,从不假手于人。
用了午膳之后,琼华服了药觉得身子有些乏,准备小憩一会儿的时候,宫里有人传来消息,皇上在御书房昏倒,太医院的众人都被招了过去。
琼华得到消息的时候觉得惊讶,以慕容景锐的体质以及功力,就算身犯旧疾也不可能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这一点琼华倒是很奇怪。
但是她却什么反应都没有,琼华宫的宫人们看着自家主子依旧如往常一样,上床小憩了一会儿,醒来以后继续坐在软榻上看书。
别的宫的娘娘都去看过了皇上的情况,这个时候他们都是争先恐后的想要在这个时候好好表现,然而萱妃却是无动于衷,好像皇上的事情与她无关。
翌日一早,文武百官才得到皇上龙体抱恙的消息,取消了早朝,然而还没过多长时间,皇后的昭阳宫就挤了一堆的大臣,其中以靖国公为首。
“皇后娘娘,靖国公大人,皇上龙体有恙,太医可说是什么原因?”说话的是明妃的父亲,六部之首吏部尚书,话锋锐不可挡。
皇后端坐在主位上,手里的茶杯微微晃荡,闻言目光微微看向明妃的父亲,冷冷的说道,“闵尚书问得好,本宫倒也想要问一问,这天下如今是皇上的天下,皇上养你们就是为了他分忧解难,可是你们做了什么?”
她的话威仪万千,冰冷的气势颇具威严,让在场的众位大臣都忍不住吓了一跳,包括靖国公在内。
“皇后此言差矣,尔等为正齐江山义不容辞,但是近日皇上也是因为马上夏日来临,南郡那边往年都会爆发洪涝,而河道的督造还没有完成,又因为兵变而延误工期,到时候百姓流离失所却无能为力而操劳,这件事在朝堂上也商议了多日,却始终拿不出一个好的解决方案。”靖国公见自家女儿威严无比心中倒是有一点点的欣慰,但是又因为自己女儿连面子都不给自己而感到脸上挂不住。
端坐的皇后冷笑一声,倏地将自己手里的茶杯掷了出去,面色不善,“拿不出一个好的解决方案?你们身为朝臣,不能为皇上分忧却还在这里推卸责任,平日里冠冕堂皇,真正需要你们做什么的时候,没有一个能用的。”
靖国公被皇后的话堵得脸色通红,在群臣面前,而且都还是他的下臣,皇后很不给他面子的呵斥让他心里生起了怨恨。
“皇后娘娘息怒,靖国公大人也是据实禀报,关于河道修建一事因为多年前的一桩冤案而人心惶惶,这河道总督的职位一直空缺,看着是一个高官爵位,但是明眼人都知道,没有人敢站出来担此重任。”官员们有些惊恐的跪在地上,皇后的威仪谁都不敢挑战,就连靖国公也是隐忍不发。
皇后修长的丹寇轻轻的抚在凤榻上,凤眸微眯,看着下方诚惶诚恐的官员,冰冷的心中依然是一阵冰冷,自己的父亲一味的想要权势,想要将自己掌控在手中,可是他似乎忘记了,她不但是他的女儿,还是这个天下的皇后。
昭阳宫里一阵寂静,皇后没有恩典,谁都不敢动身,众人的脸上不自觉的都冒了一层冷汗,在他们的认知里,皇后是他们的倚仗,也是他们的同盟,而且以往的皇后很听靖国公的话,他们就认为皇后好牵制,然而今天他们才发现,原来以前的一切都是假象。
就在大家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的时候,昭阳宫的太监小心翼翼的进来,见宫里的情况愣了一下,但是此时若是退出去也不太可能,只能硬着头皮禀报,“启禀娘娘,萱妃娘娘求见。”
皇后本就冰冷的脸顿时又降了温,狐疑的目光看向禀报的太监,“她来做什么?”
从入宫到现在,就连皇上身体不适,萱妃都没有离开过自己的琼华宫,今天怎么会来,难道是有什么事情不成。
对于萱妃,皇后是恨透了,也嫉妒透了,因为她的存在,她被皇宫里的人暗地里嘲笑,被天下人当成笑柄,她唐唐母仪天下的皇后,却比不过一个萱妃得宠,她纵使手握后宫大权,却还是动不了萱妃。
“奴才不知。”太监低头不敢看皇后的眼睛,那眼睛似乎想要把他刺穿。
“让她进来。”皇后冷冷的说,又吩咐身后的宫女奉茶。
琼华一身彩衣,绣着凤形纹绣,鲜艳夺目,长长的艳福摇曳在地,摇出一地繁华,头戴三只金钗,明珠润光,峨眉淡扫,朱唇浅描,好一个千娇百媚,俨然一副宠妃的样子。
她貌似根本看不到地上跪了一地的大臣,径直走进昭阳宫大殿,媚眼娇笑的向皇后请安,皇后依例免了她的礼制,端庄的问,“今天萱妃妹妹怎么有空到本宫这里的,本宫记得萱妃可是从不出门。”
萱妃娘娘深居简出是朝廷乃至市井都知道的消息,没有传召,没有礼制,她是从不会出琼华宫的。
琼华行了礼,在皇后右侧的位置上坐下,目光看都没看地上的一群大臣,谦恭有礼的说,“皇后娘娘这是在责怪臣妾没有来向您请安吗?您也知道,臣妾这身子从入宫到现在就一直不利索,所以有时候失了礼制,还望娘娘见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