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生日这天,能陪他真好!看到他不同于平常的一面,仅仅她能看到的一面。虽然他表现伤痛的方式这么特别,但是她都喜欢!
一觉睡起的童乐乐睁大眼睛笔挺躺着,和床上被子抵死缠棉,内心挣扎了好久终于从床上坐起来。
她总记得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做,但是又一时想不起来。
抱着被子,脑子放空好一阵后,她又直挺挺躺下。
"啊,被子,我真爱你啊!"
腿夹着暖和的被子,缩在里面当乌龟,怎么也不愿正视外面太阳高挂的事实。
童乐乐闭着眼,脑中一直在运转,她还有什么事情没做什么...
等等,这个带着淡淡草药香的房间貌似好像不是她的...
"吱吱。"
一个熟悉的老鼠样的叫声响在耳侧,脸扎扎的疼。
童乐乐微睁眼,看到小刺悉悉索索在她枕边啃被子,她眼睛大睁,猛地一坐起,转头看到窗边看书的冷凌风,她讪笑:"师父,你醒了?"
昨晚的记忆一下全回笼,童乐乐终于想起自己忘记的是什么了。
冷凌风抬头看了她一眼,轻声嗯了声,又低头埋首书中。
晨光透过窗子照射进来,冷凌风背光而坐,光线落在他身上留下金色的光晕。
童乐乐傻笑了下,爬起床,抚了抚睡皱了的衣服,昨晚衣服都没脱就这样睡了,亏她睡得还如此舒服。
到窗边找到那把梳子,童乐乐将头发一一解开,一头乌发散了开来。
冷凌风突然抬头,看了童乐乐好一会,凉凉开口:"徒儿过来。"
童乐乐边梳头发,边走过去,古人有点不好的就是没办法一剪刀剪个短发,真是烦躁。因为昨晚睡觉还编着辫子,现在梳头发,很多都打结了,怎么梳都梳不好。
她一边与头发纠结战斗,一边抽空问冷凌风:"师父,什么事啊?"
冷凌风此时已放下手中的书,站了起来。
"梳子。"
冷凌风凉凉开口,墨黑眸中闪过一丝兴味。
"哦。"童乐乐以为冷凌风也要用梳子,将梳子递给他,自己先用手拨弄着头发,让那些打结的头发能够顺一些。
"坐下。"
冷凌风接过梳子看着她微微皱眉说。
"哦。"
童乐乐啥都没想,坐下就坐下,继续和打结的头发作斗争!
直到冷凌风站到她身后,执起一束头发轻轻刮梳,童乐乐才猛地身子一僵,了悟,原来冰山要给她梳头发。
童乐乐一直拨弄着头发的手僵住了,停在半空好久才想起要放下来。
她坐着一动不动,像一个木偶娃娃一样任冷凌风摆弄。
他们谁也没说话,空气中回荡着木梳与头发的摩擦声。
"师父,是不是打结了啊?"童乐乐听到木梳与头发纠结在一块的声音,轻咳了几声开口。
冷凌风没有回答她,揪着一双眉,起初还小心翼翼的在梳着,但是后来梳子整个缠进了头发,他的耐心开始告缶,修长的手指活动在那一团乱发中,偶尔遇到理不顺的,内力一摧,在童乐乐没有察觉的情况下,扯断了那一团纠结的乱发。
头发理顺了,缠在头发里面的梳子终于挣脱,"哐!"的一声掉在地上。
童乐乐听到那声响,心一颤,连忙要低头捡。
但是冷凌风的动作比她更快,冰凉有力的手指拖住了她的下巴,凉凉开口:"坐好,为师来捡。"
"哦。"
童乐乐乖乖应声,努力压下心中那股不祥的感觉,不就是梳个头发嘛,能有啥,呼呼,反正也没扯痛她的头皮,她乐得轻松。
不过,她貌似好几天没洗头了说...额,不说不说,破坏气氛!
童乐乐嘴角噙着微笑,心中沁着丝丝暖意,感受冷凌风的手指在她发间穿梭,说不出的满足,期间必须忽略她没洗头发这个事情还有偶尔有黑影从眼前掠过的事情。
话说,她的头发掉的没这么厉害吧?
这样忐忑中夹杂着甜蜜中,不知过去了多久。
她听到了后面如同仙乐的声音:"好了。"
"谢谢师父!"童乐乐睁眼,看见冷凌风淡定从容出去了,不知不觉的松了口气,他这么不紧不慢的,应该梳得不错吧?
从凳子上起身,可疑地发现,自己一起身,连带着一层厚厚的头发落地。
她下意识低头,看到地面厚厚的一层堆积后,脸都黑了!那落了一地的不是她的头发还是什么?该死的冰山干了什么居然逃遁了!
童乐乐瞬间觉得天旋地转,摸着明显变薄的头发,眼前发黑地找来镜子,一照镜子,她自己都被自己吓了一大跳。
嚇!
里面那个嘴巴肿的像香肠的女人是谁?此刻都不是头发的问题了。她的嘴巴为什么会肿这么高啊?她记得在山上时她的嘴巴肿肿的,也没这么严重啊!
童乐乐想起晚上睡觉时,嘴巴时不时的噬咬,还以为做梦啃鸡腿呢,原来...她想明白了,瞬间发飙大吼:"冷凌风!"
什么师徒,什么爱人!一切都是浮云!她现在只想找来冰山当人肉沙包狂扁一顿。她这个狗样子,这几天怎么见人嘛!
出去晃了一圈,都没找到冷凌风。
童乐乐突然仰天哈哈大笑起来,冰山居然逃了...发现这个事实之后,她莫名地开心不已,胸间的烦闷全部散去,只觉得开心。
一直觉得冰山是深沉冷静且从容淡定的,他也确实是,不然刚才他剪完头发后哪还能装出那样一副什么事情也没发生的样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