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之后,才自动消化他们刚才说的话,她救了老头?笑话!凭她挠抓门的那些小伎俩?
我突然兴致一来,从她和老头身上扫视一圈,就见老头那张红脸上冷汗涔涔,童乐乐明显也觉得气不足,挺了挺胸膛直剌剌地看着我,她强装出一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样子。
这个人哪是偷吃我毒药的人,被换了灵魂吗?真有意思。
我一直看着她,探究这她是不是真的有两个灵魂,她一双明亮的眸中却盛满火气也一直瞪视我。
真是莫名的火气。
老头不知被什么刺激了,横插在我两之间,叨咕着要她当我徒弟,看到老头那急切的心思,我知道他是真的怕我活不过二十五岁,我想告诉他其实没那么严重,毕竟我二十四岁都活得好好的,但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等我真的活过二十五再说吧,毕竟最近冒出的血珠越来越多了,我不想让老头担心,就让他顺遂自己的心意折腾,能开心就开心会。
我算是默认了老头说的话,童乐乐却一脸惊奇地拉过老头,两个人当着我面说悄悄话,也不学着控制音量,"悄悄话"全让我听到了,这两人真是一对活宝,额角又在抽搐,头疼。
老头一个时不时奇思妙想就已经够了,现在又多了一个童乐乐。
二人合伙着算计我的后代,这感觉真是奇怪。
耳边二人想法达成一致,开始叽叽呱呱大笑,声音越来越大,我觉得额角隐隐的痛越来越强烈,看见桌上的药丸,捉起两粒想也没想就朝他们口中射去,只想着堵住他们的口就好。
药丸射出,他们的声音像是被掐断一般,突然没了。
嗯...整个世界都清净了,无限美好...好久没看见老头那么高兴了,一直筹备着怎么弄个拜师仪式。如果不是我阻止,我估计他会将大红喜字,红烛,喜饼都准备好,一副我大喜要成亲的样子。
最后折中折中再折中,什么东西都没买,还是被老头弄得别开生面。
看着童乐乐跪得快要扭曲的脸,我觉得不可思议,这丫头真够实诚的,还真随着老头的脾气闹了。
接下来看见她揪起老头最心爱的胡子,我默默表示赞赏,嗯,勇气可嘉,也知道别人的弱点。
不过...冰山师父?
要不是她叫了两声,我还真以为我听错了,我下意识地想看看她在想什么,仍是什么也没看到,这让我心里空落落的。
我有点气闷告诉她我的名字:"冷凌风。"
她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估计没有听到我说到的话,只是没有再叫冰山师父,而是聪明地叫师父后给我喝茶。
我闷头一灌,冲鼻的酒火辣地一路蜿蜒下肚,呛得我憋在心口,有苦不能言。
拜师酒拜师酒,喝的当然是酒,这丫头懂不懂事,一直叫喝茶!
闷了半天,老头敏锐的感觉到我的不对劲,嘱咐了几句就逃之夭夭。
童乐乐乐呵了半天,见我一直不说话,气焰一下子就下来了,居然看都不敢看我。她越是心虚,我就越是怀疑她让我喝酒是故意的。
这是我第一次怀疑人,以前看得明白别人,根本用不上怀疑,但是这个童乐乐不一样!
我意识到我有点过激了,控制了下情绪,回房。
临进门实在憋不住闷气,说:"收拾完了,顺便将院子里的草药晒一晒。"
院子里面晒了很多草药,现在根本不需要收拾,但我说完之后,觉得特别解气。
特别是在我将屋顶晒的草药全部拨到院中,看到她瞬间傻愣着的样子,心情格外愉快。
"师...师傅,徒儿一人干不了,怕毁了这些药。"
她结结巴巴的样子憨傻无比,我忍不住笑了,看她样子可怜,鼓励了句:"干不了就努力干。"
终于明白老头喜怒无常的乐趣了。
才坐下看书,就看见她偷偷摸摸地探了脑袋过来,我扫眼看过去,她立即哧溜一阵烟般逃走。
院中不时传来她叽叽呱呱乱唱的声音,有时候那个声音就在我房间的窗户底下,她似乎是故意要吵我。
我这时候居然不觉得吵了,听着她的声音静静看书,她唱的奇奇怪怪的,一如她的人让我琢磨不透。
一杯茶被端到我面前,茶香袅袅。
"师傅,请喝茶。"
童乐乐头发沾着草屑,咕噜着一双大眼看着我。
我明白她的想吵我的心思,暗地里从袖中拿出之前用的棉花球,假装从耳中掏出,然后居然用了和老头初次见我同样的招数。
"待会吃晚饭了记得来叫为师。"
我志得意满地说,终于明白为什么老头要收我为徒,当别人师父的感觉果然不错。
厨房传来一阵一阵的霹雳哐啷的声音,我悠闲地品着香茗,从来没有觉得如此惬意过。
当我看到黑着脸出现在我面前问我要米的童乐乐时,着实被吓了一跳。
这做个饭,还能把自己烧了?我几乎都闻到丝丝肉烤焦的气味了。
童乐乐气势汹汹地问了我一串问题,我这才想起厨房的存粮没了。那刚才她这么一折腾,厨房没着火吧?
我不放心地走进厨房,虽然一片狼藉,但幸亏,它还在。
我指着厨房大串的天南星子告诉她只要将它洗了就好,她瞪着我的样子似乎要将我吃的骨头都不剩。
被我发现了之后,又立即一副软趴趴的样子,无精打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