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唉,怪自己,自从牵手门之后,脑子一直不好使,怎么就把生孩子这一关切到自身生命安全的大事给忘了,摸摸口袋中的珍珠,童乐乐安心地笑了。找楚萧姑娘单独给冰山演奏,不出点银子还是很不好意思嘛...至于为什么这样做,嘿嘿,就不用解释了吧!
乌衣巷琼脂楼。
走到琼脂楼门口,童乐乐愣住了,虽说才过去几天,琼脂楼不至于结蜘蛛网,变成个鬼屋,但是,与当日那个盛况相比,琼脂楼门外是说有多冷清就有多冷清。
随即童乐乐自嘲地笑笑:是她多想了,这不是白天嘛!瞎操心!
她敲响了琼脂楼的大门,半响没人开门,门轻轻一推即被她推开。隐隐约约,琼脂楼里面传来一阵阵的哭泣声。
发生生么事了?
她心下惊疑,一个人顺着哭声来到了后院,进入了一个雅间。
屋内十来个女子围着床铺正在嘤嘤哭泣,连歌舞琴萧也不例外,无人发现童乐乐的到来。
宁琴首先说话,止不住地哭泣道:"萧姐姐,我们怎么办啊?"
众人一听,齐齐看向也是一脸伤痛的楚萧。
虽说秦歌是老大,但是碰到问题,真正拿主意的还是楚萧,楚萧哀戚地说:"宝娘去了,各位姐妹们将该办的事都办了吧。但愿宝娘能够走得安稳舒适些..."语毕,她轻轻拉起床铺上的被子将宝娘整张苍白的脸盖住。
她木然的动作夹杂着无限哀伤,但是背脊却一直坚挺着,努力成为众姐妹的精神依靠。
随即,她眼中恨意一闪:"至于钱诗诗,我一定会让她付出代价!"
"对!我们要为宝娘报仇!"
众女悲痛地发誓,柔弱的脸上从未如此坚决。
"那啥...我弱弱地插一句行吗?"一只嫩白小手怯怯地举在她们面前。
"谁?"楚萧沉静地应对,眼睛严厉扫向脚下。
这时,众女才齐齐发现,在她们之间,有一个古灵精怪的女子正坐在地上笑嘻嘻开口,一副欠扁的看好戏样。
童乐乐不慌不忙的在众女警惕惊讶的眼中从地上爬起来,然后粲然一笑开口道:"宝娘没死!"
她一句话如惊天雷,瞬间在琼脂楼众姐妹中炸开了锅,她们齐齐看向床铺,此刻床铺覆在宝娘脸上的棉被已被揭开,宝娘脸色微微透着红光,不若之前的青白色。
走近前去,还隐隐能听到宝娘虚弱的呼吸声。
宝娘果然没死!
转眼在客栈呆了一个星期了,童乐乐一反闲在客栈的懒散样,每天早出晚归。不过为了不引起冷凌风的怀疑,她都是缩在房间门背后听到他离开的动静后才离开,这天她在房间整装完毕,估摸着冷凌风快出门了,她赶紧侧耳在门后听动静。
果然不出所料,几分钟后,隔壁房间传来房门开关的声音。
童乐乐一阵欣喜。在心中默数60下,拿着一个包裹高高兴兴地推开门走了出去。
"也不知道楚姐姐练好了没?"边下楼梯童乐乐边自言自语。
"徒儿这是干嘛去啊?"
童乐乐低着头眼珠子咕噜咕噜乱转,看着身上的包裹,良久之后,她猛一抬头笑靥如花。
"碰!"
童乐乐没想到冷凌风的脸近在咫尺,一抬头,她的头直接磕上了他低俯的脸。
"师...师父..."
童乐乐慌乱抬头,一句话在看到鼻子磕红的冷凌风后噎在口中,憋住满肚子笑意,她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幸灾乐祸。
可是眼睛不自觉就会往冷凌风脸上瞟。
红鼻子老兄本来木有什么好笑的,但是看到面瘫的冰山兄顶着一个红鼻子,她心情就是无比地开心。
冷凌风轻哼一声,她就会在心中幻想,他这声哼是不是还忍着剧痛。哈哈!
念在最近气温低的现实情况,童乐乐再也不敢看冷凌风一眼,怕她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有个死无全尸的死法等着她。
"徒儿帮师父上个药吧..."
"师父今儿不去寒玉山庄吗?"冰山鼻子虽红,还好没有破皮,童乐乐轻呼一口气,小心翼翼的涂着消肿的药膏。
"不想去。"
以为冷凌风会像往常一样不回答她,却没想他居然开口了。
童乐乐微微诧异,多看了一眼冰山,不知道为什么,尽管他还是一副面瘫脸,但她总觉得最近冰山心情不好。
"师父心情不好?"不经意间竟然问了出来,童乐乐也没多在意,这问题多半是得不到答案的。
果然,冷凌风阖上眼,等着童乐乐上药并未说话。
等药全部上完后,童乐乐偷瞄冷凌风几眼,打算包袱款款出门去。
"为师心情不好..."
"啊?"要怎样?
结果就是,童乐乐带着冷凌风拧巴拧巴地出现在琼脂楼的舞厅中。
"你这几天就是在弄这个?"
冷凌风墨黑的眸子看不见喜乐,微瞟了童乐乐一眼。
"嗯!师父可喜欢?"童乐乐发现自己居然不怕冰山了,因为他那涂着药膏的红鼻子依旧醒目。
"很特别。"
冷凌风微颔首,目光却没有在面前的舞台上逡巡。
笑话,古代人看钢管舞能不觉得特别吗?
童乐乐见冰山依旧维持淡定自若的神色,内心窃喜:她本来还在想怎么把冰山骗来呢,虽然出了点意外,但是看到满屋子妖娆跳舞的姐姐妹妹,童乐乐无声笑开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