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仲之淡淡扫一眼没说话,见我实在瞪得凶,才不冷不热说了一句:“虞一一落下的,太匆忙所以没来得及给你换新的。”
好吧,差点就把小姑归到‘乱七八糟’行列了!我摸摸鼻子跑进浴室洗白白,出来的时候看到虞仲之还在阳台玩电脑;我不满地看着他:“沐浴露不够香,没有玫瑰花瓣,浴缸太大……还有,你虐待我!居然不管饭!”
虞仲之看一眼腕表,合起电脑打电话叫外卖;然后拿起电脑往他专属的书房走去,大有楚河汉界请勿骚扰的姿势。
我立即大叫:“虞仲之,我要吃肉!”谁叫他只叫青菜咸菜加稀饭了,一点也不知道要咨询客人的需求。
“不行。”
“我是客人!”
“你是病人!”
“我病不关你事!”
“如果你出了这门的话。”
“……….。”
眼看他就要合上书房门,我暗叫不好,立即冲过去揪住他衣摆,可怜兮兮地说:“虞叔叔,可是我好饿,想吃肉。”
谁不知道我白流欢人生最大的乐趣除了酒,就是肉;酒被安宸歌禁了,这会为了不吃青菜,面子,骨气什么的,通通都是浮云。只是,要是知道装可怜这招在这死男人身上不管用,我才不丢脸认栽呢!
只见他微微拧眉一分钟,在我以为他就要点头的时候,居然一个巧力把我推出来,关上房门谢绝打扰!
我恨恨地啃着淡而无味的青菜白粥,在心里把虞仲之鄙视了不下上百次,才勉强吃完填饱肚子,但没有肉味的胃,总觉得空虚。我趴在沙发上,掏出手机无比委屈地准备跟宸歌报告自己悲惨的处境,电话却无人接听,再打一次,还是没能接通。
我暗暗皱眉,心头既失落又焦急,担忧他生病,现在媒体狗仔追着我们跑,更担忧他独自面对大众。想着想着,一颗心吊得老高,恨不能立即见到他。我白流欢从不在乎自己在他人眼里名声的好与坏,反正出格的事情从小到大没少做,可安宸歌不同,好不容易那个循规蹈矩的男人答应和我到永远,风头浪尖上我多希望是两个人执手面对。
我想告诉他,那天屋檐下他说了这世上最好听的情话,我都忘了表扬他和说谢谢。
在沙发上睡得迷迷糊糊,梦里一片光怪陆离,偶尔闪过一张张陌生或熟悉的脸,最多的是安宸歌,五光十色的场景里险象环生,我吊着一颗心七上八下,想尖叫,想呼唤,却一声也叫不出,喉咙被无形的手狠狠掐住…...
我想我是做了一个噩梦,被虞仲之摇醒的时候,脑子一阵空白,愣了好久才清醒过来,低头触摸到右手的尾戒依旧粗糙的质感,心才逐渐踏实。
“把药吃了。”
我不由看着虞仲之,此刻他站在沙发居高临下的样子特别高大,手上是医院开的药包;原来是提醒我吃药啊。只是他的脸色不太好,眉间似有心事,昏暗的光线下,总觉得他脸上的线条似有化不开的郁结,淡淡的,不近人情。
我摸摸脸,不禁想是不是自己说梦话得罪人了;但随即摇头,我跟他磁场不通,不太可能在梦里和他吵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