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能少喝一半酒,你现在也就不用喝这茶了”。安宸歌半玩笑半揶揄道。
看着他的笑容,我心头一酸,莫名的委屈;也不想想我是因为谁跑去喝酒的,我是因为谁才宁愿把自己弄醉才回家的;可是罪魁祸首的他只能温温柔柔的看着我笑,他都不知道我的委屈。
“安哥哥”。我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好,阿欢不要那就不喝了”。果然,就像从小到大一样,每每我这样叫他,他就什么都依我了。然后看着他将杯子放下,他坐到我身边帮我掖好被子。
我乖乖享受着,却没有因为那自然娴熟的动作而高兴;这类的事情他做了实在太多,他清楚我的脾性,我的喜好,甚至我的身体状况;十年如一日的关心我,温柔的为我做这些琐碎的事情;他自然而然到像我的亲哥哥。
可是,他是白流瓷的未婚夫。
我清楚的知道,在这个宅子里,我永远不会开心得起来。
“阿欢,小瓷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刚刚从医院回来,她在房里躺一会就睡着了;医生说这不是好事情....”。安宸歌絮絮叨叨说着,即便是这样的消息,他说起来也是细水长流的。
他是一个无论何时都很温柔的男人。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跟我说这些,我看不懂他眼底的讯息;他会跟我分享他所看所想的,会经常跟我谈白流瓷,就像现在一样,说小瓷怎么样小瓷怎么了。
就是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白流瓷面前也会这样想到我?
我看着他,静静听着他讲话,安家二少爷有莲花生一般的容颜,天生温柔,连声音都是温软动听。小时候就是青梅竹马,有一段时候我总把他当成安家的小姐,妹妹白流瓷从小就有心脏病,跑不得玩不了,难得有人跟我玩,就总是缠着他跑得飞快。
他比我大,给我们姐妹讲童话,讲历史,讲一切他知道的愿意跟我们分享的。那时我觉得,我就是听他讲一辈子的话都不会腻。
就是眼前,他嘴里话里都是小瓷小瓷,我还是觉得分外好听。
“阿欢,你调到了设计部,就当多帮着点小瓷吧”。你看,他是这样收尾的。
“好”。
我看着他点头。每每他的请求我都是先应承的那个,现下我连犹豫的功夫都省了。
安宸歌看了我好一会,才说:“谢谢你,阿欢”。
我说:“不客气”。
等他离开,室内重回寂静,我才笑了,苦涩的。都说温柔的人易多情,安家二少爷天生温柔,怎么就只见他独独对白流瓷一人有情呢。
接下来的日子我照常上班下班,白流瓷也知我不喜欢设计,没要我画错综复杂的楼盘设计图,还说等爸爸气消了就没事了;我听了一点也不觉得安慰,心里总觉得憋闷,虽然这憋闷大多是因为觉得自己被安宸歌委以重任,但似乎人家好好的应付自如呢。
所以日子是无所事事得我想发疯。许宁宁打电话来关怀我的时候,我正在使唤工读生MM跑腿买咖啡,于是我五爪放过了可怜兮兮的小姑娘,边接电话边拿起外套走人:“许小宁有进步啊都快成我肚子里的蛔虫了,别走开,你救了我,我得报答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