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知道您今晚的事,所以一直在等待,拖着没进新房呢,不过现在这会儿,就不一定了。"
银子的话让颜夕的心跳猛然加速了,可是,晚了吗?
说不出是激动还是紧张,颜夕张口结舌的看着苦恼的银子,而廉梅儿和秦若枫都各怀心思的看着她。
"小姐,事到如今,你们接下来要怎么做?是不是要赶紧派人通知王爷?"银子着急的看天色,他今天是倒霉透了。
"我..."颜夕的思绪还在银子刚刚那番话上,心里莫名的欣喜,嘴角也不自觉的翘起来了,秦若枫见她这样心口猛的一滞,下意识的伸手拉住她的胳膊,"天色不早了,夕儿忙了大半夜还是快回家休息吧,什么事等明天再说吧。"
"秦书生,今晚这场戏可才完成一半呢,你的仇算是报了,可某人的火还没撒完呢!夕儿妹妹,这府衙里的人可都睡的香呢,等他们发现他们的大人死了,说不定天都大亮了,我呢,啊——"廉梅儿一边说着一边毫无形象的打了个哈欠,继续说道,"忙活了大半夜,我也是时候回去睡觉了,剩下的事你就自己解决吧,这个,物归原主!"
廉梅儿说着,一把将银子推给颜夕,幸而有秦若枫伸手接住瘫软的银子,就这样,他们二人还打了个趔趄,廉梅儿轻松的拍拍手纵肩,十足的洋味,看来真没白跟丹尼斯谈情说爱。
"喂!你就这么走了?太不够朋友了吧!"颜夕急的跺脚,廉梅儿却一脸揶揄的用口型对颜夕说道,"有些事啊,得自己去做!"
说罢转身一跃上了高墙,大手一挥,"改天见!"
颜夕烦躁的把银子推给秦若枫,"秦大哥,银子交给你了,不过你身子不好,还是先回去休息吧,这陪我胡闹了大半夜,我也是在过意不去。"
颜夕又没好气的把银子拽了回来,冲着秦若枫苦笑,转而又凶巴巴的对银子道,"我说,臭银子,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有力气啊!"
银子苦恼的瞄了她一眼,"小姐,本来如果廉姑娘肯给我解药的话,立刻就能恢复。"
颜夕有一种被黑线的感觉,禁不住对着廉梅儿去的方向大吼一声,"廉梅儿!"
秦若枫心事重重的拧着眉头,"夕儿,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她总不能告诉他,她是想制造混乱破坏人家的洞房花烛夜吧!"我是闲的难受,反正总是要找一天来收拾朱温的,正好今夜没事就手痒痒了。"
"秦大哥,你还是先回去吧,要是被醒来的衙役看到可就麻烦了,剩下的事我会自己解决的,再说,不还有他么。"
颜夕没好气的又拉过银子,秦若枫本想陪着颜夕,可她说的也是事实,以他现在的身份,若是出了事可就不光关乎秦家了。
"那,我再去找你。"秦若枫掸了掸身上的尘土,便依依不舍的转身走了,他与廉梅儿不同,他选择的是不远处的后门,颜夕又是一阵无力感,不知该说廉梅儿神经大条呢还是该说她不拘小节。
人走了,颜夕看了看几个杵在旁边的人,"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来扶着他!"
那些个人都是银子带来的,比他进来的晚,倒是没受到什么波及,早先只是听说这位小姐很蛮横,把飞鹰抢了去还给改了个不着调的名字,今儿一看飞鹰居然对她如此畏惧,心里也多少有了些惧意,又被她凶巴巴的一喊,顿时手忙脚乱的过去扶着银子。
"要么不扶,要么全抢着扶,这就是你们的职业素养?"颜夕此话一出,那几个人又同时松了手,银子眼看就要跌倒了,他们又忙伸出手,有几个瞧了瞧颜夕阴沉的脸色又缩了回去,惹不起,总躲得起。
"接下来你们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把一个推出来回答问题,"颜夕小姐,请您明示。"
"笨死了!你,去敲响府衙门口的大鼓!敲完之后知道怎么做吗?"颜夕指着一个问话。
"等、等着召见!"
"屁!那头猪都已经死了,你等谁召见啊?当然是敲完就跑了!把那些人吵醒就行了!"
"哦。"
颜夕满意的又走到另一个人的面前,"你,就负责把更夫的锣去抢过来,沿着京城的大街小巷使出吃奶的劲儿,力求把所有老老少少都吵醒,知道首先去哪敲吗?"
"郊外!"那人自以为答得很对,却冷不丁的遭到颜夕的一个爆栗,"笨蛋!首先要去旭王府门口敲!原因不要问!"
"呃。"
"不允许有异议,有什么事他担着!"颜夕一指银子,银子乖乖的点头。
"还、还有。"
颜夕明显不耐烦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为什么要抢更夫的锣?"
"你如果能在短时间内找到一个的话,就不需要抢更夫的了。"
"哦。"
颜夕等了几秒钟没见他再有异议就又换了个人说道,"你么,除了他们几个,还剩你们三个,那好吧,你们三个就负责留下来把朱温抬回他的寝居,记住了,要让他看起来像熟睡着一样,最好呢是把他放到他老婆的被窝里。"颜夕邪恶的摸着下巴,让几个人都禁不住浑身一寒,后背发凉。
"明白了吗?"
"明、明白!"
"嗯,剩下的就是银子和你们两个了,这样吧,交给你们一个轻松的。"银子没来由的打了个哆嗦,轻松的?这话能信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