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昨晚好些了,不过还是很烫,刚刚已经给他擦过身了。"
凌霄鬼门因为颜夕和秦若枫而忙的热火朝天,而此时此刻的京城却也炸开了锅。听说旭王回朝了,头一件事就是接手处理颜夕通敌叛国一案,因为朱温迟迟不能结案,旭王大怒,当即取消了他插手此案的资格,并将所有与此案有关的人都重新审问,但是就是因为这样才让一件惊天大事公布于众。
原来先前被抓紧来的秦尚书之子秦若枫竟然在关押期间被活活打死了,他的尸体已经面目全非,若非他的衣服和随身佩戴的祖传玉佩,就连他的父母家人都难以辨认出他的真实身份。
旭王更是怒气难消,因为朱温意图屈打成招,在狱中包庇下属对嫌犯滥用私刑致其死亡,还妄图隐瞒秦若枫的死讯,这种种的事实让旭王一怒之下禀明皇上将朱温革职查办。
秦尚书因为痛失爱子,竟然一病不起,秦若枫的未婚妻也因为未婚夫的突然辞世意图自杀,而被旭王救下,秦若兰因为要为长兄守灵,而提前离开了颜府,整个京城的百姓无不同情秦尚书一家的遭遇,甚至有人自发组织百姓前去为秦若枫送葬。
短短几日,整个秦府似乎一下子被乌云笼罩了,愁云惨淡。而造成这一切的府尹朱温一时臭名昭著,可出人意料的是他竟然只是被责令在家中禁足一个月,一个月之后就将官复原职,所有百姓都认定了他必定与朝中亲贵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大街小巷竟然有人为此编了一首童谣,在市井迅速流传开了。
"猪瘟猪瘟降人间,草菅人命惹人嫌,杀人越货没天理,一顶铁帽保安康!"
京城的大街小巷上到处都是一边唱着这首童谣蹦蹦跳跳的小孩子,容皎和丹尼斯一边走一边听着,似乎觉得很悦耳动听。
"知己,怎么说你与秦若枫也算的上朋友,怎么他去世了你一点都不伤心?"丹尼斯很是纳闷,容皎轻嘲的一笑,"相比我而言,好像你与他更熟悉吧?你看起来好像更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理由又是什么呢?"
"嘿嘿,一点都瞒不过你,不过看来你早就知道了。"
"你好像被廉姑娘打的脑袋不好使了,人是银子带走的,难道你已经忘了银子就是我的飞鹰么?"
丹尼斯突然一拍脑门,"天呐!这么简单的事情竟然被我忽略了,不过知己你太复杂了,所以考虑你的事情总要浪费我很多时间。"
"这事儿知道的人不多,反正秦家已经把'秦若枫';下葬了,就让人们认为他真的已经死了吧,我倒要看看那些人接下来要做什么,不过你还是继续去陪你的廉姑娘,这些事对你无益,少掺和为妙。"
对于容皎的警告丹尼斯不置可否,"但是身为朋友,我们是否应该去秦家看看?"
"如果你不怕麻烦的话。"容皎似笑非笑,神色笃定,丹尼斯看不懂他那种表情是什么意思。
"麻烦?什么麻烦?难道你是怕秦尚书给你施加压力?但是他应该知道对于那个朱温就连你的父皇都没能把他怎么样吧?"
"与此事无关,有些事情他看的比我们通透,他只是怒在心头,但面上却不会表露出来,也正好,趁此机会把他拉拢过来为我所用。"对于这个想法,容皎其实早有思量,对此十拿九稳。
"那你刚刚所说的麻烦是指什么?每次听你说话都这么累。"
"呵呵,等我们去了你就知道了,走吧,这会儿应该正合适。"
有些人有些事只能当作笑话来看,否则会把自己气得够呛不说,还有可能落了别人的口舌,容皎一向都觉得以自己为中心五步之外的人或事都像是走马灯,他们无论是说话还是做事,就像站在戏台上,那些台词和动作都是老师傅事先给他们编排好了的,至于那些话语和事情的背后到底隐藏了什么就需要他这局外人来揣测了。
不过有个人例外,与那人有关的事也例外,对于这个意外的人容皎每每想起都不禁苦笑,那个人与别人不同,别人生活在他们的戏中,而那个人却闯进了自己的戏里,无法揣测亦无法摸透,却一直吸引着自己去欣赏、去靠近,自己的心也总会被她的一颦一笑所左右,她的喜好竟然成了自己所关注的事情,不知不觉中总会想起她那双灵秀调皮的眼睛,想起时也会情不自禁的笑出声,这种感觉让人难以捉摸。
当容皎和丹尼斯一身素白的来到秦家事,丹尼斯不禁满脸崇拜的悄声对容皎说道,"知己,现在我知道你所说的麻烦到底指什么了,这人果真是麻烦。"
容皎不置可否,神色淡然的慢走等待那些人前来拜见,而那些人也果真一个个低眉顺眼的上前来迎着、施施礼拜见了,这大概就是尊贵的身份给他带来的高人一等的待遇吧,容皎对此有些厌烦,因为在他面前,那些人所作的表情所说的话都好似掺了假的,一点儿都不真诚。
"臣弟见过皇兄。"
"老臣见过旭王。"
容云之和秦尚书一左一右为容皎护航,将他迎进花厅,花厅里还有秦夫人、秦若兰、陈师媛和木盈盈,木盈盈一直低眉顺眼的站的离他们远远的,见容云之进来了,就赶紧站到他身后,那样子让人看了很不舒服。
丹尼斯心直口快,十分不解的问道,"郡王妃,这里有你害怕的人么?你躲在云郡王后面做什么?"
木盈盈尴尬的笑笑,"哦,没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