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
吻上她紧闭的双眼,上官陶有些自责起自己的疯狂。将她小心翼翼地抱回怀中,感受着她的芳香,她的体温,让他分外心安,面上不由地浮出满足的笑意。
瑾儿,有你在,真好...
冬日的阳光总是这样,让人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温暖。
自从那天以后,上官陶果然有所放松警惕,把看守她的守卫都给撤了,唯有书房特意命了追风前来把守,不允许她跨入一步。
凤凌瑄看着蹲守在书房前的那座石雕,眼角抽搐,万分无语。
"追风,难道我这个王妃是摆设吗?连书房都不能入吗!"
"王爷吩咐任何人都不能踏入书房一步,追风恕难从命,还请王妃莫在为难追风了。"
见那人恭敬地跪在自己面前,却没有丝毫让步的松动,凤凌瑄无奈之下只能无功而返了。
恐怕上官陶已清楚她是为冷凝丹而来,只要冷凝丹还没到手,她就不会走。
可是凤凌瑄不知道的是其实这个上官王府里早就没有了什么冷凝丹,上官陶这么做无非是怕她发现了这一点,所以故布疑阵。
凤凌瑄满心惆怅,如今撕破了伪装,她当然也不会再继续装柔弱,可是上官陶却没有丝毫反应,还是对她无微不至,甚至更甚从前。
她终究还是不够铁石心肠,不得不承认她对上官陶如今的确是有了好感,可是她很清楚这样的好感只是一时的感动而已,她和上官陶之间有着太多的隔阂与不可能,所以一有机会,她还是会毫不留恋地离开。
"宛宛,心情那么好,出来散步啊,要不要我陪你啊?"寻声望去,竟是叶茹。
没有理会,凤凌瑄面无表情地兀自往前走,和他擦肩而过。
对于那天的事,她或许可以理解上官陶的心情,原谅他的巧取豪夺,但这并不代表她可以同样去原谅叶茹的不管不顾。早该知道他根本就是一个无心的人,她为什么会对他抱有幻想,甚至想要收为己用,呵,自己真是可笑。
"宛宛,如果我说我答应了你那个要求呢?"看着那个冷漠的身影,叶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想出声拦住她。
闻言,凤凌瑄嘴角的笑容更为讽刺,一步也不停留地就走了。
叶茹这样的人本就不好掌控,当初她就不该就那么轻而易举地信任他,好在一切都还有挽回的余地。如果他想看戏,他就看吧,只不过他永远只能是这场戏的旁观者,她人生中的过客而已。
"宛宛..."看着她义无反顾的背影,叶茹不知道为何突然觉得有些窒息,自己似乎错过了什么...
"叶茹,你说我能信任你吗?"
"告诉你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从今以后你要为我所用!"
"夫君不介意把肩膀借为妻一用吧。"
"叶茹,百草园的那些药草都枯了,好可惜..."
前几日还在对自己巧言调笑的人,为什么突然变得如此陌生?一向恃才傲物的他,又怎么会甘心被人如此无视!
只见他快步上前拉住了她的胳膊:"我说我答应了,你到底听见了没有!"
这时的叶茹早顾不上什么不凑热闹的宗旨了,只想能把她留住,他答应她的要求了,她是不是可以不要这样对他?
凤凌瑄不耐烦地甩开了在自己胳膊上的手,头都懒得回,漠然道:"不需要了。"
"为什么..."他看得出之前她明明就很想拉拢自己的,可现在又为什么会说不需要了呢,简直就是莫名其妙!
"我不会留一个不信任的人在身边。"语气里不见波澜,但在听者心里引起了轩然大波。
"我哪里不值得你信任了!"叶茹不明白,之前她明明就已经开始信任自己了,为什么会又突然不信任了呢?
"那夜,你也在吧?"凤凌瑄调转过头,满脸的厌恶显而易见,眼睛逼视着他:"不知那个春宫戏码,你是否还满意吗?"
"我..."叶茹面色顿时苍白,欲言又止。
"呵,你既然无话可说,那我可就走了。"凤凌瑄讥讽地一笑,满眼的不屑,头也不回的走了。
眼见人已走远,可是这一回叶茹却怎么也迈不开步子去追。
没错,当时他的确在场,可是这是一场他看得最不舒服最不舒服的戏码,他想上前阻止,可是发现自己根本没有任何的立场去这么做,而且他一贯的宗旨也不允许自己那么做,为了她,他已经破过戒了,难道现在还有再破一次吗?
这会不会是她的欲拒还迎,以退为进呢?她早就不是处子了不是吗?她应该不会介意才对的。自己这么贸贸然的上去,说不定还会被人笑。
于是一整晚,叶茹都在和自己做着心理斗争,却始终没有勇气跨出一步。
但是现在的他后悔了,紧握双拳,为什么自己当初没有冲上去阻止!为什么!
原来...她不是不介意的,对于自己的贞节她还是在乎的。
可是,大错似乎已经铸成,他已经把她的信任弄丢了。一想到以后他们就成了陌生人,叶茹心里就像破开了个口子,很疼很疼。
双手不禁抚上胸,为什么会那么疼呢?谁能告诉他?难道他是得病了吗?
离开的凤凌瑄一时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才好,走着走着就来到了听雪楼。
摸了摸胸前的玉坠,在这个冷漠的冬天她还是依稀感觉到了一丝暖意,撇开当时初见时的不愉快,不管怎么说那个人对自己始终是极好的。如果她知道自己其实就是那个他痛恨的慕容玉宛,不知道又会怎么样呢?还会像现在这样对待她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