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你很怕冷吗?那就让我来温暖温暖你。"夜邪见她面色苍白,只当是她衣不附体所以有些寒意入侵,并没有放在心上。此刻的他,满心都是重获新生的激动与喜悦,迫切地想要她感受自己充沛的精力...
"你就不能温柔点嘛!"
夜邪顺着她的目光往下,看着那数不清的殷红印记,不禁有些心疼,自责起自己的鲁莽,低声道:"对不起。我会注意的。"
话音刚落,便开始了又一次的掠夺。但是动作的确是放缓了很多...
夜邪异常满足地怀中的女子,现在连河水的冰冷都已经无法让他清醒了,他的眼里、心里都这有眼前的这个女人,让他忘乎所以。
而凤凌瑄却有些不满地嘟起了嘴,这算什么?好心救了人,竟然还不小心被人吃干抹尽了,哀叹一声,又是一笔理不清的风流情债了。
身边人暖暖的体温,让她有些晕乎乎的懒散。可刚放下心神的她,顿时被一种异常的感觉所侵袭,即便是再无力也还是咬紧了牙关起身,随意披了一件衣服就欲要离开。
"去哪?"夜邪不解地抓住了她的脚踝,她竟然还有力气动?
"不走,难道等着被你强上第二次吗?"凤凌瑄故作讥讽地一笑,一扭脚,就甩开了他的束缚,迅速远离河边。
夜邪听了一阵气闷,难道她到现在都还是不能接受自己吗?背转过身,便不愿再离这个薄情的女人了。
直到到了他看不到的地方,凤凌瑄才紧捂着胸口弯下了腰,清瘦的身子忍不住再秋风中战栗,仿佛下一刻就会随风而逝。面色惨淡,苍白羸弱如一张褶皱不堪的白纸,嘴角突然不断涌出黑色的血液,让人看了触目惊心...
凤凌瑄捂着胸口,有些颓然地跪坐在地上,漂亮的眼眸里散出骇人的寒光,她一定不会轻饶了那个对夜邪下怨气的人。虽然知道怨气厉害,却没想到竟然会如此凶烈,如被猛兽啃食般难受痛苦,连她都有些支撑不住,可想而知夜邪的痛苦了。
用衣袖嘴角未干的血迹,淡出一抹滞血的冷笑,她凤凌瑄可不是那么容易认输的人,这样的一点小手段她还不看在眼里。眸光一闪,暗暗催动起了体内的灵力,化作一把利剑直击那团积压在胸的怨气,随后便四散开来如巨网般洒下,将怨气团团围住,开始了净化的过程。
现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等,等到灵力将怨气自动净化完成,她便算是大功告成了。
凤凌瑄闭上眼眸,纤细软弱的身姿如风中的芦苇,只能随风飘荡。疲倦地倒下身子,却投进一个温热的怀抱,那暖意沁心,刻进肺腑。
"女人你到底怎么回事,有没有事!"夜邪有些着急,万分的不安。他刚刚就越想越不对,奇怪她的忽然翻脸,虽然有气但还是不放心地跟过来看看,竟然看到这样触目惊心的景象,顿时赤红了双眼,难道这一切都是因为要救他?
凤凌瑄努力地撑开了美目,眸中波光盈盈,秋水翦翦,望着他急切的面容竟不自觉地勾起了唇角。她一直以为那个男人是她深恶痛觉的那一类人,从来嚣张自负、自命不凡又心狠手辣。然而她却意外地总是从他身上找到和自己相契合的东西...坚韧的,顽固的,唯恐天下不乱的,以及在那之后,有些出乎意料的真切的关心。
夜邪见她笑而不语,心中越发的慌乱,根本不知道她到底伤在哪里,他该怎么做才能减少她的痛苦。只能紧紧地抱着她,有些央求道:"女人,你倒是说话啊!"
"我没事,抱紧我,我睡一觉就好了。"凤凌瑄已经无力再和他说些什么了,轻轻的合上了沉重的眼皮,兀自昏昏然地睡去了。
夜邪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看着那满是倦意的面容,满眼顿生怜惜,硬生生地将嘴边的话吞了下去。轻柔地将她抱起,朝着记忆中山洞的方向走去。
树叶又渐渐地黄了,秋天真的来了,寒露遮天,空气中泛着淡淡的雾气。
苦等多日无果的司徒凌澈终于再也坐不住了,一步踏进了承明殿,第一眼就捕捉到了桌旁正在阅书的身影。
上前一把将书从他的手抽出,沉声道:"上官,我等的够久了,我再也等不下去了。"
上官陶幽幽地抬起双眸,望着他的神情便知道今天已经是他最大的极限了。再一眼扫过了其他几个人,发现他们虽然嘴上不说,但也都搁置了手边的事,一脸期许地望着他,等着他的答案。
他抿了抿嘴,负手来到窗棂前,入眼是金黄一片,收敛了眉目,口中呼出了一口浊气,瑾儿,不是我不想给你时间,只是他们真的再也等不下去了。其实...我也等不去了。
一阵秋风带着些许凉意飘过,他伸出两只修长的手指抓住了那片来不及坠落的枯叶,放在掌心静静抚摸,"司徒你交代下旭日的事,明天,我们就出发去明月。"
"明月?为什么宛儿会去明月?"楚千冥有些不解地喃喃自语道。
闻言,慕容玉德放下了手中白玉剔透的茶杯,抬眸望向了上官陶的凤眼,似要将他看透,随后竟勾唇一笑,仿若不经意地说道:"过些日子可就是玉宛16岁的生辰了。"
上官陶一阵楞然,回望向的慕容玉德也变得有些复杂,莫非他已经猜到了瑾儿的身份?
经过慕容玉德的提醒,其他几个人的神色也有了些莫名的变化。明月、生辰、上官陶的笃定,这一切都似乎预示着什么。但没有人问出口,说出口,因为无论她是谁,在他们眼里都毫无差别,她只是他们心尖上的人而已,其他的便再无所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