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算了,我自己吃。"安平夹了一口菜放在嘴巴里,嚼了嚼,突然皱了皱眉头,却又笑了,"唔...今天的饭菜的味道怎么和往常不一样?是第五的手艺。"
"四小姐,您的嘴巴可真刁,这都能吃出来,确实是第五公子做的。公子说您最近辛苦,所以特意下厨做了您最爱吃的饭菜,说是犒劳您一下。"
安平吃了一口狮子头,满脸享受,"第五的手艺是与众不同的,当然一吃便知道,而且只要吃一次,一辈子都忘不掉那味道。"
安平刚吃了两口,却听到院子里传来一道急急的声音,"公子,四小姐,不好了,不好了,走水了,走水了..."
安平手里的筷子'啪';丢在桌上,人也急急地起身向外走去,黑夜中看到木材场的一伙计,安平隐隐觉得不妙,"说清楚,怎么回事!"
在月色中依稀看到那伙计满脸熏黑。他吞咽着口水,湿润一下干渴的嗓子,缓了口气才道:"木材场走水了,四小姐,火势很大..."
安平的心咯噔的一下,正要向外走的时候看到闻声而来的第五页,一袭白衣在夜色中那样引人注目。安平急急道:"第五,木材场失火了!"
"我去看看,你找人过去救火!"
第五说完脚下一点,身影极快地消失在夜色中。安平心里焦急,却努力地冷静。召集了人,拿着救火的工具向木材场赶去。
火势不是一般的大,安平知道等扑灭了火,那些木材也烧的差不多了。可如今能抢下多少,只能尽人事了。指挥着众人救火,泼水的泼水,撒土的撒土,想办法把没有起火的木材搬走,想尽一切办法减少损失。
可远水见不了近渴,火势好似一条火龙,到处点火,怎么扑也扑不灭。这木材不是一个小数量,明日就要交给弓兵营使用,如今一把火,烧掉的不仅是银子,还耽误了工期,损失严重。
救火的人越来越多,军营的人也来了,天灾人祸面前,即便有再高的武功也是枉然。安平正要冲进去搬哪几根没有燃烧的木材的时候,腰被人紧紧搂着,无法前进。回头望去,却看到楚翊玄,他的脸在火光中忽明忽暗,眉头紧锁。
安平转身一把推开他,愤怒地看着他,嘶吼,"楚翊玄,你说,是不是你做的手脚,是不是你派人放火,你非要这样卑劣吗?"
楚翊玄黑眸一眯,眼神森然,"自己疏于防范,却不知错。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不客气!"
先前,楚翊玄想着办法算计她,如今,木材刚到,就无端失火,是人都会怀疑。而楚翊玄一直针对她,又逼着她接这差事,如今失火,延误工期,难保不是楚翊玄乘机打击她。
安平怒极攻心,根本就不觉得楚翊玄是清白的,谁让他之前那么恶劣。正要说什么的时候,楚翊玄却突然抱住了她,飞身向后撤。
安平本要挣扎,让他放手,却听到轰隆一声巨响,身后一阵热浪袭来,她转头,这才看到,堆放在那里的木材带着火坍塌滚落,向他们的方向滚来。
楚翊玄攫着她,落在了安全地带,安平站在那里,推开他的身体,望着那片火海,她知道,这一次损失很大,后果也很严重。不知道楚翊玄会怎么为难四五商号。
天,终于亮了,火也灭了,大火烧了一夜,木材被烧的也只剩下了一小部分。到处都是焦黑,刺鼻的烟味儿。安平满脸呆滞走在焦黑的土地上,看着满目疮痍,心里别提多难受了。不知不觉走着,竟然和第五走到了一起。
她抬头望着第五。第五脸上都是黑,安平走过去,伸手,拽了自己的衣袖,帮第五擦掉脸上的黑。第五却伸出双臂把安平抱住了,手抚着她的发,轻声安慰道:"没关系,从头再来。"
"嗯。"安平的脸贴在第五胸膛上,微微点头。悲痛,怨天尤人,没用处,除了面对困难灾祸,还能做什么?
楚翊玄望着那两个相依偎的人,眸子变得暗沉。他们彼此依赖,依靠,彼此需要。他们的默契和相依,刺痛了他的眼。他双手背在身后,冷冷道:"我想,我们需要谈一谈!"
安平听到楚翊玄声音,从第五怀里出来,回头望向楚翊玄,是的,他们是需要谈一谈。她倒也也不怕了,反正已经烧成这样了,他想怎么为难放马过来,不行的话,他去跟别人合作,她正好甩手不干!
安平原来以为楚翊玄会乘机刁难,没想到,楚翊玄好脾气地出乎她的意料。没有刁难她,而是和众人一起商议,需要木材这一块的工期暂时停下,先进行别的项目,这样也不会耽误了工期,而安平也有时间再补齐木材,这样一来,问题也不是很大了,只不过是损失了银子。
虽然这些银子,对安平来说还不至于打击的无法翻身,可就这么被一把火给烧没了,怎能甘心。再者,好端端怎么会起火?到底是天灾还是人为?
和楚翊玄以及各位官员商议好,达成了两全协议后,安平也顾不得回四五庄,和第五又来到了火灾现场,丁伟失职,在现场四处查看,寻找火灾原因。看到安平和第五来,他一脸惭愧和忐忑地走过去,跪下,"公子,四小姐,丁伟失职,请两位主子责罚!"
安平不语,第五问:"查到什么了吗?"
丁伟回头,招手,一伙计急忙走过来,手里捧着一只烧黑了的东西。安平伸手拿了过来,仔细一看,应该是一只女人的绣鞋,她皱眉问:"这里怎会有女人鞋子?昨日可有女眷来过?"
那伙计忙回答道:"回禀大掌柜的,小的昨日一直在这里看守着,没有离开过,小的保证这里都是男人,绝对没有谁家女眷来过,也不曾见到有陌生人来。"
安平又问:"那夜间可有什么异常情况?"(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