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小姐,第五公子。"
两人正谈着,一道声音在大厅响起,安平和第五回头望去却见是梅湘,安平将信折好放在衣襟里,冲着梅湘笑了笑,"是梅湘啊,进来坐。"
梅湘怯怯地看了第五一眼,又看向安平,看到了安平红肿的嘴巴,眼神不由暗了一下,可还是走到安平和第五跟前,犹豫了一番后终于拿出两个香囊一个是男士的一个是女式的,把女式的递给了安平,柔声道:"这个是梅湘自己做的,深受四小姐大恩,却不知道要怎样感谢,所以做了这个锦绣荷叶荷包,小小玩意儿不成敬意,还希望四小姐不要嫌弃。"
安平接过来荷包,忍不住赞美,"真好看,梅湘的手就是巧。"
梅湘把那个男式的递给第五,"第五公子...这个是梅湘送第五公子的,谢谢第五公子救命之恩..."
第五没有伸手去接,反而一副淡淡的口气道:"多谢姑娘好意,不如都送给四小姐吧,在下一向不用荷包,心领了。"
被婉拒,梅湘有一刻的尴尬,"可,这是男式的荷包...第五公子...若是嫌不好看,梅湘再另做一个。"
"那倒不必了,救人本是应该的,不必挂怀。"
梅湘站在那里,手里捧着个荷包,有些尴尬,女孩子被拒绝很难堪的。安平拼命对第五使眼色,第五却好似看不到,"瓷器行老板约了我见面,你们谈,我去去就回。"
第五说完起身走了,安平看着一脸受打击的梅湘,伸手拽了她,"来坐下。"
梅湘坐在一侧,抬头去看安平,有些忐忑的问:"四小姐,第五公子是不是很讨厌梅湘,还是梅湘做错了什么事。"
安平生怕第五那态度伤了梅湘自尊,因为梅湘遭遇不同,自尊心是比较脆弱的,怕她生了什么想法,便笑着安慰她:"没有,他那人就那样,看到漂亮姑娘,就会不善言辞。"
梅湘一脸忧郁问:"四小姐,您会看不起梅湘吗?"
"怎么会。梅湘,你得有自信,要让别人看得起你,你自己首先要看得起自己,和人说话不要低着头,你不必别人少了什么,错的也不是你,所以,没人看不起你,你明白吗?"
梅湘腼腆的笑了,一双杏眼怯怯地望向安平,柔声道:"四小姐您人真好,就像...像梅湘的姐姐一样。能遇到四小姐,真是梅湘前世修来的福份。"
安平淡淡的笑了,看着梅湘那腼腆的样子,忍不住道:"瞧瞧这小嘴,真会说话。既然觉得我像姐姐,那以后你当我是姐姐便好。"
"梅湘...可以叫四小姐姐姐吗?"梅湘有些不敢确定的问。
安平爽快的道:"当然了。"
梅湘开心的笑了,有些怯意的喊道:"姐姐!"
"好妹妹,以后就喊我姐姐,正巧我缺个妹妹,这下圆满了。"安平说着握住了梅湘的手,话题一转,"虽然我们是姐妹了,不过一是一二是二,房租得交,活要比以前更加努力做,多多赚银子,我的妹妹不会赚银子,那可不行,知道吗?"
梅湘抿嘴笑了起来,"是,姐姐的话,妹妹记得,一定会努力做活,多多赚银子。"
安平起身,脸上都是笑意,看得出她的心情很好,拍了拍梅湘肩膀,说:"为了庆祝我有一个妹妹,今夜我们要好好庆祝一下,现在呢,你该去绣庄了,我也得去商号看看。"
"好。"梅湘应了一声,随着安平一起向外走。两人以姐妹相称,关系拉的更近了。梅湘去了绣庄,安平则吩咐厨房今夜做一桌好菜,晚上和梅湘还有第五好好聚一聚,热闹一下。
安平去了商号,她知道,第五根本没有约什么瓷器行老板,刚才也不过是借故走开。这会儿第五应该在商号楼上的房间看书。
来到房间门口,安平开门进去,果然看到第五正悠然自得地坐在矮榻上看书,邪魅的俊脸上都是认真之色,她进来,他好像没有感觉到,看都不看她。安平走过去伸手抽走了第五手里的书,翻了两下,"你倒好躲在这里想清闲来了。"
第五曲起腿来,手肘放在膝盖上面,一副懒懒的样子,邪魅的眸子望着安平的小脸,"难得清静,可有人不愿放过我,这不没清静了。"
安平坐在第五身边,歪着脑袋打量他,很是疑惑的问他,"第五,你对梅湘为什么那么冷淡?甚至态度还有点差,你知不知道,她刚才差一点被你弄哭?"
"安小四,你太闲了吗?"第五斜了安平一眼,脸脸色不悦,"我又没把她怎样,她哭跟我有何关系。我跟她萍水相逢何来冷淡热情之说?"
"她很腼腆,送我们礼物想必鼓了很大勇气,你那样拒绝她,她会很受伤的。"安平想起梅湘的遭遇,也想起了自己,有几分同病相怜,也希望能让梅湘从伤害中走出来。
第五微微皱眉,冷嗤,"这么脆弱的心,泥捏的?"
安平第一次和第五没办法沟通,不过是让他对梅湘的态度稍微柔和一点,毕竟梅湘遭遇不同,又很敏感,没自信,没想到他竟然这么不近人情,"第五,你今天怎么这么不近人情!"
第五张口欲说什么,是的,今天他的心情一团糟,脾气不是一般的差。可看着安平有些气鼓鼓的小脸,他眸子一沉,最终选择沉默。一时间,屋子里死寂一片。安平有些气恼地坐在那里不说话,第五也不理安平。
许久,还是第五妥协,他伸手揉了揉安平的头发,轻叹一声,"好了,为了这点事生气值得吗?"
安平也觉得很抱歉,自己生气什么?气和第五意见不合?她不喜欢和第五的意见有分歧,那种感觉很不好,可自己刚才态度也不好,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不是?急忙道歉解释:"第五,对不起,我只是觉得,她需要人关心,因为她受过伤害她很敏感,也很脆弱,可能别人的态度对她来说很重要,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