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围住了主楼,主楼里可是王妃,手无缚鸡之力,需要人保护。安平武功不到登峰造极,可自保还是没问题的,楚翊玄几招之下已经灭掉了几个黑衣人。
这时一道黑影横空出世,飞过侍卫的头顶踢破了主楼的窗户,攻了进去,里面传来蓝若的惊叫声,护卫急忙进去保护,蓝若在打斗中,跌跌撞撞的跑了出来,刀光剑影,蓝若根本不知道躲闪,抬头看到一黑衣人挥舞着利器向她袭来,她急的喊,"王爷救蓝儿..."
楚翊玄身影落在安平身边,他已经杀红了眼,眼看着蓝若要被刺死,他伸手一把拽住安平,掌中用力一送,将安平摔了过去,他的掌风好似一只无形的手,将安平推了过去,推到了利剑之下...
安平的身体落下那一刻刚好落在了蓝若身上,刺客的剑直直地刺在了安平的心口上。啊!安平吃痛,双手紧紧攥住了那一柄剑,不让那剑再深入分毫,可是手却被利刃割破,鲜血直淌,她却好似感觉不到痛,只是就着夜色望着那个狠心的男人,心碎成千万片,他将她推给别的男人那一幕和此刻推她为蓝若挡一剑的情景交错着,撕扯着她的心,羞辱和痛苦搅得她心肝俱裂,原本心中升起的那一点点悔意,被他的无情啃噬的一点不剩。
她看着飞身而来的楚翊玄,望着那些黑衣刺客死伤倒地,她笑了,大声的笑了,笑的那样苍凉悲戚,脸上是斑驳的泪水。
刺客死的死,被擒的咬毒自尽,看来是被下了死命令的。楚翊玄看都没看一眼受伤的安平,只是担心蓝若,将她抱在怀里,转身向屋子里走去,他的眼里有的只是他的妻子,而安平只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存在的意义就是被他利用、牺牲。
楚翊玄抱着蓝若回到了正楼,将她放在床榻上,转身要走,却被蓝若紧紧抱住,她的身体在微微颤抖,"王爷,你要去哪儿,蓝儿怕..."
"我很快回来!"楚翊玄握住蓝若的肩膀将她推开,转身离开,身影在夜色中那样高大,冷然,却又带着几分匆忙之色,蓝若不知道楚翊玄要去做什么,也许是因为此刻的事,想开口留他,却最终选择了沉默,她要学着不让他担心。
楚翊玄出来那一刻,无人问津的安平撑着身体站了起来,她伤口还在淌着鲜血,她的小脸在月色下越发惨白的没有血色。刚才幸而她的手抓住了那剑,再深一点,她便没了性命。
握过利剑的双手,那伤口也深可见骨,如果楚翊玄再迟一点点杀死那刺客,安平的手也废了。
她满眼的恨和冷凝望着正楼那扇门,望着出来的楚翊玄,原本,她可以痴痴的凝望,满眼迷恋和深情,而今望着他,唯有清冷掩饰的恨。他好狠,为了蓝若,却牺牲她的命。蓝若的命是命,她的就是草芥吗?
楚翊玄,你够狠,你够狠!
王府护卫们清理完尸体后也散去,唯有安平站在寂静的带着血腥味儿的夜色里,苍白的脸在月光下愈发清冷,脸上点点血迹显得异常瑰丽。
楚翊玄站在门口看着站在那里的安平,两人的视线在夜色里绞在一起,看不清,却是那样灼人。凝望了片刻,他一言不发,转身大步出府的方向走去。安平静静地站在那里,绝望的双眸望着楚翊玄的背影,看着他一步一步的远离她的视线,走上不归之路...
这一夜注定是一个不平静的夜。
以祈福为由出宫去了庵堂的李贵人,在夜里乔装打扮后悄悄地来到了临江阁。夜幕下的临江阁很安静,没有一个闲杂人,早已经被清场。李贵人轻纱遮,不露真面目。进来的时候,便有临江阁的伙计迎了上来,看着她神秘样子,也没多问,径直引着她上了二楼的上房。
李贵人进了屋子那一刻,闻到了屋子里弥漫着清馨的香气,很怡人,想来是增加情趣的熏香,她不甚在意,既然要结束,无谓再来一次欢愉。
她摘下了面纱,轻盈地在桌旁,看看屋子里的摆设,有些焦躁,心想着表兄为何还没来,他还是第一次迟到。
等了一会儿,有些心烦气躁,身体泛起了一阵异样的感觉,好似有一把火在燃烧,思绪也变得不清晰。
双眼迷离起来,伸手着找到了茶壶,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下。没想到喝了茶不解渴,反而更渴了。
今夜,刺客来袭,楚翊玄无心去调查是什么人要刺杀他,他要见一个人。那个人是他生命里唯一一个重要的人。可是,每当他见她的时候,心里又有着隐隐不安,怕见这个人,怕每次相见会有一天失去,失去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他确信无人跟踪,悄然潜入临江阁,推开那扇门,闻到屋子里有淡淡的香气,不甚在意,只因为急切地想见到那个许久不见的重要之人。可刚抬脚进去,突然觉得心口一阵翻腾,身体的血液好似加快了流动,窜起一阵燥热。他猛然觉得不对,想要退出,可是又放不下要见的人,心里担心不已,难道她出了什么意外?
就在他犹豫担心之际,一道身影迎面扑了过来,本想一掌打飞,却又怕那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当下伸手接住,却是一具柔软的女性身体,她伸出双臂像水蛇一样搂住了他的脖子,她的唇也探索着,寻找到他的唇,吻着。
他想推开,可身体却不由自己控制,想要紧紧拥住,这样他的身体才不会火烧一般的痛。他心知着了道。以他的自控能力,想要克制这点迷香不是问题,可是为什么却无法控制?不单单是迷香这么简单,难道和刺客有关系?他努力地保持冷静,伸手狠狠地推开了那不知名的女人想,转身想要离开,却听到那女人喊他,"翊儿,翊儿..."
翊儿?只有母亲这样喊他。他停下脚步,猛然地转过身去,就着夜色看到了母亲。他的母亲摔在地上,满脸痛苦之色。母亲,他要走过去扶起母亲,可却顿住脚步,不,不对,一切都是幻觉,他要保持清醒,他得离开这儿,转身,脚踏出门槛儿,却听到身后的声音又传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