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翊玄停下脚步,将安平小心的放在地上站好,薄唇一下一下地亲吻她细致的脸颊,激动的道:"安平,你知道吗,真的有生命花。"
"生命花?"安平还是如坠云雾,不明白楚翊玄在说什么,"可不可以说明白点?"
楚翊玄双手握住安平的肩膀,黑眸凝望着安平的双眸,难掩喜悦的道:"生命花,五百年一开花,死者服用可起死回生,生者服用可长命百岁,安平,我要找到那生命花,那样你不仅有一个十年,你有很多个十年,我们可以白头到老,永不分离,我们可以一起看着孩子一天天长大成人,看着他成家立业,而我们则一起慢慢变老,永不分离!"
"可是,消息可靠吗?如果真有生命花,效用又那样神奇,那么一定有很多人想得到,有人争,便会有斗争,有杀戮,那你就会有危险。我宁愿只要一个十年,也不要你去冒险。"
"安平,相信我,我会活着将生命花找来,因为我要和白头到老,我主意已定,今日就动身,我要的不是你的劝说,是你的支持和等待,我要你等我回来,等着和我一起白头到老,可是...我走的这段日子,谁来照顾你?"
"王爷!"
一声齐喝,几个人从外面进来,安平转头去看却是楚翊玄那四个侍卫。楚翊玄也松开了安平。
那四个侍卫对安平和楚翊玄抱拳行礼,齐声道:"就让属下最后为您效力一次,以报答您的知遇之恩。"
其中以侍卫道:"虽然您已经不是王爷,不是主子,可我们相识一场也算朋友,兄弟,如今朋友有需要,我们理所当然要出一份力。"
楚翊玄望着那四个侍卫,如今这情况,确实需要有人相助,所以也不再推迟,"如此,我先谢过各位。"
安平有了身孕不便劳累,可住在这深山需要人照顾,他这一去就是一两个月的时间,所以,留下了两个侍卫照顾安平,保护安平。另外两个侍卫则跟随他去天山,寻找生命花。
安排好一切,要出发的时候,安平去送楚翊玄,她的手一直拽着楚翊玄的手,不愿松开,小脸上都是不舍,眼中是隐隐泪光,又不敢哭出来。
楚翊玄虽然不忍心丢下安平,可是为了他们的以后,他只能暂且和安平小别,看着安平那不舍的小脸,隐忍的泪光,不免心疼,他怀疑要是安平'哇';的一声哭出来,他今天能不能走的了。
楚翊玄轻声抚慰安平:"乖,听话,回去歇着,我很快会回来。"
安平的眼泪终是忍不住落下来,一颗一颗晶莹剔透,哽咽着道:"翊哥哥...可不可以不要去..."
安平的泪让楚翊玄心乱,伸手,粗粝的手指帮安平拂去脸上的泪珠,心疼的道:"别孩子气。等我回来,我保证我会很快回来。"
"可是...唔..."
安平还想说什么,楚翊玄的薄唇将安平带着泪的唇瓣堵住,狠狠地亲吻了一下,狠心将安平推开,霸道的命令:"回去!"
安平摇头,伸手要拽楚翊玄,楚翊玄却转头就走,不再去看安平不舍而难过的样子。
安平望着楚翊玄离去的背影,跑了上去,从身后圈住了楚翊玄的腰,"翊哥哥,你答应安平的,会好好的,很快的回来。"
楚翊玄没有回头,只是抬手握住了安平全在他腰上的手背上,"翊哥哥一向说话算话,你要等翊哥哥回来,我们要白头到老。"
安平的脸贴在楚翊玄背上,点头,泪珠滚落在他背上,"翊哥哥,安平等你回来,安平要跟你白头到老。"
楚翊玄勾唇笑了,是满满的自信,自信能找回生命花,自信能和安平白头到老,笑了,是因为,安平和他许下的誓言。
掰开安平的手,大步离去,这一次不再回头,再回头,便是他得到生命花和安平重逢的日子...
生命花开在天山的峭壁之上,任凭你武功再高,轻功再好,下去摘也是死路一条。
楚翊玄马不停蹄的赶到已经是半月之后,距离花期还有半月时间,当夜在城内客栈休息了一夜,准备好充足的干粮和水,以及攀山用的绳索工具,第二天天刚亮便率着侍卫魏军,季涛阳一起上山。
山势险峻,怪石林立,树木丛生,即便楚翊玄和魏军、季涛阳轻功再好,也无法施展,只能一步一个脚印儿的攀爬。
好在三个人都身体强壮,脚程快,天黑之前终于爬上了山顶,山上竟然还有些冷,他们没有休息,而是寻找那峭壁的位置。
传言生命花开的地方寸草不生,且有奇异香味,即便相隔很远也能闻到,三个人一直找寻到隔日早上,终于被一阵奇异香味吸引。
楚翊玄闻到这香味的时候,心如擂鼓,他知道,找到了,发疯一样循着那香味向前奔去,果然香味越浓,眼前的景物却是荒芜,寸草不生。
一个飞身,落在了峭壁之上的空地上,向下望去,深不见底,雾气缭绕,香味却更加浓烈。
魏军和季涛阳也随之而来,站在了楚翊玄两侧,魏军闻着那一阵阵香气,也有些欣喜的道:"就是这里了。"
楚翊玄观察着地形,心想着要怎么下去才能摘到生命花,用绳索怕是够不到,生命花的位置不详,不知道在何种深度。
魏军道:"公子,不如让我先下去看看位置。"
楚翊玄摆手,沉着冷静的道:"别急,距离花期还有十几天的时间,我们找些草藤多结一些绳子,总会够长..."
"你们什么人,敢来抢我生命花。"
一道声音凌空传来,一道杀气也随之而来,楚翊玄不动,魏军和季涛阳抽剑迎敌,和一个中年男子打了起来。
不消片刻,那中年男子被魏军一拳在了心口上,身体好似断了线的风筝从空中摔落在地上,咽气。
季涛阳望着楚翊玄,道:"公子,我看,这不过是个开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