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逸将香包扯下,苦涩的笑了笑,随即狠下心将香包扔向远处。
"窅娘,你快醒醒,不要睡。"南宫逸扶着昏睡的窅娘,试图叫醒昏睡的窅娘。孕妇对这两种香气融合的抵抗力比一般人更差,对身体的伤害力也更大。南宫煜抱起窅娘,准备将窅娘放到菀阁内室的床上,再去找解药。
当李煜和小周后来到菀阁时,见到的正是南宫逸抱着窅娘的这一幕。虽然这与小周后原设想的场面有所不同,但是看到身旁李煜拽紧的拳头,小周后也就觉得此场面差强人意。就算不能彻底扳倒窅娘,也会让李煜对窅娘心存芥蒂。
李煜和南宫逸就这样面对面着,李煜什么话也没有说,走到南宫逸面前,抱过窅娘。此时小周后看不见李煜此时的表情,但从李煜肩膀的起伏来看,她知道李煜现在定是非常生气。她的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讥笑。
"重光兄。"南宫逸清了清嗓子,想向李煜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
谁知李煜抱着窅娘随即转身。那一刻,李煜的双手颤抖的厉害。重眸中露出复杂的眼神,痛苦,失望与愤怒不断的交织着。
出乎小周后意料的是,李煜并没有对南宫逸和窅娘其中任何一人惩处。自己心爱的女人被其他男人抱在怀中,难道李煜就此善罢甘休吗?小周后发现自己与李煜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她现在根本摸不清李煜心中所想。
庭院中只剩下南宫逸孤零零的一人。她为什么能如此狠心地对自己?南宫逸咬紧牙关,嘶叫一声,将强硬的拳头用力的击向树干,那皱着的树皮没有带给他任何痛楚。他开始咆哮了起来,以自残方式发泄心中的怒火。
御灵轩中。
"重光。"窅娘睁开美眸,朦朦胧胧中见到李煜憔悴的脸色。等到窅娘真正清醒过后,发现自己躺在御灵轩中。她记得自己是在菀阁,怎么回到了御灵轩呢?
"重光,南宫呢?"窅娘此话一出,李煜的脸色瞬间变得更难看。他转身,临走前对庆奴和宜爱说道:"好好照顾你们主子,若是今晚之事再发生,本王必严惩不贷。"
"庆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李煜恶劣的态度让窅娘措手不及。
"小姐,庆奴只知不久前,你独自一人前往菀阁赴南宫公子的约。回来时就被国主抱在怀中,接着国主守着你睡了好一会儿,你才醒过来。"
窅娘拼命回想在菀阁的记忆,最后的记忆在头昏时戛然而止,头昏后到底发生了什么让重光如此气愤呢?"你们俩陪我去医庐,找南宫逸问清楚。"南宫逸一定清楚整个事件的发生经过。
"小姐,万万不可。国主现在正在气头上,你还是等国主气消些再说吧。"说话的是宜爱,她觉得今晚之事必有蹊跷。此事定跟小姐与南宫逸私处有关。
"后宫是藏不住秘密的,明日你们两好好打探清楚。回去休息吧。"窅娘感觉身体还是很乏,躺在床上一会儿便进入梦乡了。
第二日,庆奴和宜爱便将从宫人们处听到的闲言碎语一一告知于窅娘。窅娘心一惊,竟然让重光误会如此深。不行,她得找重光解释清楚。可随即一想,重光就如此不信任她和南宫逸吗?多年的兄弟情分,山盟海誓的爱情难道就如此不堪一击?她得让重光自己意识到错误,来向她道歉。现在的突破口是为何当时自己会晕倒,顺着这条线索找下去,说不定有些收获。
"庆奴,你去找南宫逸问清事情的来龙去脉。"窅娘说完后,见庆奴没有回应。一看,庆奴正在神游太虚。"算了,宜爱,你去吧。"
宜爱离开后,庆奴的思绪还没有回来。窅娘好奇地拍了下庆奴的肩膀。
"小姐。"庆奴肩膀猛地抽动,眼睛睁得大大的,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
"庆奴,你是不是生病了?这些天总是魂不守舍的。"窅娘将手轻轻放在庆奴额头上,再与自己额头作比较。"没事啊。"
"小姐,庆奴怎么会生病呢?庆奴的身体壮得如头牛般。"庆奴握起拳头,在窅娘眼前晃了晃,以显示自己的身强力壮。
"不是生病,莫非害了相思?"窅娘只是随口一提,没想庆奴的脸"刷"地一下红了。
"小姐。"庆奴顶着两朵红霞撇过头,"小姐就别拿庆奴开玩笑了。"
"我没有开玩笑,你也是个大姑娘了,自然得考虑终身大事。我知道你心中还是挂念汴京的,寻着个合适机会,我让国主恩准你出宫。"这皇宫凶险万分,保不准哪一天就没命了,庆奴没必要跟着自己受这份罪。
"小姐,你这是嫌弃庆奴了吗?庆奴只愿一生陪伴在小姐身边。"说着说着庆奴就掉下了眼泪。
"傻丫头,算了。此事等以后你想通了再说吧。"窅娘摇摇头,她何德何能能拥有庆奴这么忠心的一个姐妹。
"小姐,南宫公子没有说昨夜的事情。他让我转告小姐,好好保重身体。说是前几日他送给你的两个日夜耳方香包对胎儿的成长大有益处,让你时刻佩戴着。"一从医庐回来,宜爱将南宫逸的话原原本本告诉给窅娘。
窅娘听得甚是糊涂,"香包"?南宫逸根本就没送过自己香包,而且她也从未听过"日夜耳方"这么奇怪名称的香包。不过南宫逸这么说一定有他的道理,说不定跟昨晚之事有关。"宜爱,你先去忙吧。"窅娘眉头紧锁,开始思考南宫逸话中暗藏的玄机。
"你非要置我于死地,才甘心吗?"南宫逸的平静表情让人觉得此话就不像是从他口中说出。
室内香气弥漫,处处透着庄严典雅之气。"哀家早就和你说过,这金陵皇宫不是你该待的地方,而今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不过哀家还是应该感谢你,想不到你竟然日日将茗渌香包佩戴在身上,如果没有你的茗渌香包,此计怎可成功?"帘后坐着的妇人浓妆艳抹已掩不住脸上的沧桑与病态,金缕衣裳包不住浑身的臃肿。话语虽缓慢虚弱,却透着一股盛气凌人的威严气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