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云小优,你又对本王无礼!"被扶起的白衣面具人一边痛得呲牙咧嘴一边喝斥云小优。当然,他戴着面具呲牙咧嘴的样子别人是看不到的,对王孙公子不屑一顾的云小优更看不到。
云小成努力转了转自己快要生锈的小脑瓜模糊地想起那个被她打了许多遍的上官熔貌似就是他们口中的熔王。
云小优轻蔑地撇嘴,被她打过那么多遍了,再打一次又有什么区别?
这样想着,可能是想得太过投入,嘴里就不由得说了出来。听到她话的御林军不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齐憋笑。整个京城谁没有听说过熔王三番两次被一个小个子痛打的事,如今再看看二人的情形,这熔王不仅是被打了,还是被一个小女子打的。
上官熔本来已将二人间的事当作一场误会,毕竟他和上官灿都戴了面具,不熟悉的人是认不出来的。
未料他正想开口遣退御林军之时,又听到了她大言不惭的话。
过往的羞辱加上此时身上的疼痛让他的脸色越来越阴郁,上双桃花眸水中泪光闪闪,竟是哭了出来,而他戴着面具更如同蒙了一层薄薄的水雾叫人看不真切。
上官灿虽然被云小优打了,此时却没有半点怪她的意思。他的目光一寸一寸地掠过云小优身上,表情从最初的似曾相识的不敢认到最终的恍然大悟地惊艳。
不是说今日的云小优有多漂亮,而是当日他在云府书房外初见云小优时,她的尊容有些污人眼球罢了。
云小优若是知道此节定会大言不惭地说:看,这就是平日里把自己扮丑的好处!
"小优优,我们又见面了!"上官灿喜滋滋道。当然这见面的方式有些特殊那就忽略不计了。
云小优呆呆地看着那双眼,迷惘中。在云小优看来,他笑得好像看到了失散多年的亲生父母,可她好像不是谁的母亲呀!
"小优优你仔细看看,你不记得我了?"被当成儿子的某王继续追问,更加急切,恨不得贴到她脸上让她看个清楚。
看着面具在自己眼中无限放大,云小优下意识地后退着:"我不认识你,面具!"
上官灿方想起自己脸上扔挂着面具,随手便将其扯下,露出一张笑得春光明媚的脸。
云小优双目圆睁,看了看,然后非常确定地,摇了摇头。
上官灿春光灿烂的脸立时有寒风阵阵飘过。想他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小王爷何时被人这般无视过?想想都心痛啊!
但是,他可不想给云小优留下任何一点不好的印象。
于是他忍住想要撞墙的冲动强自平静下来,努力地扯开又一阵春光灿烂的笑,朝云小优自我介绍道:"你不记得我没有关系,现在记得就行了,我叫上官灿,笑得春光灿烂的灿..."
上官灿正兴致高昂地做着自我介绍,可是这边,云小优却因为吃得太饱,很没形象地打了一个大大的嗝
这一个响亮的嗝很成功地压过了上官灿的自我介绍,于是乎,一脸热忱的上官灿又一次地悲催了,云小优还是没有记住他的名字。
丝毫没有注意到某位自负到极限的小王爷一忽青一忽白的脸色,云小优在连连打了三个响嗝之后很是诚恳地问起路来:"这位什么小王爷,去未央殿的路怎么走来着?刚刚一个老头告诉过我的,可是刚刚让你们一搅,我全都忘了..."
某位小王爷更加悲催了,连他们兄弟俩被她打,让她忘了路都算在他们头上了,于是乎,他的唇角眼角都忍不住狠狠抽搐起来...心里更是抽搐...
而在他们俩身后,某张面具下的脸却忍不住地想要笑出来,可是他此刻的处境让他控制住了自己想要笑出来的冲动...因为,他属于多愁善感类型的人,是不可以轻易笑的,尽管云小优三番两次记不住上官灿的名字让他真的很高兴...
想到此处,某王心里忽然间咯噔一下,她记不住上官灿的名字,他为什么要高兴...
于是乎,某位将自己定型为多愁善感的王爷真的开始郁闷了。
云小优的问话迟迟没有得到上官灿的回应,于是她盯着上官灿那张忽青忽白而神色郁郁得似乎想要撞墙的脸看了又看,最后终于得出一个结论:做王爷的也会神精不正常的!
于是,她对这位神精不正常的王爷投以了幸灾乐祸外加可怜的目光。
"快去未央殿吧,父皇都要到了!"艰难从地上爬起来的上官熔冲上官灿喊道。
上官灿猛然从自怨自艾中回魂,抬手狠狠拍了一下自己的头:"都忘了父皇的事了,快走吧。"
边说着边抬脚往前走,还不忘拉住一脸惊喜的云小优。
此时的云小优恍如捡了个大便宜:原来他们也要去未央殿,早知道就不打了!
刚到大殿外便听到了里面的丝竹之声,朱红宫灯照亮了匆匆赶来的他们。汉白玉石阶上,上官灿一听到便慌了神,急急地止住住了脚步,一脸懊恼地叫道:"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皇兄我们快去后面准备吧。"
他焦急地看着上官熔,却见后者的眼光停在了他握着云小优的那只手上。
他慌忙如触电般松开了云小优的手,玉白的脸上开始泛出些微的红晕。
上官熔神色不悦地转身便往后殿的方向走去,一眼不再看后面的上官灿。
上官灿对着丝毫不以为意的云小优不好意思地一笑:"云小姐,里面就是举行宴会的未央殿。看样子马上就要开始了,你快进去吧。"
"那你们去哪里?"云小优不解,随口一问。但谁料上官灿却有着把鸡毛当作令剑的本领。
"父皇喜欢听百家戏,让我们给他表演。"上官灿很有耐心地解释,云小优一跟他说话,他就将时间的问题抛到了九宵云外,"等会我表演的时候你别忘了给我叫好啊!"
百家戏啊,云小优一脸向往之,她可早就听说过,那是一种化装后唱的戏,比如刚刚上官灿戴着面具唱,也可以穿上不同的衣服扮演不同的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