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儿,走!咱们不理这个女人,去温泉池泡泡去。这会儿子天冷了,泡泡也好暖暖筋骨。"太子再也不看陆华浓一眼,拥着贺香尘便转身离去。
"是,殿下。香尘一切都听殿下吩咐。"贺香尘软语呢喃,透着顺从依赖。
太子更是想要对她呵护倍至。捏了把她的粉脸,含笑道:"就香儿这肌肤,最适合泡温泉。不如本太子就把温泉池专赐给你一人,叫你时时想泡,时时都能泡。"
贺香尘更是娇柔一笑:"香尘谢殿下恩赐。"
两人渐行渐远,你一言我一语的欢笑之声越来越远。
陆华浓冷眼望着那一对相依的身影,愤然之余却是透着无尽的酸涩。
那个拥着别的女人,把别的女人当作至宝的男子,是她陆华浓嫡亲的夫妻。
她才是他的正妻!
而他却从没对自己这般温柔呵护过,即便是新婚那一股热乎劲里,也从未如此亲昵过。
更何况有了贺香尘后,她如处冷宫的这段日子里。
他正眼也不看自己一眼,更何谈其他?
望着太子离去前所站的地上那大片的碎片,她也将自己的手伸向了房中的瓷器。
"哐当!"一声过后,又一上等的瓷器阵阵破碎的声音。
"熔儿,想什么呢?"林有道戏谑的声音响在耳际,上官熔回头,只不见什么时候他已在他身后。
"师父!"他唤道,却有几分不在状态,又望向雕花窗棂之外。
"别瞒我了。刚才墨童那小子的话我可全听见了。"林有道微微好笑。
这次,上官熔终于被刺激了一下。要说因为他思考问题,全没注意林有道的靠近还是个意外,但是在紫童等人的监视下,他还是能听到他们的谈话,无不证明某老头那惊世骇俗的武功双精进了一步。
"您,全部听见了?"他有些不自在自问,之后解释道,"赵齐两国的战事,您身为赵国人,还是不让佻知道的好。"
林有道登时就急了眼:"怎么?你还怕我会护着赵国,偏袒赵国不成?本就是夜小子多事,好端端的没事非要打什么仗。谁都没个好!我为什么要护着他,见了那小子我非扒了他的皮!"
那种极端严肃的表情,极端认真的表情,就像在说:你丫再敢误会我,我就跟你打架!
上官熔感受到他师父的诚意,也就心地坦然了些。
问道:"如今齐军明显不及赵军,长此下去必然大败。不知到时韩夜会如何?"
罕见的,他眉心蹙起,眼中也漫过一丝危机。
"上官熔!"云小优的大叫声自门外传来,随她一道而来的,还有岑晟月和怜惜。
上官熔微微诧异,难得今天人居然都到齐了。
三人脚步匆匆而来,显然就是有什么急事。
尤其是云小优,面上的焦急之色已是明显写在了一张俏脸之上。
上官熔一眼便望见了云小优,心疼道:"出了什么事?"
云小优走到他面前,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急道:"我们都听说了齐国大败的消息,而且我知道那个带兵攻打齐国的人就是赵国的三皇子。三皇子就三皇子,可是月王他非要说三皇子就是二师兄。"
云小优越说越激动,一张小脸也紧张到一片通红。
她望着上官熔若有所思的脸,又问道:"他说,要问二师兄的事,你必然也知道,你快告诉我,二师兄,究竟是不是赵国的三皇子?"
上官熔眉眉不舒,淡淡望了林有道一眼。林有道却是看着云小优,重重点了下头。
"你的二师兄韩夜,就是赵国三皇子岑晟夜。不仅如此,他曾经还叫上官烨!"
岑晟月那冰然如凌的话一出口,落在云小优的心中顿时如一块大石落入平静的湖面,卷起阵阵浪涛。
就连怜惜,也是一副惊讶愕然的模样。
但是惊愕之后,却是若有所思,口中喃喃着:"上官烨,上官烨。"
忽然她惊然望向上官熔,不敢置信地问道:"上官烨,也就是赵国三皇子,他就是冷宫中茹妃娘娘的儿子,对不对?"
上官熔浅淡一笑,轻轻点了点头。
怜惜又陷入沉思,怪不得当初在夕月节上初见韩夜时竟有那种熟悉之感。原来幼时两人还一起玩过。
只是当初她太小,只留下了一些模样不清的印象。
听到怜惜和上官熔的对话,云小优的小身子更是微颤了一下。
自从大师兄离开蝶谷,二师兄便接替他成了最照顾她的人。几年相处下来,她虽然没有如对大师兄那般打从心底里依赖,但也对他敬重有加。
甚至把他当成亲人一般。
只是没想到,他居然有这样复杂的身份,还带兵攻打齐国。
若是齐国真的兵败,那么他真的要让她变成亡国奴,变成赵国的俘虏吗?
想想那种可能,她的身子都跟着凉了起来。
二师兄的武功她是清楚的,普天之下,能与之比肩的没有几人。
只是,他的心机呢?多少年来,把自己藏得那么深,即便是最后师父解不能透姓名,只用代号的禁,他也没有说一个真实的姓名。
他,瞒得她好苦。
转而,她激动万分地看向林有道:"师父,二师兄的事,你知道吗?"
林有道见她对此事这般介怀,只得淡淡地点了下头。
"师父!你怎么能这样?"云小优责怪地对林有道说道。
所有人皆是一怔,这事,跟林有道又有什么直接的关系?
只见云小优走到林有道身边,没好气地说道:"都是你的错!你一边收齐国的徒弟,一边又收赵国的徒弟,你这不成心让两国的人打架吗?而且打起来的时候,用的都是同的样的武功,到底谁打得过谁?"
林有道被她教训得一愣一愣的,他还真的没有这样想过。如今被她这样批评一番,的确有些汗颜。
其余几人皆是冷汗抚额状。虽然她说得有些道理,但是试问天底下有几个徒弟敢这样对待自己师父,更遑论这般尖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