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胡闹任性?你从来没这么说过我!"子鸢踢了一脚地上零碎的器皿,哎呦哎呦,脚趾扎了一下,一股鲜血从鞋子里缓缓的流出来,疼的她叫了出来。
这股疼痛让她更加生气,就连这些没用的摆设也跟自己对着干。
"郡主,您没事吧?"一边的丫鬟赶紧过来要给郡主包扎。
"扎一下你看看有事没事?"郡主生气的说。
现在的郡主逮住谁就朝谁发火。
亲王看了一眼,不再理会她了。
他清楚,现在如果安慰她,只会让她得寸进尺,而不能让她断了对状元的念想。一个郡马郎,天下男子人人可当,可偌大的亲王府只有一个,近百年的江山基业亲王赔不起,赌不起。
"哼!"郡主生气的原地跺脚,越是跺脚就越是疼。
看着父王离开,她知道父王这次是认真的了!他从来没有这样不心疼自己的女儿,尤其是看着女儿的鞋子的染红了,流了那么多血。
"郡主,我们坐下来吧。"丫鬟战战兢兢的说,谁也不想捅这个火药桶,可看着她流血又不能置之不理。
"滚哪!都给我滚!"郡主就用沾血的鞋子一脚踹开了丫鬟。
她的心情坏到了极点。
郡马爷没有了,父王不疼爱自己了...
有时候越是得不到的东西就越想得到,郡主也是如此,父王,你不让我拥有的,我偏偏去拥有,而且凭我自己的本事去得到,不再靠你了!
郡主下定决心,一定要得到她的郡马爷。
...
马场上。
大同看到的那个身影骑着的马不正是海棠娘子送给自己的白马么?
那背影,大同怎么会不熟悉?即使穿了她平常没穿过的衣裳,大同也认得,因为他看的不是衣裳,而是那清冷的脊背。
海棠...
大同喃喃自语,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原以为她远在天涯,而此时却近在咫尺?
娘子...
大同随便牵了一匹马,紧随其后,策马而上,扬起一阵烟尘...
一双人,一双马,在马场上肆意奔跑...
大同从未有过这种感觉,那是纵横驰骋的感觉,本是文人,却有了一种武将或者江湖高手的心境,一切都是因为娘子在前方,他要追上她,他喜欢这种感觉。
海棠骑着白马在马场上,一圈又一圈,马蹄踏起的不只是烟尘黄沙,还有那些秋天的银杏的叶子,橙黄,绚烂...
白马在空中一声嘶鸣,海棠慢慢的停下来,回眸一看,那人,正在自己身后不远处,打马而来,像是要把自己接走似的。
那人清秀俊雅的模样一点都没有变,骑在马上,竟然别有一番风味,这感觉可是海棠没有想过的,仿佛马背上的人不是大同...
大同的马停下了,就在海棠面前。
两人同时下马。
彼此走向对方。
"娘子..."
"相公..."
没有紧紧的相拥,却目不转睛的看着对方,眼神中藏着的深意只有他们彼此才能体会。
有时候,无需任何言语,无需任何动作,只要这样注视着对方就够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