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那杯茶么?"苏梦黎了然得收起了自己的扇子,悠然十足的坐到一旁的凳子上,不急不躁得给自己倒了杯水,方才好心得看着织柳道:"像花缘散这种东西,我一向是当糖吃的,不碍事。"
"当糖吃?"织柳低低得呢喃,什么人可以把花缘散当糖吃,她放得那分量,即使不可以让苏梦黎立刻死过去,但是也足以让得个很严重的内伤,可是看着这个正在自己眼前,悠然自得得摆弄着茶具的女人,她当真是一点事都没有。
"嗯,当糖吃。"苏梦黎肯定得点了点头,颇为好心得抬眸看着织柳,道:"再者,你这戏演得也太假了一点吧。"
"你一早就开始怀疑我了?"织柳神色有些慌张得瞅着苏梦黎,这不可能,苏梦黎只不过是个世家大族里的任性小姐,怎么可能看出什么猫腻来。
"呵呵..."苏梦黎轻抿了一口茶,看着织柳,目光由浅至深,她悠悠然道:"这倒也不是,直到今儿早上你去到南宫琰的帐子里汇报情况,我还不曾疑心什么,后来你领着我到屋子里的时候,我瞧见了你手上那月牙形的胎记。"
苏梦黎顿了顿,瞧了一眼正躺在床上的那女子,道:"那月牙形的胎记倒是让我想起了两年前,我心情好,随便搭救的一对师徒,那女子长得倒是和你一模一样,就连那胎记都一样。只是她的武功很好,而你却一点武功都没有。"
织柳面上惊疑不定得瞅了瞅苏梦黎,又回头看了看正被自己绑在床上的姐姐,而那女子也是一脸的惊愕。若然苏梦黎说得是真的,那么她是...
"就算那女子的武功处于其他原因被废,倒也是有可能,只是你大晚上的就跑来和我告罪,会不会太心急了一点。难怕那杯酒水是你不小心给我喝下的,但是我压根就不知晓,你何苦来道歉。再者,你让我知晓了你是南宫琰的属下,多多少少我都会表现出异样,届时你在董家还装的下去么,这压根就不是一个真正合格的细作。从你跪下的那一刻开始,我就知道,你针对的人是我。"苏梦黎好似很久没有说过这么长的一大段话,她又倒了杯水,猛灌了下去。
"所以你刚才根本就没有事,你是装出来的?"织柳脚下一软,颓然得倒在了地上,她不能相信自己从一开始就已经被人识破了。
明知故问,苏梦黎鄙夷得看了看正瘫倒在地上的织柳,玩味道:"是啊,本想看看你究竟想干嘛,倒是没想到让我看到了这出好戏,原来你不说易容的,只不过是一对阮生姐妹。"
苏梦黎瞅了瞅自己眼前长得一模一样的两个人,话语间略有些自嘲的意味,她原本以为这个织柳是有人用了什么易容术,但却没想到自己也有想错的时候,这天下间没什么比阮生姐妹更能骗过别人了。
"不对,就算是这样,就算是这样,那花缘散可是我最近才配比出来的,连解药都没有,你根本就不可能一点事都没有,你现在一定是装的对不对,对不对?"
织柳忽然间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她惊恐得看着苏梦黎,希望从她的嘴里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她的毒药从来就没有失败过,没有!她愣愣得看着苏梦黎,似乎是像要抓住什么救命的稻草一般,她无法接受自己的失败,她想要拼命得去抓住一样东西,来证明自己输得不说那么的彻底。
甚至她癫狂得爬到苏梦黎的跟前,伸手就想要去探苏梦黎的脉门。苏梦黎一手抓住她的手,眸子往下一沉,似有些无奈道:"都跟你说了那东西就跟糖是一个性质的了。"
苏梦黎忽然间俯下身子来,一手拽着织柳的手,迫得她与她对视,织柳内心极度的不甘,她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失败,她只记得自己隐约听到苏梦黎慵懒至极的声音道:"顺便告诉你一声,其实我正好就是和千面圣手相对的鬼面毒医,毒药我一般都当成糖吃,更何况你那花缘散不过是个三流货色,说当糖吃,也还真是太客气了。"
"你..."织柳听着苏梦黎挑衅得口气,有些不服气得抬眸,她怒视着苏梦黎,心道这女人凭什么说她配出来的花缘散是三流货色,好歹她也是江湖上有名的毒娘子,什么鬼面毒医,压根就没听过。
不同于织柳的态度,正挣扎着得那女子已经是惊恐得瞪大了自己的眼睛,她这妹妹哪里知道什么天高地厚,自己以为自己凭这自己那一点会使毒的小伎俩,就可以在江湖上横着走了。
看看她那不服气的嘴脸,俨然还不知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样的人物。那鬼面毒医压根不是她这般初出茅庐的小人物知道的,这个名号在江湖里也就只是极少数站在最高层的人知晓。
两年前她师傅得了命,连同她自己也被人打成了重伤,师伯们叫她带着师傅去鬼域里的象山,说是运气好的话,碰上了里面的千面圣手就有救了,但若是碰上了那鬼面毒医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也是那一次,她第一次知晓了江湖上还有这么个人物,但是她几个师伯都说那鬼面毒医的脾气很乖张,她只对研究毒药感兴趣,对就救人没兴趣。至今她都没有想清楚,当年她肯救自己是为什么,好像真的只是因为心情好。
大凡被鬼面毒医救过的人,都不知晓她叫什么名字,甚至都得当着她的面发誓,他们没见过她这个人,更不得把这事传扬出去。她似乎是有意不让人知晓这世上有她这么一好人物。这也是江湖上为何只知医生而不知鬼医的原因。
凡是见过鬼医真面目的人,下场只有一个——死。女子猛然得抬起头来,果然见到苏梦黎的手上不知什么时候,依然已经多了一枚飞镖。
"王妃,不要!"女子猛地惊呼出声,但是已经来不及了,飞镖已经打了出去,她瞬间闭上了眼睛,不敢再往下看下去。
只见那飞镖快速得从织柳的耳侧擦过,往那女子的身上飞来,只听得细小的声响,那女子只感觉到自己手上一松,她慌忙挣开眼睛,将绑在自己身上的绳子都解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