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璃瑶挑眉,南宫琰依旧是站在那边,嘴角噙着丝丝的笑意,似有若无,这样的面容却是让璃瑶的心里有些熟悉的感觉,只是一闪而过,她又是恢复了往常的样子。
"有一个人出逃,前面是万丈深渊,后面是茂密的丛林,里面满满的都是野兽,不知道阁下有何高见?"璃瑶挑眉,忽然间来了兴致得问道,站在身边的倾染一时间有些不可置信,怎么殿下是转性了,要是以往得话,就算是她亲爹给她送来的谋士,可能都会被她一掌撵出府去,今日里怎么好端端得问起这人来了?
南宫琰淡笑,慢慢道:"殿下想往前还是往后?"
"往前有如何,往后又如何?"璃瑶清冷的语调,终于有了一丝丝的变化,似乎是被南宫琰这样的回答,提起了自己心里的兴趣。
"往前的话就直接跳下去,反正殿下的武功高强也是死不了的,往后的话,就一把火将整个林子都烧了,等眼前的密林烧了个干净再离开,这样也不用担心在林子里迷失了方向。"不急不慢的说出自己的答案,南宫琰静静的等着璃瑶的回应,现在他面对的不是昔日的苏梦黎,而是恢复了记忆却忘记了他的璃瑶,这个人他自然得小心的应付着,但是南宫琰却想着,要是有一天这丫头记起来的话,他一定会报今日的一箭之仇,不是都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么。
倾染和易尹的嘴角都不由得一抽,易尹是终于明白这两个人为什么会走到一起成了夫妻了,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人,至于倾染么,她是在是听不懂南宫琰的答案,只是他那回答都是什么,什么叫掉下了悬崖也不会摔死,这是什么破答案,瞧了瞧璃瑶在一边一言不发的样子,倾染想着,这是要被殿下拍出府的倾向呢。
"哈哈哈..."
这一声爽朗的小声,直惊的倾染浑身一个激灵,璃瑶有多久没有这个样子笑过了,这男人当真是不简单呢。
"本宫知道了,给本宫一个理由,为何你必须要留下来,在宸玥,你依然是最好的谋士,本宫很想知道理由。"璃瑶眯着眼睛盯着南宫琰,漫不经心的开口,这个男人的答案确实很对她的胃口,但是这样一个人,不管在哪里都是不简单的,她想不出什么理由来,可以让他甘愿在璃国这么动乱的时候,留下来当她的谋士,要知道他们这样的人在璃国,尤其是在这动乱的时期,实在是太过危险。
"在下必须留下来,只是为了寻找在下的妻儿,他们都在这璃国,在没能见到他们,确定他们平安,带他们离开璃国之前,我都不是离开。"南宫琰看着璃瑶的样子,神色中闪过一抹复杂,是欣喜、是悲伤、亦或是失望?
"本宫知道了,你留下,倾染给他安排个房间,让流云跟着他,免得他在当本宫谋士之前,先叫人弄死了。"璃瑶没在说什么,她再这男人的眼中看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柔和深情,璃国以外的事情,她并不很关注,但是却是看得出来,眼前的这个男人,在其他国家人眼里,也绝非是一个等闲之辈,这样风华绝代的一个男人,竟然也会是这样的痴情,甚至为了自己的妻儿不顾自身的安慰,他真的很爱他的妻子才会如此吧,谁说只有璃国才是一生一世一双人,才懂得人世间的真情,眼前的这个男子,身在三妻四妾的国家里,却对自己的妻儿这般的挂念,着实是让人钦佩。
"皇叔,你可以走了,还是要将我母后害死才很罢休?"璃瑶已经转了身,清冷的语调再次传来,明明心里知道这一切怨不得任何人,但是璃瑶却没有办法不对易尹说出这样伤人的话来。
"也罢,我走便是。"易尹轻叹了一口气,凭着璃瑶,璃国的危机想来也是可以化解的,他何苦再这里,在他们一家人的面前添堵,看了一眼南宫琰,易尹轻声道了声保重。他没有想到,南宫琰看到了这样的璃瑶,竟然还能够在她的府中做谋士,他打得什么主意,他知晓,但是她已经不再是他的妻了,甚至过不了多久,她可能会要嫁给自己五年前的夫君,这场棋,早在五年前,南宫琰就没有了胜算,现在这又是何苦,莫不是非要亲眼看见璃瑶在他的眼前嫁人,他才能死心么?
这世间,究竟一个"情"字为何?易尹心里苦笑,明明可能知道最后的答案,却还是要去试,究竟是傻还是其他?
"梦梦,梦...梦梦..."
璃瑶正要往自己的屋子里走去,就听见那个熟悉的小孩子的声音,眉头不由一皱,是白日里的那个孩子,只是这孩子不是叫沈逸风带回去了么,怎么这声音听着这么的惊恐、害怕呢?
不由的,璃瑶的心头划过一丝烦躁,一个转身,那孩子已经扑倒了自己的怀里,死死的拽着自己的衣裙,完全没有松手的意思,他的小身子不由得轻颤,到底发生了什么,叫这个小孩子怕成这副样子?
"殿下!"沈柯本来是追着团子来的,他没有想到这个小鬼竟然可以使出灵力来,璃瑶的孩子或多或少都会有些灵力,只是他没想到,团子不经意间使出来的灵力,竟然直接将他送到了璃瑶这里来。
"怎么回事?"璃瑶沉声道,沈柯却不再言语,只是跪在地上,面上有些阴沉,看样子自己的计划怕是要落空了。
"别怕,出了什么事了,告诉本宫,本宫给你做主。"见沈柯不说话,璃瑶便蹲下身子来,将团子从自己的怀里拉了出来,掏出自己的帕子给团子,细心得擦拭了他泛着的泪光,轻声细语得哄着团子,清冷的声音里第一次有了些许的温度,甚至是带上了一种诱哄的魔力。
站在一边的倾染像是见了鬼一般,这是什么情况,主子轻声细语就算了,她,她竟然还把自己的帕子给别人使了,也不觉得那小鬼哭的难看,这是天上要下红雨了么,这真的是她家那个有些爱干净的有些变态的主子么?
南宫琰眼中漫过一丝感动,她就算是不记得他了,她却依然还是对团子这样的温柔,就像那天她小心的护着团子,深怕吵醒了他一样,那个时候的她,便已经深深得进了自己的心,曾经他也会幻想着他们之间的孩子出生,必然也是极其幸福的一个孩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