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片刻,所有的宫人都站到了璃瑶的面前,黑压压的站了一片,都是人头,这宫里的人看着不多,要真是全部都聚在一起,也还是一个可观的数字。所有的宫人都胆怯得低着头,也有一些胆大的,朝着自己前方的那个方向看了几眼。
落花、流水一人领着五名侍卫站在了两边,璃瑶的左边是沈家的两兄弟,右边则是抱着团子的李御医,而她本人则坐在红木雕花的贵妃椅上,一双水蓝色的凤谋正极其慵懒的打量着眼下的众人。
"三殿下,人都到齐了。"
"哦?"璃瑶挑眉,"包括那些御膳房的杂役和各宫的杂役?"
"是,都到齐了。"刘福颔首道,方才璃瑶吩咐的时候,他就留了个心眼,谁知道这主子没次心里都在想些什么,这宫里的人那么多,将那些杂役放进来,倒也没什么,就怕是自己做的不好,那才倒霉呢。璃瑶的势力在璃国曾经到了权倾天下的地步,现在不知道还剩下多少,但是本能的,刘福感到,璃瑶的实力依然还是那样的不可撼动。
"做的话,赏!"
"多谢殿下。"刘福赶紧得磕头谢恩,这主子高兴了,自己才能有些活路,有些小太监和宫女,并没有见过璃瑶,甚至有人不曾知道这宫中还有一个三殿下。见总管这么惧怕眼前的那个女人,他们也不由得泛起了嘀咕。
冷冷的目光洒到那些人的身上,璃瑶的声音很是清冷,"本宫知道,你们中有大殿下的人,必然知道本宫的母后和其他的兄弟姊妹被囚禁在了宫中的什么地方,今天本宫刚回宫,心情不错,告诉本宫,在哪里,否则..."
一句话打下去,所有的人都没有说话,璃瑶的话里威胁的意味无甚明显,否则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众人心中已经是一阵的寒风飘过。
整整一炷香过去了,仍然没有人出来说话,璃瑶只是懒散得盯着低下黑压压的一群人,却是看得众人的头皮一阵发麻,心里直打鼓。
"唉,想做回好人都是这么的难啊!"璃瑶轻叹一声,手指在在自己的面前晃动着,一手落在一个宫女的身上。
还不待众人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十二十位中的一人立刻一个闪身,瞬间,那个宫女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忘记了惊叫,忘记了哭泣,所有的人都是惊恐得看着依然坐在那里的女人。
"呵呵,不愿意站出来没关系,那就整个皇宫的宫人一起陪葬,本宫不是找不到他们,只是不喜欢浪费时间,若是本宫的耐心耗光了,那么本宫真的不介意将整个皇宫的人员来个大换血!"
倪了眼众人,璃瑶慢慢的说道,仿佛这话说的压根就不是什么大事一样,正在众人的心头一震的时候,门外急急得进来一个人,众人一看,都是倒吸一口凉气。
进来的是一个军人模样的男子,约莫是二十七八的样子,一身的铠甲倒也衬出他的飒爽英姿,众人在意的不是他的着装,而是此刻他的脸上身上都是血,手中的剑上甚至还滴着血,显然外面的大都是多么的激烈。
"殿下,外庭的禁军大都已经被制服,殿下准备如何处置?"那人抱拳问道,所有的目光立刻落到正坐在那里的女人身上,依旧是那样的慵懒,骨节分明的纤细手指,正敲打着椅子上的扶手,好看的眸子不知在何时闭了起来,长长的睫毛微微轻颤,美得不可思议,这个女子虽然可怕,但是她却是美得不可一世的。
"杀!"璃瑶的眼眸始终没有抬起来的架势,她始终像个睡美人一般坐在那里,甚至人们以为这是自己的幻觉,这样绝情的话怎么会从那样一个美丽的女子的口中说出来?心里不由的替眼前的这个女子找起了理由来。
那将士一个人站在一旁,似乎是没有走的意思,璃瑶也不管他,只是任由他站着,良久,璃瑶听到外庭的声音渐渐小了,直到没有了,一阵士兵的脚步声,这才缓缓得将自己的眼眸睁开,外庭的士兵已经收了自己的兵器,由着自己的将军墨渊带了进来,墨渊见到璃瑶身边那将士,某头不由一皱,指挥着将士们将内廷包围起来,自己则跪到了璃瑶的身边。
"三殿下,外庭已经收拾妥当,所有的禁军都已经斩杀殆尽。"冷冷得回答了这一句话,璃瑶身边的将士有些不解得看着墨渊,外面的禁军就算是有错但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有错,何苦将已经被制服的他们全部杀害?
"嗯,这人是你的侄儿?"璃瑶面上微扯,比笑容还要诡异一些,打量了一下那将士,和墨渊的样子很像,早年就听说他有个侄儿,一直没见到,想来就是她了。
"正是。"
"看样子,他的性子不太适合在我的军中。"
轻轻淡淡的一句话,却是惊得墨渊三魂没了七魄,立刻对着璃瑶重重的磕了头,璃瑶的话就风过无痕一般,但却在他的心头激起了层层涟漪,璃瑶的性子他很清楚,这孩子明显已经犯了她的忌讳。
"殿下,小侄也只是触犯,他还只是个孩子,自然会对这样的事情有所同情,他并不是有意的冒犯殿下。"墨渊连头都不敢抬,从来没有人忤逆过璃瑶的话,五年前没有,五年后更加没有。
"哦?是么?"璃瑶已经是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慢慢得朝着那将士走去,每走一步,那将士的心中都是一跳,在璃瑶离他还有一步之遥的地方,他的腿脚竟然不停使唤的往下坠。
"殿下!"墨渊盯着璃瑶的动作大惊,却又不敢上前阻止,所有的人都屛住了呼吸,甚至有人不敢在往下看下去。
当那将领闭上眼睛以为自己要死去的时刻,出乎意料的是一只微凉的手阻止了他身子的下坠,身子的上方传来那女子邪邪的声音:"这样白净,弱不经风的人儿,应该放到府里好好藏机来才是,还是回去附庸风雅去,别到这军中来瞎掺和了。"
璃瑶身边的人,心里无不憋着笑,主子还真是可以的,五年过去了,这损人的毛病倒还是一点都没有改变,这公子虽然长得白净,但是主子也不用故意往金屋藏娇那里去靠啊,这不是摆明了说人家公子和姑娘家一样的弱不禁风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