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梦,梦梦,你怎么最近总是摔杯子?"
还未等循声望去,团子已经爬到了苏梦黎的腿上,她并不喜欢小孩子,尤其这孩子还占了她爹爹五年的宠爱,她的心里满是厌恶,但是想着自己现在的身份,到底还是忍住了,一手抱着,面上笑靥如花,一手学着苏梦黎,狠狠得掐了下他的小脸蛋,"没什么,只是被这账本弄得有着闹心。"
"是么?"团子的小身子似乎是一阵,然后又恢复平常之色,甜甜道:"梦梦,昨日里我再醉仙楼试了道醋鱼,很是不错,爹爹也很爱吃,我们今天就吃醋鱼好不好?"
"好啊。"苏梦黎一声应承下来,没有半点的忸怩,直看得方才进来的司徒汶和青柳一阵的面面相觑。
"主子,汝南的账本,您看了么,这件事情,今天晚上必须有个决断,还是请主子快些做出决定。"司徒汶上前拿过账本,一本一本的将它们重新整理好,堆放在一起,苏梦黎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的,任由司徒汶整理好自己的账本。
"汝南的事情,还是将那边的东面的店铺全都关了罢,看看有什么动静,在做决定。"苏梦黎靠着脑子里的记忆说出了口,这件事情,璃瑶的心里本来就已经有了决断,账本看不明白,但是装着一本正经得样子,将这话说出来还是不难的。
"知道了。"司徒汶轻笑道,这确实是苏梦黎一贯的作风,她比较喜欢看着别人急的跳脚的样子,然后慢慢的在后面折磨着自己的对手,只要不触碰她的底线,在最后,她都会放他们一条生路。
"主子,王爷回来了,我们还是去用膳吧。"身边的丫鬟来传话,青柳立刻伏了伏身子,苏梦黎立刻抱着团子起身,点了点头,慢慢走到了前厅。
"回来了。"饱含深情的眸子看着正站在前厅的男人,南宫琰闻言,心中一暖,抱着苏梦黎坐到座位上,倪了眼桌上的醋鱼,立刻夹了块鱼放到苏梦黎的碗里,笑道:"这醋鱼不错,昨日里我同团子试过,都是喜欢的紧,猜想着你一定是喜欢的,试试?"
苏梦黎立刻笑着应承了一声,南宫琰的声音很是温柔,苏梦黎注意到,南宫琰用的是我,这个称谓,完全逾越了礼法,对于璃瑶那个女人,他竟然宠到了这个地步么?不过有这样的一个夫君自然是极好的,不管之前几何,如今她便是他的王妃。
"青柳,坐啊,别站着,你们不是一直同瑶儿一起吃饭的么?"南宫琰看着站在一旁的青柳和司徒汶说道,坐在一边的梅朵和奕卿赶紧得很自觉的让了挪了挪,空出地方来让他们坐着。
主仆同桌吃饭,这件事情已经严重超出了苏梦黎从小就受到的礼法,不由自主的眉头一皱,遂又恢复了正常,合着众人谈笑。
"对了,汝南的账本看得怎么样了,听司徒说汝南的事情很是难办,要不要我出面?"南宫琰又夹了快醋鱼,见苏梦黎吃得欢快,也没说什么,对上南宫琰含笑的眸子,苏梦黎只感觉,这个男人对她真的很体贴。
这几天,虽然她一个人呆在房间里,没有怎么和南宫琰说上话,但是他总会叫人来提醒她早点睡,告诉他自己有事来不了,至于其他的院落,他压根就提不起性子来,可以说他对苏梦黎这个王妃真正是体贴关怀,无微不至,只是几日的光景,苏梦黎的心已经是被南宫奕给俘获,这个优秀的男人值得所有的人为之倾心。
"不用了,若是真的到了解决不了的时候,我会你的。"苏梦黎柔柔得说着,眼里只是看到南宫琰眸子里的笑意和温柔,只是不知怎么得,他的笑让她的心里看得有些古怪,不过他还是很是关心她,这倒是让她又安心下来。
一顿饭罢,孩子们被青柳领了下去,自手边丫鬟的手上取了披风,亲自替苏梦黎系上,南宫琰一手握着她的小手,领着她往院子里走。
满院子里都中上了雪槐花,一种很是梦幻的话,雪白的颜色里透着微紫色的光芒,如梦似幻,很像是一种梦幻的感觉,这种花很奇怪,苏梦黎在宸玥国并没有见过,只知道是青柳在其他地方移植过来的,原本想问问,却又怕青柳起了什么疑心,便什么都没有问。
"王妃,本王发现今晚你真的很美。"微微的酒气,方才用膳的时候,南宫琰是吃了些酒的,看着他的样子,好像是有些微醉了。
不待苏梦黎反应过来,南宫琰已经一手撑在了身后一棵雪槐花的枝干上,将苏梦黎整个人都圈在了自己的怀里,他就是那样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因着酒气,他的眸子里染上了一层薄薄的东西,很是蛊惑人心,狭长的眼眸,饱含神情得看着她,纤长的手指覆上她的脸庞,来回的婆娑着,动作极其轻柔、爱怜,似是捧着这世上最为珍贵的东西一般。
手上的茧咯得她的脸有些痒痒的,苏梦黎并不是傻子,她看得出来南宫琰眼中有着一种叫着情欲的东西,心中又是一阵,面上娇羞道:"王爷。"
欲拒还迎的声音,嘴上说着,却已经将眸子微闭,南宫琰的嘴角微微上扬,邪气的声音覆上苏梦黎的耳旁,"淘气!"
这话说得苏梦黎更是心中痒痒的,身子不由自主得往南宫琰那边靠了靠,只是久久的都没有感觉到南宫琰的唇瓣落下来,刚要睁开眼睛的时候,却是感觉到自己的脖颈正被人狠狠得掐住。
错愕的睁开眼睛,南宫琰的眸子里已经不复刚才那般柔情,清冷的眸子里写着一种叫做无情的东西,他依旧是那样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只是这个眼神太过阴霾冷戾,他的力道不是很大,却很清楚的让苏梦黎知道,只要他再用一点点的力,她就会死在他的面前。
"王爷!"苏梦黎大惊,她不懂,为什么南宫琰方才还是好好的,现在却是一脸厌恶的样子,他明明不是很爱自己的么?
"说,你是谁?"
冷冷的声音,像是在地狱中传来的冥音一般,他一手将她推开,从怀里掏出帕子来,白色的帕子,上面还绣着一片一片的雪槐花的花瓣,红色的绣线赫然得是一个琰字,他是那样的诊视那条帕子,将她放在了自己心口的位置,琰字的另外一端,绣着的是个梦字,团子总是很喜欢叫自己梦梦,而不是娘亲,看来是那人绣得东西,所以她才这般的珍视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