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惜眼前人。"
苏梦黎喃喃道,这是方才沈逸风和他说的话,她抬头看了看天色,已经是快要黎明了,这家伙是在这里站了一夜?这夜里露深雾重的,即使他身体再好,也不该这么熬着。
一时间,她的眼眶被一层水雾笼罩起来,这个笨蛋,她怎么可能会走丢,他不知道自己的武功不若么,这么晚回来,自然是有其他原因的,他竟然在门口站了一夜,真是有些无语。
莫名的感动一时间填满了她整个心房,她忘了今天自己所有的不正常,和内心的奇怪感觉,此刻她的心里、眼里,能够看见的只有那一抹白色的身影。
"南宫琰。"
她大声得喊出声来,直接朝着南宫琰跑了过去,连身上披着的外衣都忘了拽住,沈逸风的外袍就犹如脱线的风筝一般,直接脱离了她的身子。
双手紧紧得拦住南宫琰的脖颈,苏梦黎深深得吸了口气,感受着南宫琰的气息,苏梦黎第一次开始明白过来,其实南宫琰这厮对自己不仅仅只是不讨厌这么简单得三个字。
她看到他这么等着自己,心里会骂他傻,但是却依旧是会心疼他,看样子,除了嫁给南宫琰,她还真得是没有其他的什么法子了。
南宫琰的手渐渐得环上她的纤腰,将她整个人往自己的身子里一带,似是想要将他揉进自己的骨血里一般。
这女人还真是不让人省心,父皇找他去议事,等他回去的时候,已经是不见了她,到相府来一打听,她还没有回来,他只得在相府门口等着,天知道他又多么的害怕她是不是又要逃走了。
"你,什么都不问么?"苏梦黎窝在南宫琰的怀里,任由他抱着自己,眼睛的余光瞥了瞥不远处那件已经脱落在地的外袍。
"本王信你。"短短的四个字,南宫琰的口气很坚定,他南宫琰看上的女人,自然是个洁身自好的女子。
虽然平日里他是喜欢没事吃醋,但是方才她过来时,压根就没有估计身上的外袍,显然那人在她的心里没有什么地位。
她都已经主动的跑到自己的怀里来了,他还怎么忍心去责怪她,怎么忍心去怀疑她?
苏梦黎的鼻子有些酸酸的,这话他好像说了不止一次了,只是每次她都没有当回事呢。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却让她的心里有些小小的愧疚,他是这般真心对待自己,而她今天竟然还生出那样的奇怪想法来,简直就是过分!
她一手攀上南宫琰的脖颈,勾着他,嫣红的小嘴贴到他的耳侧,吐气如兰道:"南宫琰,怎么办,我好像只能嫁给你了。"
说着,她飞快得在他的脸上烙下一计浅吻,便笑着逃也似的溜回了相府的大门,一手还捂着自己的胸口,那可小心脏此刻简直就是在狂跳啊。
看着那娇小的身影,南宫琰笑了,果真自己的苦心是没有白费啊,看样子自己的计划可以很成功的进行了,不怕这女主角不配合自己。
这一夜,在一个愉快的气氛中慢慢的过去了,苏梦黎这一觉是相当的好,一直睡到了大天亮,知道门外的喜乐将她整个人惊醒了才算数。
"大清早的,谁没事这么吵,简直就是吵死人了!"
苏梦黎的好梦被人惊了,自然是很不客气得开门,开口就是语气不善。
"我的好妹妹,你这是要吓死大哥啊?"
拓跋宏一见到苏梦黎那样子,就没好气得看着她,这在宣城也没发现她这么没个女孩子样子啊,就穿了件单薄的里衣,就开了门大喊,这形象问题啊。
"拓跋宏,你吖怎么在这?"苏梦黎颇为震惊得看着不远处的拓跋宏,这厮怎么没事跑到这里来了,什么情况?
"好妹妹大婚的日子,我怎么能不来呢?"拓跋宏说着指了指黎络院的一角,正在数银子的司徒汶。
苏梦黎顺着拓跋宏的手指望去,好家伙,她这院子是被白花花的银子堆满了啊,司徒汶这是正在数着满地的碎银子。
"主子,早啊,您要不要先换了喜服,这还有一会子王爷就来迎亲了。"司徒汶一手将手里的银子放到一旁的框子里,一边指了指另一个被苏梦黎忽视的人,花无颜。
丫的,其实不是他司徒汶想骂人,但是看着这一院子的碎银子,他真心的想把人,当日王爷一句话,他还以为是戏言,结果今天他还真就看到了一百万两黄金折成的碎银子,而他还要数数看有没有差错,不带这样的!
"主子,你真的要嫁?"花无颜似是不甘心得问道。
苏梦黎瞅了一眼花无颜手中的喜服,看样子南宫琰是找了花无颜做衣裳,不过整个帝都也没人比得上他的手艺了。
虽然对于南宫琰这个惊喜,苏梦黎一时间有些消化不良,但是以后嫁和今天嫁也没什么差别,苏梦黎点了点头。
一手扔了手上大红色的喜服,在院中下人惊讶得眼光下,花无颜从手下手中扯掉了那一尺红布,艳红的喜服再次展露在阳光下次,光彩夺目的金色丝线,一时间迫得人挣不开眼睛来。
"花无颜,你小子还留了一手啊。"
司徒汶一面继续清点这手上的银子,一面调侃道,看着喜服的金丝银线,已经是惊艳绝伦了,看样子这小子真心的藏了一手。
这喜服单单的只是一个小小的一瞥,就已经是这般的美艳了,更何况是真的将它穿在身上。
"好,主子,那就请您换了这身喜服。"
花无颜说着,面上有些沉敛,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又扯开另外的一尺红布,金色的凤钗在阳光下,振翅欲飞,栩栩如生的样子,金光璀璨,华贵无双。
苏梦黎不说话,只是示意青柳接了花无颜手下的衣袍和首饰,静静得转身,大门被关上之际,花无颜长长得叹了口气,他依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似是在思考着什么。
"花无颜,你这是何苦?"
一手将一把的碎银放进框子里,司徒汶有些无奈道,花无颜这样究竟是像要证明什么,主子决定了的事,什么时候有人可以忤逆过,这家伙真的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