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这是不是有些太便宜她了?她究竟该说这沈逸风是心善呢,还是其他?
"也罢。"想要的东西到手,苏梦黎的眉宇间稍稍缓了缓,她起身拱手道:"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么算是本尊欠将军一个人情,三公主我一定好好找,日后将军要是有什么地方用得上本尊,本尊一定舍命相陪。"
"多谢尊主,那沈某人就此谢过,不过我还真是不希望有尊主舍命相配的这一天。"沈逸风也不推辞什么,人家既然这么明白的下逐客令了,那他识相点也就是了。
沈逸风潇洒得离开了房间,整个房间又是安静了下来,看了眼手中的小瓷瓶,苏梦黎将它小心得揣在自己的袖洞中。
团子体内的锁魂草来自沈家,而沈逸风这东西送的又这么及时,莫不是有什么联系?
但是看着他那样子又是不像,沈逸风作为璃国的大将军,要什么没有,他们素不相识,更是没有必要去帮着沈沁茹。若有关系,也不会那么轻松得放任她去查沈家。
可不是他还真的是单纯的想做善事?瞧着门口的方向,苏梦黎有些发怔,真的是她多想了?
正思索间,屋内的烛火却忽然间被一阵掌风给灭了,原本透亮的屋子,瞬间又变得漆黑一片,若不是月光透过敞开的窗子洒了进来,这房子里怕真的是要用伸手不见五指来得更加贴切一些。
"谁?唔..."
苏梦黎再次绷紧了神经,怎么今天晚上事儿就是这么得多呢?前脚刚送走一个,后脚又来了一人,直接就捂了她的嘴,还真是不客气,按照内息来看,这不是沈逸风的。
方才他们交手的时候,除了灵力,他也用了内劲。沈逸风的内劲是刚劲有力的,犹如猛虎下山一般,有着虎啸龙吟的霸气。而自己身后之人的内劲却是柔中带刚,犹如风一般,必抓不住它,而且它变化多端。
"别出声,除非黎梦姑娘想要全帝都的人都知道你回来了,方才可是有几个小姑子看着你屋里有光亮,想着要上来寻蹈了看看,姑娘你是不是该谢谢我?"
低沉的声音,邪魅慵懒的语调,这人是谁,苏梦黎立马就猜出来了,好家伙,她放了南宫琰回去,是让他处理政事去了,这家伙居然敢来花楼给她寻花问柳。
而且还这么高调,就是当着自己的面,俩找了帝都第一花魁,这男人当真是可恶。
苏梦黎心里有些气恼,当下隔着纱巾,就是一咬,南宫琰吃痛闷哼一声,立刻放了自己的手,不怒反笑道:"姑娘是属猫的,这么喜欢咬人?这还真是和帝都第一花魁的言行有些不符。"
"那么敢问王爷深夜到访,所谓何事?"苏梦黎伏了伏身子,辩解道:"这黎梦还以为是什么贼人,方才果真是吓坏了,一时间没听出来是王爷,真是罪过。"
苏梦黎尽量让自己的心绪平稳一些,装作是一副无辜的样子,语气里尽量放进了些恐惧的情绪,楚楚可怜的语气实在是有些让人动容。
"也没什么。"南宫琰随口说道,顺带着迫近苏梦黎的身侧,道:"本王这是来找王妃的,不知道姑娘有没有看见?"
来找王妃?苏梦黎心里一阵鄙夷,面上顺带着也鄙视了南宫琰一眼,反正这黑灯瞎火的他也看不见。这个理由他要不要编的在瞎一点?
说出去谁信?大半晚上跑到红楼里的男人,还敢理直气壮得跟自己说是来找自己的王妃的?别闹了!
"王爷,敢问您的王妃是?"苏梦黎貌似很有耐心得问道,他既然这么问,她就要看看这大半晚上的,这南宫琰跑这里来找黎梦到底是干嘛的。
"苏梦黎,敢问黎梦姑娘见过没有?"南宫琰紧跟着苏梦黎的脚步,迫近上来,直直得逼着她,眼里的玩味之意颇为浓重。
苏梦黎浅笑道:"既然这样,王爷应该去相府找,怎么跑到黎梦这里来了?"
"这是好说,只是本王这里还有些事,要和黎梦姑娘商量一下。"南宫琰一把将半低着身子的苏梦黎擒了起来,高大的身躯将她整个人都抵在了靠窗的那面墙上。
浓厚的男性气息铺天盖地得朝着苏梦黎的面上砸过来,该死的男人,真看不出来,他倒还是个情场老手了?
"王爷,你,你这是做什么?"苏梦黎想要躲闪,但却被南宫琰整个人给圈在了那狭小的空间里,容不得她又半点的退让,她只得结结巴巴道。
"没什么,本王只是想起来,姑娘好像还欠本王银子没还。"南宫琰俯下身子来,近距离得看着苏梦黎,那距离近得,只要再多一分,他的唇就要贴上她的面纱了。
靠!这男人大半晚上的,跑到这倾颜居里来,就是为了跟她要银子,就这姿势,你信?别闹了!
话说,上次她好像确实答应了南宫琰,把那一半的赏银给他送过去的,但是就那么点银子,鬼才相信这家伙是真的要呢!
"王爷,我这给忘了,瞧着这记性,我现在就去拿给您,成了吧。"苏梦黎就着南宫琰的话说道,可是南宫琰依旧是没有退让的意思。
"姑娘,做笔买卖,本王拿钱就不要了,可好?"南宫琰似是在和苏梦黎商量一般。
"什么买卖?"苏梦黎面上看着挺平静的,心里还真是有点窝火,那男人那是什么口气,整个一勾搭良家妇女的登途浪子的样子,看着就让她心里窝火,要不是她现在是黎梦的样子,她真的直接就一掌劈上去了。
"是这样子的,本王上次无意间和王妃说她是陪着本王看星星的第一人,所以,有些事情,本王希望姑娘忘记。"南宫琰慵懒邪魅的口气在苏梦黎的耳畔响起,他一手轻抵着墙,将苏梦黎更加得圈禁在自己的怀中,有些居高临下得看着她。
"那我不说就是了。"苏梦黎低声道,真是,这男人把自己圈在这小小的一方,实在是让她有种压迫感啊,而且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啊。
他就这么喜欢说一套,做一套,居然还跑到这里来收买她,当真是可以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