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男,孟千回再一次翻白眼,"我累了,不想与你多费唇舌。"安静地说了一句,撇过头去趴在软榻的玉枕上。
小拳头攥起来,真想给他个爆栗子。但是一转念,却又不想,回忆着刚才的那一吻,小脸忍不住的发热。
冷风入窗了,忍不住地打个寒颤,此刻再看窗外已是黑影重重,天色暗了,不过车队还没有走出树林。
按理不应该,好像半个时辰前,玉潇故意放缓了前进的速度。
先前风始皇到底与他说了些什么。
今夜当真会有所谓的不速之客吗?想着想着,差一点就睡着了。忽然马儿一声长鸣,整个车厢剧烈的晃动,她身子一松从软榻上滚了下来,幸好一个温暖的怀抱将她裹住,转眼看到了风始皇绝美无双的面孔。
他,总在会在她危险的时候出现。
昔日的感觉还是那样清晰。只是此刻容不得她多想了,下一秒中就有无数的利剑插入车厢,白晃晃的一片,外面响起了猛烈的厮杀声,一切来得比狂风暴雨还要剧烈。
风始皇抱紧了她,纵身一跃,狠狠一掌拍在了车厢顶上,车厢顶裂开一个大窟窿。
纵身从顶部飞出,下一刻整个车厢已被压压一片的利剑给击成碎片。而此时孟千回也看清了局势,不知哪里来的一群黑衣人,个个手持利刃,疯狂向车队攻击,尤其是他们所剩的主辇。
很明显刺客的目标是他们。
攻击他们的黑衣人见主辇中人破厢逃出,赶紧拔回利剑,掉头追赶。这时那些宫婢、太监早已慌乱一团,四处乱窜。风始皇懒懒得瞥一眼,嘴角却挂起一丝深深的笑意,揽紧了孟千回,施展轻功,像飞鸟般在树梢上穿松。
大约黑衣人追了数里,似有些追不动了。
而这时风始皇脚尖一踮,在旁枝上蹭了一下,飞跃上另外一边大树上的主干上停下,然后拉了孟千回很是悠闲地坐了下来。
"都累了吧,该歇一歇了。"
"上。"黑衣人见风始皇停下,以为逮到大好时机,挥刃施令,只是下一刻就听到扑通扑通一阵响,齐刷刷地倒地,当真是歇下了。
战争还未开始,对方为何就倒下了?
孟千回一阵诧异,眼神轻轻一扫,掠过风始皇,那张脸上挂着淡淡的风采,紫眸静静地凝视着一个个倒地的黑衣人,平静如一池湖水。
刚才他们到底做了什么?对,袭击主辇。远远一看,那碎成片的车辇在清冷的夜色里散着莹光,闪亮亮的一片。
对,辇身有毒。他早料到会有刺客袭击,故意吩咐玉潇放慢了行程,就是等待敌人出击,一网打尽的。
他真的不是曾经的风始皇了,一切的一切都在他脑子里、心尖子里、肚子里装着。
平静的脸上浸出一丝幽幽的冷意,就那样淡淡地看着树底下发生的一点一滴。
而那领头的黑衣人还有最后的一丝气息,支撑着手中的长剑想要站起,只是脑袋刚刚翘起,整个身子又狠狠地摔了下去。
"娘子,该下去了。"风始皇已经乘着孟千回暇思那会儿,大手一揽她的腰间,空中掠过一条优美的弧形,轻盈地落那群黑衣人的面前。
"你,你——"领头人指着风始皇,一个字卡在喉咙里硬下说不下去了。
"小舅舅培养的死士原来是如此实力。"风始皇上前一步,大手一捞,从那领头人的腰间拽下一块木牌来。
那木牌没什么特别,只是简单地绘了些花草而已。而这应该就是他们身份的象征,是秘密的,除了刺客的主人,想必世上没有第二个人知道。
而那领头人虽是蒙着面,但一双惊讶的眼睛睁得跟灯笼似的,他不说话就已经证实风始皇的猜测。
"原来真是他。"风始皇扔下了手中的木牌在地上,其实他只不过是故意试探,木牌他不认得。
这一心理战术打得极好。
领头人在最后的惊讶与惊恐中趴下了,再也没起来过。
话说偷袭的人分成两拨,一拨负责追杀他们的,而另一拨是围困玉潇。那边车队早已电光火石,刀山火海,打得难舍难分。
不过有人看到风始皇成功逃脱追杀以后,一声大呼"目标转移",所有黑衣人立即像接到命令似的,收剑以最快的速度撤离了对玉潇等人的攻击,迅速掉头过来。
目标很明显,就是风始皇和孟千回。
的确很厉害的组织,首脑死后,自动由副首脑接手任务,战斗到最后,直到任务完成。
若是这队死士当真是燕含秋培养,看来那家伙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风始皇似乎料到另一拨人马会掉头转向他,不动声色,只是手紧紧攥住了孟千的手,而那紫眸里的野性已经发挥到极致,真的像狼,狼王的高贵、狼王的那种凶悍在这一刻表露无遗,他只是静静地,嘴角扯起一丝不明显的笑意,脚下长靴轻轻一踢残落的长剑,稳稳地落在掌心里。
"培养一批死士不容易,真不想把小舅舅多年的心血毁之一旦。"说这话的时候,他是多么的哀怨,好像很无奈似的,下一刻腾腾翻滚的热气在他的眸子里升起,最后只有一抹冷毅,盯着那肉眼无估计的速度前行而来的黑衣人。
看一眼,只是淡淡地扯唇。忽然大手一把揽住孟千回的腰间,她只觉得耳边是呼呼的风声,刀光剑影的撞击声,清脆悦耳。
从这一头到那一头,他奔驰的方向坚定无比,随着风声的掠过,血腥的味道漫入鼻观,只听到了扑通扑通的响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