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莱恩冷哼一声,转头看向一旁昏暗的台灯,柔和的光晕洒在床上,静夜的晚上容易让人想起旧事。
没有听到回答,倪双继续说起她所知道的话题,"你的爱情线怎么一点都不像你自己呢,我觉得这些事情还是不要相信的好,哎。"轻叹了一口气,故作老练成熟的她伸展了身体继续躺在布莱恩的怀里。
被她摆弄的手掌一把用力就抓住了她的小手,学着她的模样看了起来。身后的布莱恩脸贴着脸的近距离欣赏小女人柔嫩洁白的小手。
"是不是还有个男左女右的说法啊?让我看看你的智慧线吧,看看你的脑子里长了什么东西,才会这么笨。"布莱恩毫不留情的讥讽挖苦这个懒散的赖在他身上的小狐狸,小嘴儿老是说个不停,还对他的手相评头论足起来。
其实布莱恩不懂手相的,他的人生只有残酷的现实和永远都演不完的打打杀杀,失血残忍的一面永远都波涛汹涌的潜伏在身边,随时都要警惕的战斗。不管是金融风暴,还是黑道组织的挑衅,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道理陪伴着他一生。
"物尽天择,你这样的智慧还真亏了你可以坐上首领夫人的宝座,知不知道多少女人想要代替你啊?"轻柔的在她耳边吹气,布莱恩完全不顾及小女人脆弱的自尊心,他从不觉得他的话需要考虑到谁的感受。
"哼!"倪双一把甩开他,宽厚的大掌一下子打在了她高高耸起的胸脯上,一丝刺痛让她齿牙咧嘴起来。
布莱恩嘿嘿的在她耳边冷笑,毫不在意小女人这点小性子,"说你一句,你还当真了啊,怎么,不开心了?"
她害怕一会儿搞不好就失控热火了他,今晚的她还想要转移他的注意力呢,不然前面的一番拖拉功夫不就白费了吗。倪双气鼓鼓的伸出手要去抓男人在自己胸前放肆揉捏的魔爪,布莱恩比她更快的抽走了手掌,倪双没有抓到他反而抓到了自己的胸,耳根子红得发烫!
"哈哈哈哈哈..."大床跟着布莱恩的大笑都在振动。
"哼!"倪双四肢用力就从布莱恩的身上溜了下来,杏眼圆瞪的看着面前的臭男人,可恶的恶魔!
布莱恩长臂一伸就把她拉了回来,这一下扯动到了倪双的伤口,苍白的白脸一下子紧张起来。
"嘶...别动!"有些气恼的对着身边的男人吼道,倪双吃痛的僵硬了身体。
膝盖摩擦到了床单,扯动了包裹在膝盖上的纱布,伤口露了出来,倪双刺疼刺疼的,无辜的杏眼忍不住掉起了金豆子。
布莱恩看到小狐狸这一副模样,有些焦心的看着她难受的表情,拉出她的手臂查看伤势。
"下面!"愤恨和委屈让她难受的对着布莱恩吼道,都怪他!
要不是这个男人,她还不至于像今天这样四肢都贴上了纱布,还上了药。可恶的男人,这个时候查看伤口有什么用,膝盖上取出来的那一块碎玻璃让她难受得要死,伤口最深的地方现在最痛!
布莱恩没有吭声,坐起身一把掀开棉被,看着床单上有一片红红的血迹,他有些心慌把她抱坐起来,小心的掀开她的睡裙,看见已经掉落在小腿上的纱布,左边膝盖上鲜血淋淋。
"伤口裂开了,我把比尔医生叫过来,你别动。"布莱恩说着就要传叫比尔医生。
倪双一听到那个一根筋的比尔要过来,紧张的一把抓住布莱恩的头发,咬牙切齿的说道,"你要是敢把他叫过来,我就,我就..."气愤的仰着头看着布莱恩,倪双说不出威胁的话来,生起的表情眼角还带着泪痕。
咬了咬嘴唇,倪双看着布莱恩不解的眼神说道,"上的药还没有散失药效呢,你叫他干什么,把纱布贴上去不就好了。"忍着伤痛,她对着布莱恩冷着声音说道。
这是她临时想到的说辞,不过对于现在的布莱恩来说,这样的话等同于命令。
无辜的男人并不觉得自己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被人抓着头发泄愤的同时,还要轻柔的把纱布贴到伤口处,凑过嘴轻柔的吹着凉气减缓她的疼痛感。
看着身边的布莱恩这样轻柔的呵护,倪双的心都有些软了。深思的眼神看着身边的男人,她对他的看法有了意思改变和不确定。
这个男人真的就是狂妄自大的福克斯首领吗?
今晚所做的一切,他就像一个普通的男人一样,没有了不可一世的霸道,收敛了狠绝的气息。或者,在床上的男人和在站在床下的男人完全就是两个模样?
倪双不确定的看着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今晚的他没有那样想要怎样就要怎样的霸道,任由她磨磨蹭蹭的消磨夜晚的时光。
想着他给自己带来的麻烦,想着肚子里的小生命,他不着调应不应该给孩子找一个这样的父亲,不知道他知道了这件事情会怎么想。
原本逃避的倪双只想到了怎么拖延时间,怎样让摆脱这个男人。可是他的改变和呵护让她心软。
深吸一口气,倪双看着面前的男人轻柔的拉下她的睡裙,就这样看着他,让她觉得这个世界上的东西没有什么是一层不变的。
是啊,曾今记挂在心底的挚爱亲朋们这么对她,而他除了掠夺和冰凉的没有感情的对待她,这样的生活其实也是另一种宁静吧,至少,她没有受到至亲的人给予的那一种伤害。
"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呵。"喃喃自语的倪双不自觉的说出了这句话,看着他的青玉石面具,真的好想知道这个神秘莫测的男人到底是什么模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