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之上，察氏与柯氏惊恐的望着楚小青，目光中充满了畏惧，他们的嘴角都露着丝丝鲜血，头发蓬乱，看起来狼狈不堪。
两人被楚小青打了一个巴掌后，脸都肿了起来，但俩人没敢坑一声，因为他们实在害怕再被人打巴掌，原本这是他们俩对别人的惩罚，想不到，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就换做他们被人打巴掌了，而且还不许哭出声来！
两人眼眶红润，不一会，眼泪就吧嗒吧嗒掉了下来，可都不敢吭声，只能两人相互抱着，算是作为一个依靠。
坐在椅子上，俯视着两人，姬敏心里不知是何滋味，有报仇后的畅快，也有姬府重新站起来的欣慰。
看着堂下的两人，姬敏忽然间想起，自己当初也是这样，被两人这样折磨，隔三差五就来找个麻烦，然后弄个借口，就把自己打的皮开肉绽，等到缓和了两天，继续打自己！
大半年的时间，双方的地位和位置，竟然调换了过来，如今换成了自己坐在上面，看着他们两个在堂下痛哭。
“说吧，我母亲是怎么死的！”
久久，姬敏才开口说话，语气平淡的让她自己都觉得很是诧异，好像在说着别人家的事情一样，可姬敏却清楚的记得，不论是自己这么多年努力的活着，还是进入军队之中厮杀，母亲的死，一直都是她心中的结，如果没有母亲在心中，姬敏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坚持下来，能否活到现在恐怕也是两说！
听到姬敏的问话，察氏与柯氏不约而同的浑身一抖，眼中现出恐惧的神色，虽然当二人得知姬敏如今的身份非比寻常后，很可能会引来姬敏的询问，可是，当姬敏说出来时，两人还是不由自主的打颤。
“说话！”
楚青不再客气，给了两人各自一个大巴掌，她在军中是带兵的，而且身体强劲，比男子都要有力气，这一巴掌下去，察氏与柯氏的脸顿时肿起老高，嘴角都溢出很多血水来。
清脆的巴掌声响彻在大堂内，所有人都清晰的听在耳中，站在外面的下人都忍不住一个颤抖，感觉脸上火辣辣的，好像那巴掌是抽在自己身上的一样。
莫拉赫则皱了皱眉眉头，不过到底没敢多言，这是姬敏的家室，双方还有许多恩怨，他不便插嘴，况且，就算他插嘴了，也改变不了什么，现在，他还不算是姬敏的人。
至于拓跋千军则有些无所谓了，他的大脑属于粗线条，也没有什么不打女人的想法，而且，他向来崇尚强者为尊，谁实力强，就听谁的，现在，姬敏比他强，所以，姬敏的事，他不敢插手！
楚小青等人都暗暗感觉痛快，这些年来，他们对察氏与柯氏的恶行可以说了如指掌，他们如何欺辱鞭挞姬敏，他们更是亲眼所见，现在他们俩已成了阶下囚，他们自然感觉畅快。
“想死吗？”
见察氏与柯氏还不说话，楚小青抬起手，又是狠狠的一巴掌抽在两人的脸上，他们两个都是含恨而发，再加上本身的力气那么大，只两巴掌，察氏与柯氏的脸就肿了起来。
“好了！”
见楚青二人还欲出手，姬敏叫住了他们，瞥了他们两个一眼：“他们毕竟是姬俊的妻妾，是我名义上的大娘和二娘，不要太无理了！”
“可他们……”
两人还要说什么，可看姬敏坚决的样子，也没敢再继续动手，不过两人都阴狠的一声冷笑：“对，打他们干什么，浪费力气，早晚是要杀了的！”
想起这个来，所有人都感觉有种畅快的感觉，仿佛已经看到了察氏和柯氏被乱刀砍死的场景，一个个也不再坚持要掌嘴了，反而一个个跃跃欲试，想要立刻把两人劈杀了！
听到他们的话，外面的下人们一个个再次浑身一颤，心中忐忑，果然，上过战场的人，动不动是要杀人的！
原本胆战心惊，惊恐不已的察氏和柯氏听到这句话，同样震惊不已，脸上满是死灰，同时也充满了懊悔，不知是在懊悔当初不该那么对待姬敏还是不该把姬敏活着留下来。
“说说吧！”姬敏淡然的看着两人，看着两人绝望的眼神，原本心中的那份恨意不知为何竟在慢慢的减弱着，连自己都非常奇怪，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这么心软起来了。
察氏与柯氏的脸上惨白惨白，原本惊恐的眼神里，已经满是绝望，两人相互依偎，像极了被土匪闯进的村寨里的妇女们。
“我说！”察氏突然大喝一声，原本绝望的眼神中，透露着疯狂意味：“你就是想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我告诉你！”
大厅内静了下来，所有人都静静的看向她，只有姬敏，却没有看着她，而是把目光看向了外面，好像根本没有注意到她。
“想当年，我也是美貌如花，貌若天仙，而且又是左相的女儿，姬俊待我一心一意，那时即便是柯氏同样受宠，可在老爷心里，我还是占据着最重要的地位！”察氏眼含热泪，记忆起以往的事情，听到这里，外面的下人们都惊了，因为他们想不到，这个女人竟然是左相的女儿，那还敢杀了她？
柯氏似乎也听到了察氏的话，浑身一颤，眼神陷入迷茫之中，似乎也记起了当年的一些事情，充满了回味。
“可是，就那一次，老爷出征归来，不知怎么，竟结识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穿着得体，美貌更是好过我十倍，所以，老爷被迷住了！”察氏眼中现出愤恨的神色：“那个女人太厉害了，琴棋书画，竟然样样精通，原本就对行军打仗有些厌烦的老爷竟在这个时候，更加的喜欢她了！”
姬敏的脑海也浮现一道朦胧的身影，那道身影显得很是朦胧，但是却是世上最美丽的人。
“两人形影不离，如胶似漆，整日都混在一起！”察氏痛哭：“原本我和察氏的宠，都被这个女人一下子抢走了，刚开始老爷还时常回来看望我们两个，可到最后，老爷竟然回都不回来了，就住在了外面！”
“这与王宫里的妃子们有什么两样？守活寡吗？”察氏嘴角掀起，露出冷笑：“不，我不，我是大夫人，凭什么她柳氏一来，就霸占了老爷？我不服！”
“有一天，我偶然遇到了外面行走的江湖术士，旁敲侧击之下，我得到了一种毒药！”察氏低沉的说道：“这种药，无色无味，无论是加入饭菜还是加入酒水中，都不会令人察觉，而且还没有解药！”
“千方百计得到这种药后，我就与柯氏商量着怎么才能让柳氏吃了它！但老爷与她形影不离，无论是睡觉还是吃饭，都在一起，我们根本没法下手，也不能连累了老爷！”
“所以，我们两个就开始等，等一个机会，等老爷不在的时候，再动手！”
大厅内静悄悄的，所有人都为这两个女人为了争宠而买毒下药感到震惊及同情，因为这是许多世家都存在的现象，新欢压制了旧人，这很常见！
“天不遂人愿，在老爷与柳氏接触了两年后，降下了你，姬敏！”察氏的眼神中透着痛苦，看向姬敏：“虽然是女孩！可因为柳氏的原因，老爷同样很照顾你，几乎所有大儿子和二儿子用的东西，也都给你弄一份，只要柳氏一句话，老爷甘愿花费大力气为她弄！”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老爷一直都在柳氏那里呆着，而随着时间的流失，我和察氏已经绝望了，准备在别院度过余生！”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春季狩猎，多可哈达下达旨意，让老爷带兵陪同，虽然不舍，可老爷却不得不去，所以，我和柯氏的机会来了！”
“老爷走后，我们两个收买了一些丫鬟，让他们把柳氏的习惯和吃食都告诉了我们，不到三天，柳氏行走坐卧的所有细节，都被我俩打听的明明白白的！”
看着察氏眼中透露的疯狂神色，所有人都能想象出来，当时这两个争宠快要疯掉的女人是多么的疯狂。
“而这时，跟随我多年的翠莲也在下人间搞好了关系，并且顺利的接触到了柳氏的饭菜和酒水，我把几年前得到的毒药交给了她，吩咐翠莲每天都要放少许毒药，这样才不至于一下子毒发身亡，让老爷怀疑！”
“日复一日，终于，柳氏病倒了，老爷也回来了！”察氏透露着疯狂的笑意，眼角却低落下泪水：“当看到柳氏病倒后，老爷找了许多大夫，都无法医治柳氏，而没了柳氏的欢颜陪伴，老爷渐渐疏远了她！”
“当老爷第一次回到我房中的时候，我就知道，我成功了，老天爷帮了我，柳氏要完了！”
“柳氏病倒后，老爷也不那么重复的去柳氏那里，翠莲下毒药，也可以继续了！”察氏的眼中露出狠色：“终于，那一天，柳氏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