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荞睡迷糊了,她穿着件堆堆领毛衫从楼上下来,乌黑卷曲的长发散在脑后。
她闻到一股浓重的烟草味道,楚荞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来到客厅的沙发,她一头栽进柔软的沙发里,闭上眼睛继续睡了过去。
二楼书房,门虚掩着,伍英杰正小心查看着他左小腿上一块紫青肿块,瞅了眼一脸没事人的他,伍英杰摇了摇头,手指有意无意的在他的伤处轻轻擦了一下。
“咝——”傅淮宁嘴角猛chou了一下,拿眼瞪他:“疼呢,你成心的吧!”
好在他当时跑的快,要是被小白拧到她那娇嫩的小腿上,她那么怕疼的人,还指不定给疼成了什么样,忆及当时景象,他的心高高吊起。
“说大可大,说小可小,肌肉软组织损伤,怎么弄的这是?伤了就该及时就医,有你这样的,都肿成了这样子还跟没事人一般,这条腿你还要不要了?”
“至于嘛我!”傅淮宁放下裤管,一脸的不以为然,要不是痛的实在受不了也不可能叫他过家来啊。
“内服的估计你也不会吃,我给你配些外用的,你按时敷些日子,记得别沾水啊。”伍英杰又是一番叮嘱。
傅淮宁歪脖笑着扔给他一根雪茄,“还是你了解我。”
伍英杰擦火柴燃上,吸了一口,吐出,待烟雾散去,瞅着他脖颈处,他笑弯了眼睛。
察觉到他戏谑的目光,傅淮宁伸手触了触脖颈的一圈齿痕,他清咳了一声,将衣领向上提了一提,遮住。
“锦官城首战告捷,又让你大赚一笔,我都怀疑你是不是财神爷转世为人。”伍英杰弹了弹烟灰,二指拈着雪茄,大拇指挠了挠鼻翼,他眯起了眼睛看着对面的他。
这家伙又想打什么主意,每当他有这个动作,那就是百分百的赖上了他,当他什么,摇钱树啊!
“甭打我的主意啊,葛优不都说的很清楚明了,这‘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所以呢,你还是趁早给我收了那份心思。”傅淮宁白他一眼,先声夺人堵了他的嘴。
“如果你非要将自己比作为富不仁的土财主,我也没话说,可关键你不是,话说回来,你要那多钱做什么,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有意思嘛,人活着不就是图个潇洒,痛快,也当是给后人积德,你看看人家,李嘉诚,邵逸夫,还有那个……”
“行了,行了,他们那都是乐善好施的大善人,我呢,在你眼里那就是为富不仁见利忘义纯粹一真小人。你也别用话激我了,我可不想自己辛辛苦苦赚回来的的血汗钱被你这么扑拉的一下全给打了水漂,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
“没你说的那么严重,这么多年我的为人你还不清楚,再说了,医疗院不也有你一份,你可不能甩手不管啊,这话怎么着也说不过去。”伍英杰高跷着二郎腿,摆明是吃定了他。
恨恨的将烟蒂掐灭,傅淮宁挠了挠头,手指在空中虚点着,他抿了抿唇,咬牙切齿从齿缝挤出一句话来:“你说我前辈子是不是欠你的啊!”
“呵呵,你说是,那就是吧,我呢,这辈子就是来向你讨债来的。”
他笑的得意。
傅淮宁一阵气闷,拿起杯子,才发现咖啡杯早空了,他重重的放下,身子靠向沙发闭上了眼睛。
小几上,傅淮宁的手机突然响起,打破了室内的沉寂,他看了眼来电显,蹙眉,挂断,随手扔在了一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