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乱来,我只是不想你有事但又必须得帮你保住扉城,这不是赢了吗。”水月撇嘴,她可是一心一意为他着想呢。

“还敢说,我宁愿丢城也不愿你劳累,你若出了事你让我怎么办?”赫连洌横眉。

“好啦好啦,是我错了,别生气了啊。”知道他是担心自己,听到他这样说心里暖暖的。

“……”赫连洌冷着脸不说话。

水月无语,这算是秋后算账吗?真是个小气的男人,刚刚还说什么都听她的,水月只好装可怜,“阿洌,好痛啊。”

赫连洌瞪着水月,水月便装可怜,小手儿拽着赫连洌的衣袖。

“真是个小可怜啊。”赫连洌终于无奈笑了,亲昵的捏捏水月的鼻尖,“来,我背你。”

“不要,你受了伤。”

“不碍事,背你还是没事的。”

“不要,我……我现在好重的。”水月红着脸说道,“我舍不得。”

“不碍事,上来吧。”赫连洌背对着水月蹲下了身子。

水月不再推辞,温顺的趴在赫连洌宽阔的背上。说不感动是假的,在这样一个男尊女卑的时代,这样一个位高权重的男人,愿意放下身段在大街上背她,他对她的疼爱将她的心添得满满的,她将脑袋埋在他的肩头上。

感觉到她在他背上拱来拱去的,赫连洌低低笑着,“你是小狗啊?”

“阿洌,我为你准备了一份礼物,回府……大概就能收到了。”水月喃喃道。

“哦,这么好啊。”赫连洌笑道,其实他不需要什么礼物,只要有她在身边便是最好的礼物了。

久久得不到她的回应,知道耳边传来温热而平缓的呼吸,原来是睡着了,赫连洌摇头。

他托着她,一步一步走得平而稳就怕会弄醒了她,如果可以,他真希望就这样背着她走一辈子。

回到将军府时水月依然沉沉睡着,赫连洌轻柔的将她放在床上,然后坐在床边定定的看着她。

“王爷!王爷!”外面传来张副将厚实的声音。

“什么事?”赫连洌将满面温柔收起换上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然后开门。

“王爷,你真好啦?哈哈!”张副将见了赫连洌脸上的肉笑得一跳一跳的,“魏将军说你好了让末将来请你去前厅。”

“知道了,你先去我随后就到。”

“好,那末将就先去了。”

“去吧。”赫连洌折回去守了水月一会儿见她睡得沉亲了亲她的脸颊便关上门去了前厅。

还未到前厅便听到厅内传来一群将军们的大笑声,高谈阔论,好不高兴。见赫连洌进来,纷纷噤声行礼。

“大家不必多礼。”

“王爷,我们听军师令已夺回了翠云关,此时赵将军正在翠云关整顿随时恭候王爷移驾。”张副将说道。

“翠云关拿回来了?”赫连洌声音平淡如水,没有丝毫的起伏。

“是啊,这还多亏了军师好计谋啊。”郑将军答道,对于赫连洌的淡定他早已习以为常了。

赫连洌轻笑,原来……那么她说的礼物便是这个了,真是个好孩子。他发现他已经开始想念她了,好想马上就见到她。

“我说王爷,大白天的心飘哪儿去了?”魏承贤见他傻笑不由打趣道。

赫连洌瞥他一眼,“今日休息一日,明日一早去翠云关,接下来便是云城了。”

“哈哈,好啊。”

“今晚可以痛痛快快的喝酒吃肉了。”

“承贤,你随我来。”趁大家开怀大乐之际,赫连洌叫走了魏承贤。

“你告诉她了?”找了一处僻静的地方,未等魏承贤开口赫连洌劈头盖面问道。

魏承贤是何等人?自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但他却想逗逗他,“告诉什么?哪个她?”

“就装吧你。”赫连洌鄙视道。

“我说王爷你好没道理,我帮你了这么一个大忙回报我的却是你的白眼,寒心啊。”

“你少跟我耍嘴皮子。”

“王爷是尝到了甜头要感谢我吗?先说好我只喜欢三样东西,一是银光剑,而是赤练软剑,三嘛就是与你彻夜畅饮,灌醉你然后看你的笑话。”魏承贤说道。

“嗬!你小子口气倒不小,银光剑嘛,你若能打败齐月明本王便把它赏给你。至于赤练软剑……本王劝你还是趁早打消念头不要肖想了。”

“为何?”

“因为你是打不过我的,而我嘛……呵……我不会让除了小月儿的任何人。”

“啧啧啧!酸死了!那第三呢?”

“第三不归我管,问军师去。”赫连洌呵呵笑着。

“赫连洌,你这见色忘友的家伙。你受了伤我若去找小月说要灌醉你她不劈了我才怪。”

“那是自然,本王是有家室的人了,自然有人心疼,不像某人,没人理啊没人理。”

赫连洌又恢复了以前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虽然很欠扁,但魏承贤还是觉得高兴,那个玩世不恭的赫连洌又回来了。

“行啊,我这个没人理的孤家寡人就自行回房自我买醉去了。”魏承贤故作落寞的离去,在他跨出门槛时,那若有似无的一句谢谢让他红了眼眶,阿洌他……终于得到了幸福,他真替他高兴。

赫连洌回到房间时,水月刚好醒来,正瞪着眼睛看着他。

“干嘛?学兔子呢?来,相公看看,耳朵有没有变长啊。”说话间赫连洌还真牵起了她的耳朵。

水月被他那句相公雷得一时没了言语,只是张大嘴错愕的看着他对着自己的耳朵施·暴。

“怎么?傻了啊?”赫连洌宠溺的捏捏她的脸颊,蹭了蹭她的额头。

“宝宝,你爹欺负我!他肯定是讨厌你所以连娘亲一并欺负了。”水月控诉。

“小月儿,你怎么这么可爱啊。不过,你这么做就不对了,怎么能离间我和儿子的感情。”

赫连洌将水月抱起来置于腿上,头搁在她的头上,说不出的亲密。

“小月儿。”

他那些未说出口的千言万语水月又怎会不懂,但她认为那些都已经不再重要了,只要他们在一起,那些所有的痛和磨难都随着时间消逝了。不是时间这个治愈师的功劳,而是成为了一种经历,一种只会让他们更加珍惜对方的经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