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她是男装,且此行又是去打仗,所以她也是和大家一起骑马,还好在现代时她偶尔会去马场骑骑马,还不至于不会骑马招人笑话。但毕竟是女人,没多久,她的大腿内侧就被磨痛了,第二天已经红肿不堪了。
赫连清见她面色苍白,下地的时候连站都站不稳,便买了辆马车,马车赶了一天路之后,又换成了马,一路颠簸,总算是到了旗城。
一到旗城,赫连清马上与众将士商议战事,而水月也跟在了一旁。
虽是男装打扮,但那白皙的肌肤,以及艳丽的容颜,一眼便能看出乃女扮男装,众将士见了以为她是赫连清的女人,不免有些不满,战事吃紧,他却带着女子来战场。
“各位将军不必介意,水姑娘虽是女子,却通谋略,她是来助本王的。”
赫连清又怎会不知他们的心思。
听了赫连清的话,众将士满眼不屑,在他们看来女子就该待家相夫教子,不该参与到这等家国大事中来,一个女子能成什么事。
真是一群老古董,不就是瞧不起女人么,好啊,她水月就要他们看看,女人也是能顶半边天的。
“王爷,敌军早有准备,粮草充足,来势凶猛。”
“王爷,若在这样僵持不下,我军不仅粮草不济,且战士疲惫,易动摇军心。”
“对方主帅是何人?”
“夏青。”
“夏国八皇子?到是一员猛将。各位将军可有什么破敌之策?”
“王爷,夏青带领的夏国南军个个英勇善战,而我军,因久久未经战事,且多为刚入伍的新军,恐怕……”
“郑将军的意思是要本王将旗城拱手让人吗?”
“末将惶恐,末将不敢。”那位郑将军被赫连清吼得身子一颤,怕是没想到看起来如此温良的孝亲王也会这样厉声喝人吧。
“旗城乃我卫国边关重地,若是连旗城攻破,他们会长驱直入,贻害我卫国百姓。”
众将士被赫连清吓得个个噤声不语。
“请问各位将军,这夏青性子如何?”水月突然开口。
“夏青此人因战绩赫赫,傲慢无礼,极其自负。”众将士虽不满却也老实回答了水月,直觉是小女儿心态,怕是看夏青骁勇善战便心生爱慕。
“兵书云,夫地形者,兵之助也。料敌制胜,计险厄远近,上将之道也。知此而用战者必胜,不知此而用战者必败。王爷,依水月看,旗城的地形倒是有利于我军作战。”水月在赫连清发飙之前开口。
“水姑娘可是有办法了?”赫连清惊喜的问水月,众将士却是一副不信任的样子。
“王爷可还记得,来时和水月讨论过的旗城的地形。”
赫连清眼睛一亮,“你是说旗云山下那里?”
“对,只要能将敌军引致旗云山,水月便可破敌。”
“旗云山?”
“双方交战是在旗云山前一里处,敌军又怎会乖乖到旗云山来让我军打?”一位将军开口,语气里尽是不屑,这些他们会想不到吗?
“这就是要靠人心了,若各位将军肯听水月一句,水月倒是有个法子可以将敌军引至旗云山。”
“水姑娘请说。”赫连清开口。
“明日一战,败。”
“这是什么话,岂能败,这不是损我卫国颜面吗?”一位将军怒了,也不管水月是赫连清带来的人。
“齐将军,听水姑娘说完。”
“明日一战一定要败,据我所知,我军一直以来虽未胜也未真正败过,一直以来都是全力以赴,所以,明日战败,夏军必不会怀疑。而夏青此人不是极自负吗,到时候他一定会追来的,只要将他引至旗云山的谷地来,以偃月阵迎敌,必能打败夏军。”
“敢问姑娘,这偃月阵是何阵?”赫连清还从没听过水月说的偃月阵,他相信众将士一定也如他一般迷惑。
水月一愣,想起来这是一个历史上不存在的朝代,不知道偃月阵实属正常,便解释道,“偃月阵,全军呈弧形配置,其形如弯月,故称其为偃月阵。偃月阵,大将本阵位于月牙内凹底部。作战时着重攻击敌军侧翼,以厚实的月轮抵挡敌军。月牙内凹处看似薄弱,却包藏凶险,也可迷惑地方。旗云山不规则的地形正好适合这种阵法,到时候可变长蛇阵乘胜追击,长蛇战斗力虽弱但机动力强,很适合追击,将敌军一举赶出我卫国境内。”
“好好好。”
“此计着实好哇。”
“好”
众将士听完水月的一番话,面带喜色大声叫好,赫连清高深莫测的看着水月,她恨好奇,到底是怎样的父母养出的这等女子,来旗城,几天路程,从未叫过苦累,在众将士面前也毫不怯弱,说起阵法,自信美丽,一点也不逊色男儿。
“不知我军除了新军,可有精锐将士?”水月倒是没发现赫连清打量的眼神。
“有,我军倒是有几队精锐将士,骁勇善战,远远比过那夏青的军队,不过就是人太少。”齐将军答道。
“几队就够了,此阵大将本阵必须具有较强的战斗力。”
“好,好,好,好一个水姑娘,果然是巾帼不让须眉,王爷,末将请命,明天便由末将前去会夏军,将其引至旗云山。”齐姓将军连说几个好字,跪下向和赫连清请命。
“准。”
“齐将军,一定要输,输的越想越好。”
“齐某知道,姑娘大可放心。”
“好,大家回去好好休息,准备迎战。”
赫连清一声令下,各位将军都各自回到自己的营帐。
“水姑娘,旁边那营帐便是你的,姑娘有什么事可以随时来找我。”
“是,王爷,奴婢知道了。”
“水姑娘以后不必在我面前自称奴婢,姑娘是被人拐卖到府上的,自不算奴婢,姑娘已是自由身。姑娘助我抗夏,我一向最爱贤士,姑娘如此善谋,真真是让我佩服。”
“噗嗤。”水月没能忍住笑出声来,赫连清其实真是一个不错的人,在自己面前从没亲王架子,现在还还她自由身。一路上对她也很是照顾,在古代,他是第一个对她好的人,她心里已当他是朋友,听着他这么客气的和自己说话不禁绝得好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