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是这样一句话,却在我的脑里掀开了锅。
慕子言说,这个钥匙扣对他来说,很重要?
这,是神马意思?
难道说,在慕子言的心里,还有司徒琪当初的身影?
还是说,因为我的先拒绝,让慕子言很没有面子,所以他才故意这么说的?
当两个想法同时出现在我的脑里的时候,我先行肯定了后者。
因为,在五年前我亲眼目睹了那场婚礼之后,我对这个男人,早就失去了所有的信任。
“不过,宝贝,你怎么知道,这个钥匙扣的价格只有九块钱?”正当我纠结在慕子言为何如此珍视我送的钥匙扣之时,慕子言的另一句话,让我有些错乱不已。
抬起头来的时候,我发现他正看着我,烟灰色的眸子微眯着,似乎在我的身上探究着什么。
慕子言,终归是慕子言,任何一点蛛丝马迹,都很难逃出他的法眼。
“慕子言,你不是说有什么要谈的吗?”我再一次别开脸,不想和慕子言在这个问题上纠结。
不是我怕他知道了我的身份,而是,我不想在和他有什么交集。
这,对我,亦或者是对慕子言,都是最好的选择。
“好。我们这就出发。”慕子言似乎也不想和我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当我提议出去的时候,他也顺其自然的将我们刚刚的话题抛开了。
然后,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他的手落在了我的纤腰上,并且向下移去,在那个和臀部有些暧昧不明的交界点上徘徊。
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但因为力气始终都拗不过他的,只能任由着被他搂着。
无奈,我只能跟着他坐上了和他一样骚包的法拉利。
车子在高架上绕过了一圈之后,又回到了城郊的小道上缓慢行驶。
只是,兜兜转转,慕子言始终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慕子言,你到底有什么事情要谈?”从上车之后,这个男人的视线一直都落在车窗外的景色,似乎也忘记了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我。
“我们谈一笔交易吧。”良久,慕子言才作出了反映。
车子,也被停在某一处郊外。
“什么交易。”我的声音,还算是平静。
“做我的女人!你要什么,我都满足你,怎么样?”慕子言的视线,始终都停留在挡风玻璃外面的景色。
眼睛微眯,似乎因为窗外那有些刺眼的阳光。
“慕子言,我凭什么要帮你?”
我别开脸,看着车窗外路边的树枝。
现在是秋末,树木已经开始落叶了。
地上,也有很多枯叶。
有些被露水打湿,然后被土掩埋,成为来年的肥料。
而更多的,只是停留在地面上。
偶尔有车子从这里经过,轮胎下,片片破碎的枯叶,打着转,有些凄美。
“就凭我,现在握着你们杂志社的命脉。你不会不知道,我慕子言要将让一本杂志停刊,轻而易举吧?”慕子言转身看着我,烟灰色眸子里,有着我看不懂的情愫。
“慕子言,你别欺人太甚!”
“其实那家杂志社也不是你的,你就算不帮,也不会有什么损失的!”说到这的时候,慕子言停顿了一下,看了看自己的手机,然后才继续开口,“不过,据我所知,莫小姐在这家杂志社工作了四年的时间,而且还是从应该被当作指导员,派遣过来。如果就看着这家杂志社这么倒下去,你应该会于心不忍吧。”
说完,慕子言从他那件墨绿色长款风衣中,拿出了烟盒,拿出一根,点燃。
烟雾,开始在我们周边开始团绕。
我记得,以前的慕子言,只是偶尔抽烟。更不会像现在这样,随时都将烟盒带着。
什么时候,爱惜身体的他,也变成了这幅模样?
“你调查我?”真的就像我预料到的一样吗?
昨晚上,慕子言打给路顶威的那个电话,要调查的那个人真的就是我吗?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会不会已经知道了,我就是当年那个被他当作无聊时的消遣,玩乐之后随手可丢的司徒琪?
不得不承认,这一刻的我真的有些彷徨无措。
如果慕子言真的知道我是司徒琪,他会怎么做呢?是报复我,还是放我走呢?
想到这,我抓着包包的手,不自觉的掐进。
“是!但我很好奇,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连路顶威,也只能调查出,你近五年的资料?”
这一刻,慕子言灭了手里的香烟,在烟雾的另一端看着我,那一双烟灰色的眸子微眯着。
这样的神情,就像猎豹在锁定自己的猎物的时候所透露出来的一样。
不过,倒是他这番话,让我那颗不安的心,回归原地。
还好,他查不出来。
我记得顾泽明说过,当年司徒琪的档案,在我流产住院的时候,做了注销处理。
也就是说,在世人眼里,司徒琪这个人确实存在过,不过已经死掉了。
在慕子言结婚的那一天,她死掉了。
而我现在只有一个身份,那就是莫言柒。我身上所有的资料,都是后来顾泽明用了某些手段,弄来的。
“我是什么人,这不是慕少你该关心的。”我微微扯开了弧度。
对,被慕子言玩弄于手掌间的司徒琪,早在五年前就死了。
现在的我,只是莫言柒。
一个和慕子言,毫不相干的人。
“我不该关心?那谁又有资格,去关心你?”不知道我刚刚的这句话,哪一点刺激到慕子言的神经了。
他突然像是豹子一样,伸出了他的利爪,扯住了我的手臂。
另一只手,则空出来,按下了车上的某个按键。
一下子,我的座位变成了平躺着的。
而慕子言,随之压了上来!
靠!
慕子言,他这又是想对我做什么?
此刻的他就像是一头被激怒了的狮子,张舞着他的獠牙,向我扑来,将我死死的压在那辆骚包的法拉利里边。
“慕子言,我们最多也只能算是萍水相逢。而且,这个世界上,谁都有资格关心我,就你没有!”多年以前,我就想对着慕子言大声喊出这么一句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