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年那么抛弃我,准备跟周亚若步上红地毯。
虽然不知道其中的缘由,但慕子言因为周亚若而过的不幸,我应该高兴才对。
但我,却还是屁颠屁颠的跟着他来到别墅,准备给周亚若捉奸。
胸口有点憋闷的感觉,但我还是迈开脚步,准备走出了浴室。
尽快结束这事,然后从慕子言的身边再度离开,这是我现在最想做的。
“叮咚……叮咚……”在我还没有打开门的时候,门铃已经响起来。
那过于急促的铃声,证明了来人的焦急。
“啪哒”一声,我想,门应该是开了。
这个时候,我认为我应该缓缓,再出去。
所以,原本准备拉开门把的手,又收了回来,靠在门边上,听着外面的动静。
“你怎么来了?”门外,慕子言的声音不冷不淡。
这是慕子言不待见别人的时候,特有的。
以前和慕子言在一起的时候,我就知道他骨子里有一份高干子弟特有的感觉。
即便那个时候的他,将我捧在手心上去疼,但大多数的时候,他能给我的还是一种无端的距离感,不用特意去端架子,却还是高高在上,那样的感觉是从骨子里透露出来的,别人学不来也抹不去的。
“子言,我刚刚打电话不是告诉你了吗?今天是我爸爸的生日,晚宴已经开始了,所有的人都在等着我们呢?”周亚若的声音,依旧和五年前一样,听起来娇滴滴的。
但那娇滴滴的感觉,不像是林志玲那种与生俱来的,倒像是硬挤出来的。
这样的感觉,有种让人想要痛扁她的冲动。
突然,我有点明白了,我为什么在五年之后遇到已经将我忘却的慕子言,却还是屁颠屁颠的帮他这个忙的缘故了。
原来,我恨周亚若!
五年前,我司徒琪就曾经说过,我不是一个良人。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见缝插针。
五年后,虽然我已不再是司徒琪,但周亚若曾经在婚礼上对我说过的那番话,以及当初给我的灿烂笑脸,至今还深深的烙在我的脑子里。
五年里,那一切更成为我的梦魇。每回午夜梦醒,我都能感觉到那浑身湿润的缘由。
我,又怎么能放过她?
“哦,原来是你爸生日,那你记得替我祝他生日快乐,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没有什么事情的话,请回吧。”慕子言除了那句“你爸”咬的重一点之外,其他的都是语调平平的。
是她爸,不是他爸。
她爸生日,又有什么非得他慕子言在场的理由呢?
我想,慕子言一定是这么认为的。
“子言,我爸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我知道他一直都在等你。”周亚若娇滴滴的声音。
这个时候,我的脑海浮现了一句歌词——你知不知道我在等你妈?
是你吗?还是你妈?
管他,反正不是他慕子言!
“而且,子言你现在又没有什么事情要做,就换下衣服跟我去一趟,好吗?”周亚若似乎还是不甘心,依旧用着那我认为是装出来的娇嗲和慕子言周旋着。
“咳……谁说我没有事情要做?”慕子言的声音,听上去有点低沉。
而那开口的咳嗽,我想应该是轮到我登场了。
对着浴室的镜子照了下,我抓起了莲蓬往我自己的身上,和头发上喷了水,然后揉了揉那已经变得微湿的头发,让它看上去更加的蓬松,而浴袍的领子口,也稍微的扯了扯,让它开的更为宽阔,好让我那傲人的6D展示出来。
这之后,我便迈开了脚步,打开了浴室的门,走了出去。
“子言,你一个人能忙什么?”周亚若似乎还没有察觉到我的接近,依旧一脸期待的挂在慕子言的手臂上。
那样的神情,那样的语调,令我极为不爽!
一个念头,在我的脑里闪现。
原来,我也这般的邪恶。
“亲爱的,在跟谁聊天?”大步上前,我伸手,从慕子言的身后圈住了他的腰身。
而我的脑袋,则乖巧的依靠在慕子言的怀中,看向慕子言旁边的周亚若。
当我这样搂住慕子言的时候,我能感到他身上明显变得僵硬了。
似乎我的行动,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不过,我更在乎的,是眼前这个女人的表现。
我的脸上,依旧保持着微微的弧度,从慕子言的肩窝里,略微抬起头来。
眼前的女人,刚刚那娇滴滴的模样早就消失殆尽。
原本化着精致妆容的脸上,有些泥泞,在这样暧昧的光线下。
一张原本还想说些什么的红唇,一直保持着半开状,似乎在表达对我和慕子言现在的亲密的吃惊。
“子……子言,她……是谁?为什么……为什么会出现在你的别墅里?”呆愣了许久之后,周亚若似乎这个时候才回过神来,上下打量了我一回之后,勉强用还能让人理解的语句表达出她想要说的。
只不过,那一双黑色的眸子里,暗藏着的是狠狠的鄙夷。
原来,事过境迁,连周亚若,也忘记了我司徒琪。
不过,这也不能怪她。
因为那个曾经无数次和我缠绵在同一张大床上的男人,都认不出我的面容,更何况是这个仅有两面之缘的周亚若?
可是,我承认,她眸子里的鄙夷还是深深的刺痛了我。
圈住慕子言腰身的我的手,紧握成拳,甚至我还能感觉到,指甲深深的陷进了我的掌心里。其实,周亚若和慕子言,是同一类人。
他们自认为,他们是上流社会的佼佼者。
每一个轻蔑的举动,都深深的践踏了我们这些平凡人的自尊。
而这一刻,也是这个恶毒的想法,第一次闯进了我的脑子里。
如果,我帮助慕子言,让周亚若不要再来纠缠他,那我,是不是极有可能窜进慕子言的内心世界?
如果,我真的做到了,我是不是也可以让慕子言尝一尝,那种深深爱着,却被狠狠抛下的滋味?
不过,这一刻显然还不是我思索这些问题的时候。(未完待续)